“班长,我不走,我要跟兄弟们一起并肩杀敌”
通信兵咬着牙,露出一副倔强的表情。
“不,你必须离开,这是命令”
“我”
“服从命令”
“其余人随我来”
“是”
一班长咆哮一声,然后便带领抱着捷克式轻机枪朝平牛村90°方向的位置跑去,虽然那里地势较平牛岭主峰稍矮,但地势却更加复杂,也更利于他们牵扯。
然而小鬼子却并不上当,他们兵分两路,一部分继续追击这四名战士,一部分则是起身朝平牛村所在的方向冲去。
眼看就要冲入村庄之时,村里却突然枪声大作。
这些日伪军躲避不及,登时吃了个大亏,倒下十几人。
剩下的也不得不停止冲锋,并寻找掩体躲避。
“八嘎这是怎么回事平牛村的,怎么可能还有八路”
鬼子军官扭头看向一旁的畏畏缩缩的中年男人怒声问道。
这件这名中年男子也穿着跟他们差不多的打扮,三角眼,蒜头鼻,鼻尖上面还密密麻麻分布着很多油腻腻的小黑点。
“报报告太君,这这应该是咱们平牛村的民兵队。”
“八嘎之前你的怎么没有汇报这个情况”
“这不之前你也没问吗”
蒜头鼻一脸苦逼。
“八嘎你的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这个错误情报,致使我大日本帝国又白白牺牲好几名皇军战士,你的该死”
说罢鬼子军官便直接掏出腰间的配枪,照着蒜头鼻的脑门就是一枪。
“那不是咱们平牛村的村长吗”
平牛村内,一名民兵队战士对着另外一名战士问道。
“你眼花了吧村长怎么可能跟小鬼子们再一起”
“他没有眼花,刚刚被小鬼子军官打死的确实是咱们平牛村的村长。
我之前还纳闷,在这最关键的时刻咱们村长去哪了,感情是跑去当汉奸了。
哼真是活该”
民兵队队长说道。
“队长,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咱们在村口是无法阻挡小鬼子入村的,另外乡亲们也没有走远,因此我们也不能撤退。
听我命令,咱们退回村内,分散开跟小鬼子来一场挑帘战。
只是很有可能我们会为此而牺牲,你们怕吗”
“队长,自从拿起手中这杆钢枪便注定了我们的使命,如果怕,我们当初也不会选择加入民兵连了。”
“对,如果怕,我们就不是牛家村的汉子了”
“很好,那么现在听我号令,咱们退回村内。另外全部上好刺刀”
“是”
“纳尼”
被民兵队劈头盖脸一通射击打了过措手不及,可刚刚稳住阵脚,里面的民兵竟然撤退了,这令鬼子军官一脸诧异。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拔出腰间的军刀便下达了冲锋的命令:“随我一起冲进去将这些可恶的支那民兵给撕碎,杀鸡给给”
冲入村中,村内早已经乱成一片,村道之上到处都是杂物垃圾,不时还有几只老母鸡惊叫着飞上房顶,却唯独没有再遭到民兵队的攻击。
“这些可恶的民兵都去哪里了”
鬼子军官皱眉:“难道他们全都逃走了不成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如果他们全部从后山逃出村我们不可能不知道。”
看着周围半虚掩的院门和房门,鬼子军官嘴角一撇,而后厉声命令道:“这些可恶的支那民兵应该是藏入房中了,他们这是作死,现在就将他们给全部揪出来”
遵循指挥官的命令,这些日伪军狞笑着分散开朝四周的民房冲去。
“砰”
破败的院门被一名鬼子官兵一脚重重踹到,而后他目光搜寻,最后定格在堆积到院墙边上的麦秸和玉米秸秆上面。端起枪朝小心翼翼迈开步伐朝这些秸秆走去。
“嗤”
“嗤嗤”
刺刀挑秸秆的声音越来越近,藏身其中的一名战士知道要不了多少自己就会被发现,所以他选择主动出击。
低吼一声之后,他直接推散开身前的秸秆,而后一刀重重刺向这名鬼子官兵的胸膛。
鬼子官兵猝不及防,张大嘴巴想要暴喝出声,结果只有满嘴的鲜血,根本说不出一句话。
低头看向自己胸膛,一柄刺刀正插在自己心脏位置,连根没入,刀柄都已经抵在他的衣服上面。
“嗤”
民兵战士一脚踹在这名鬼子官兵的身上,借助反作用力轻易拔出刺入他身体的刺刀,然后快步朝房间跑去。
“八嘎”
就在这时,院门口两名鬼子官兵发现这边的情况,快步朝院内冲来的同时,又齐刷刷扣动扳机。
“砰砰”两枪,不过全都打在门框之上。可饶是如此,还是令这名战士心头一颤。
冲至房门前,两名鬼子相互交换一个眼神后左边那名鬼子官兵负责使用刺刀挑开悬挂起来的门帘,而右边那名鬼子官兵则是飞速朝里面冲去。
“砰”
然而就在这时,屋内墙角位置突然传来一声枪响,这名鬼子官兵另外一只脚还没来得及迈入房间,就重重栽倒。
“八嘎”
另外一名鬼子官兵大怒,他趁着里面战士拉枪栓换子弹的空档快速冲了进去。
然而这名战士似乎知道换子弹已经来不及,所以他干脆放弃拉枪栓直接迈步朝门口冲去。
“不自量力”
鬼子官兵见这名民兵队战士竟打算同他拼刺,嘴角顿时露出一抹狞笑,然后放弃扣动扳机,并举着刺刀一起同他战在房间正中。
果然,论拼刺小鬼子要比这些没有正规训练过的民兵强悍太多,这名民兵队战士没能在鬼子官兵手下坚持过三招,便以一刀刺入心脏位置当场殒命。
同样的战事还在村子各处上演。
由于民兵队被分散开,日伪军们也不得不分散开。
经过最开始时的吃亏后,小鬼子们学聪明了,他们不再自己主动挑帘,而是命令伪军们去挑帘。
如此一来鬼子的伤亡得到极大降低,而伪军们可就苦逼了,干着随时可能丢掉小命的活计还没地方哭诉说理。
很多时候门帘刚刚挑开,一粒花生米就照头打在他们的脑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