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西继续努力,争取尽快破城”
胁坂次郎抬眼朝激烈交火的前方看了两眼,然后收回目光对着田清淡淡的说道。
身为井书宣时的心腹手下,他自然知道旅团长井书宣时的用意,是以他根本就不在乎伪军团的伤亡,在乎的只是结果。
眼下见到南门敌军火力如此强大,他自然万分高兴。
“是,太君”
纵使心中有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田清的脸上也依旧挂着讨好般的笑容,没有办法,谁让胁坂次郎是爷爷,而他只是孙子呢
“好好努力,我们旅团长阁下是不会亏待你的”
“多谢太君”
“哟西”
胁坂次郎点了点头,然后便带着一众手下朝后面走去,大抵觉得已经到完全安全的距离时,终于停了下来。
田清原本以为胁坂次郎只是过来视察一下,万没想到他竟然是过来督战的,心里那个恨的,但又无可奈何。
没有办法,当他决定背弃祖国背弃祖宗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做狗的觉悟,只是时常心里也会有些不甘罢了。
“团长,敌人的火力太猛了,我们根本冲不过进城啊”
二营长火急火燎的跑回来,连脸上的污渍和汗水都顾不得去擦拭,便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汇报。
“敌人的火力再猛,那也得继续冲锋”
田清皱眉,面色肃然道。
“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团长你也看到了,我们二营和三营的伤亡实在太大了,再这样下去只怕要不了多久就会全军覆灭呀”
田清沉默,而就在这时一道炸雷般的声音突然从他身后传来。
“那就把一营也派上去”
田清回眸一看,这才发现胁坂次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他的身后。
“太君,一营需要给二营和三营做火力掩护,要是将他们也派上去,没有了专门的火力掩护,只怕我团的伤亡会更加惨重啊”
“田桑,你的觉得是你的军事指挥能力厉害,还是我的军事指挥能力厉害”
“当然是太君您”
“既然你的知道,那还不赶紧按照我的命令去行事”
说此一顿,胁坂次郎再次开口:“你们支那有句古话说得很,人多力量大,将一营也派上去,一定可以攻入城内,到时候这攻城的首功自然就是田桑你的;至于伤亡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最终的胜利,付出点牺牲又有什么等宿县攻陷之后,再重新招纳一批新兵既是
我的说句不好听的,只是田桑你的还在,即使你们团全军覆灭也还可以重新组建。
我说的,你的明白”
“卑职明白”
胁坂次郎这一席话说的可谓无情至极,而田清也终于知道,其实在日本人眼中压根就没有将他们当人,仅仅只是将他们当做一群可以利用的工具。
只是他手下的官兵可是跟随他一起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胁坂次郎无情,他却不能。
是以虽然嘴上答应,但却迟迟无法下达命令。
“田桑”
“在太君”
这一刻田清已经开始有些后悔,自己带着手下兄弟一起出生入死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不过很快他又摇头认定了,因为当他走上这条路的那一刻起,便意味着他只能在这一条道上面走到黑。
“传我命令,一营也给老子一起冲锋”
既然无法选择,田清索性一咬牙,对一营也下达了冲锋的命令。
正如胁坂次郎所说的那样,只要他还在,那么他的地位就能够保住,甚至更进一步也不是不可能。
至于兄弟呵呵,铁打的硬盘流水的兵,再重新招纳一批也就是。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日本人之所以重用他,不过是因为他手下有近千兵力,而一旦他变成一个光杆司令,日本人会不会真的帮他重新招纳一批新兵那就是两说了。
“哟西田桑,你的做的很好我们大日本帝国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我们旅团长阁下也是不会亏待你的”
“多谢太君”
几分钟后,在确定田清已经将所有兵力都压上去之后,胁坂次郎终于带领手下朝来时的方向走去。
宿县西门战场。
“胁坂君”
“哈伊”
“情况如何”
胁坂次郎左右看了看,然后抬手示意身旁的一众手下离开,待他们全都走远之后,这才笑着开口汇报道:“报告旅团长阁下,一切尽在您的掌控之中”
“你的意思,吉佳良辅他的已经被伪军团给炸死了”
井书宣时强忍内心剧烈的激动,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哈伊南门城楼都被炸塌一半,除非吉佳良辅的身体是钢铁做的,否则绝对不可能在那样的轰炸中活下去”
“嗯”
井书宣时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绕是以他身为大日本皇军少将旅团长的定力,这一刻的内心也是久久不能平静。
有惶恐,有激动,有不安,也有一种十分不真实的感觉。
其实一开始他是想着自己留在南门观察,或者派人留在南门观察的,因为只有自己亲眼看见吉佳良辅被炸死,他才能百分之一百的放心。
但出于内心对师团长吉佳良辅的恐惧,最终他还是否认了那个想法。
“旅团长阁下,喔,不;师团长阁下,我们的现在怎么办”
胁坂次郎宣时询问道。
“全力攻城”
确定师团长吉佳良辅已经被炸死之后,井书宣时的内心再无顾虑,当即一咬牙下达了全力攻城的命令。
“哈伊”
井书宣时兴奋,胁坂次郎同样也如此,因为一旦井书宣时当上第九师团师团长一职,他的身份和地位也会跟着水涨船高。
即使那个时候第九师团的实力已经远不如从前,但至少瘦死的骆驼怎么都比马大。
而他身为旅团长,怎么也比现在这个联队长来的强吧
即使势力上不如从前,但军衔上面,那少将和大佐的差距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也不为过。
大日本皇军有多少大佐又才有几个少将
又有多少人在当上大佐之后,终其一生都没能再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