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哒哒哒”
一连长接连两个短点射将冲在最前面几名伪军放倒,其余日伪军见状,纷纷朝山道两侧躲闪,并寻找合适的掩体隐藏。
“敌人的机枪手在那里,给我射击,射击”
一名鬼子军官举着手中军刀高声命令。
“哒哒哒”
“哒哒哒”
“砰”
“砰砰砰”
很快,一连串子弹便如同雨幕一般铺天盖地朝着一连长所在的位置打去,其中不少弹着点就在他身前的山壁之上,溅起一片泥土碎石,落在他头上一阵生疼。
幸好他即使埋头躲避,否则便可能葬身在日伪军这轮攻击之下。
“呸”
一连长呸出嘴里的泥,忍不住骂道:“妈的子弹充足就是嚣张。”
见山上机枪哑火,众日伪军只当机枪手已经被干掉,遂纷纷从地上爬起来。
结果刚走出去几步,山上再次响起一阵枪声。
这一次除了捷克式的声音外,明显还有其他枪支的响声。
“太君不好,我们被包围了”
一名伪军慌慌张张跑回鬼子军官身旁汇报。
“八嘎你的慌什么慌这里是适合伏击不假,但如果我们被包围,只怕敌军会抓住战机直接开火将我们给全部歼灭。
然而事实上敌军却并没有这样做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敌人并没有多少人。”
“传我命令,所有人的,分散向山上冲去杀鸡给给”
在鬼子军官的命令,和一半日伪军的掩护之下,另一半日伪军顿时举枪朝山上冲去。
“砰”
一名鬼子官兵刚爬上山不到十米,一发子弹就迎面击中他的面门,只听得这名鬼子官兵惨嚎一声之后,随即便向身后山道跌落下去。
两名伪军官兵躲闪不及,受到这名鬼子官兵的波及,也齐刷刷栽倒进山道,发出一阵阵惨嚎。
只是这名侦察营兄弟在一枪击毙这名鬼子官兵的时候,自己位置也暴露,并遭到数名鬼子官兵的联手射击。
这些鬼子官兵早就做好了准备,而且全部是来自独立混成第二旅团精锐,不仅枪法神准,而且出枪速度极快。
这名侦察营兄弟躲避不及,左肩胛挨了一枪,冷哼一声的同时,手中二十响盒子炮也朝着山下跌落。
“哟西这名敌军的武器爆出来了,杀鸡给给”
一名鬼子官兵眼疾手快,当看到这名侦察营兄弟手枪掉落,低吼一声之后就朝其狂冲过去。
速度之快,难行的山道硬是被其当成了平地,不多时就来到距离侦察营兄弟藏身位置不足二十米的地方。
“砰”
岂料就在这时,一道枪声再次响起,而这名鬼子官兵也也应声跌落下去。
“砰砰砰砰”
随即又是一连串子弹朝枪声传来的位置打去。
这些日伪军只当那个位置还藏有一名敌军,其实不然,那是因为这名侦察营兄弟有两把枪,掉落一支还有一支。
他之所以等这名鬼子官兵靠近了才打,一方面是迷惑这些日伪军,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山壁斜坡之上长有不少树木和杂草,阻碍了他的视线。
这一次他有了经验,在扣动扳机的同时就已经开始躲避,这才险险躲过鬼子们的反击。
肩胛骨不断流血,将他的半边身子都给染红。
很快失血过多的后遗症显露出来,他直感觉自己身体徐来越虚弱,就跟被抽干了一般。
包括一连长在内,八名侦察营战士全部分散开,每人选择一处最好的伏击位置。
正因为这样,尽管另外几名兄弟想要过来接应他都做不到。
现在他已经被日伪军的火力给笼罩包围,如果强行过来接应,很有可能步入他的后尘,被小鬼子的火力所控制,最后只能默默等死。
“砰”
“砰砰砰”
这名战士不甘心,敢抬头准备反击,结果就遭到小鬼子的火力打击,只能抱着脑袋重新缩回掩体之后。
通过枪声,他确定小鬼子的位置,然后将腰间一枚手雷摘下,握在手中掂量几下之后便直接朝小鬼子所在的位置扔去。
“轰”
手雷爆炸,二十米远外妄图包夹过来的两名鬼子官兵猝不及防当即惨叫着滚下山。
腰间还剩最后一枚手雷,这名战士并没有再扔,而是打算将它留给自己。
“掩护林岩”
很快,一连长发现这边的情况之后,举枪对着这边山道就是几个短点射。
可是下一刻他就被鬼子的火力给完全压制,根本抬不起头,若不是及时趴身躲避,只怕他自己都会躺在这里,再也爬不起来。
其余六名战士也想着给林岩掩护,结果全被日伪军强大的火力给压制回去。
小鬼子军官心中毒计顿生,他突然下令降低火力,营造出一种火力不足的假象,让侦察营的兄弟有能力赶过去支援。
一连长并不傻,很快就发现鬼子军官的计谋。
他这是想围点打援,然后将他们给一锅端了。
“妈的好狠的心啊”
一连长故作不知,端着枪继续朝林岩所在的位置靠拢。
他这么做并不是为了迷惑小鬼子,而是为了将这个发现告诉给手下兄弟,让他们做好准备。
分散开有好处,也有坏处。
好处是可以对小鬼子造成多点打击,让他们顾此失彼。
坏处就是各成员之间距离太远,命令不能及时传达到他们耳中。
此刻只能跑过去传令。
林岩似乎也发现小鬼子的意图,为了不连累大家,他决定冲出去。
“砰砰砰”
林岩的举动似乎有些出乎日伪军们的意料,登时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其中两名日伪军当即中枪倒地,不过随即其余日伪军也怒了,纷纷扣动扳机对准了他。
“砰砰砰”
林岩一股脑将枪里子弹打完,随即又拉开了原本打算留给自己的那枚手雷的保险。
而与此同时,他的胸前登时被打出无数个血窟窿,或许因为本身失血过多的缘故,此刻流出的鲜血反而没有多少。
“林岩不要”
其余几名兄弟恨的目眦尽裂,但又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