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旅长侯万山的带领下,第110旅全体官兵个个悍不畏死,奋勇向前。
因为小鬼子在冲锋的过程中被打死不少,到这个时候,其兵力比起第110旅和新一团来说甚至还要少上很多。
然而因为小鬼子信奉武士道精神,从军之前又经过过严格的军事训练,因此他们的单兵战斗力比起第110旅的官兵来说要强上很多,是以,即使人数少于第110旅,但小鬼子方面还是占据一定上风。
“轰”
突然,一声巨响在战场一角轰然炸响。
新一团及110旅的兄弟们全都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那是有一位他们的同伴,选择了最壮烈的牺牲方式,与他的对手同归于尽。
如果有必要,他们也会选择这种方式来结束自己的生命。
“八嘎这群可恶的支那人”
一名小鬼子少尉被手雷弹片划伤手臂,顿时气得勃然大怒,提起手中武士刀就朝前面一名219团的少尉排长冲去。
这名219团少尉刚刚见识过小鬼子少尉杀害同伴的手段,他知道自己绝非这名小鬼子少尉的对手,但他依旧没有丝毫迟疑便义无反顾的冲了上去。
果然,仅仅只是一个照面,这名219团少尉的腰间就被小鬼子少尉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皮肉外翻,鲜血沿着伤口流出,染红腰间一大片刚刚给雨水浸透的军装。
“厄啊”
这伤虽不致命,但也让他疼得撕心裂肺,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哈哈哈卑微的支那人,你的去死吧”
嘴里发出一声怪笑,这名小鬼子少尉再次举刀朝前冲去,然而刚冲出去两步,这名小鬼子少尉的脚步就顿了下来,并一脸恐慌的看着前面那名219团的少尉排长。
只见他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赫然已经多出一枚手雷,最关键的是这枚手雷的保险已经被拉开,白烟正汩汩的往外冒。
“八嘎”
一声咆哮之后,这名小鬼子少尉顾不得继续斩杀219团少尉,便转身朝远处跑去,所谓的武士道不怕死的精神在这一刻被他抛得一干二净。
“想跑没门”
219团少尉冷眸一凝,右胳膊一抡,手中手雷直接朝小鬼子少尉身后飞去,就在刚砸中他的时候手雷轰然爆炸,时机拿捏的刚刚好,以至于这名小鬼子想要趴在地上躲避都根本来不及。
手雷爆炸所产生的巨大威力直接将这名小鬼子少尉的后背给炸开花,巨大的冲击力更是将其朝前炸飞出去好几米远,这才重重摔倒在地。
“妈的”
219团少尉排长长出一口气,原本他都做好了必死的打算,只要这名小鬼子不后退,或者没有反应过来,那么最终的结果一定是他们两个同归于尽。
不过就在这最后时刻,小鬼子少尉怂了,选择转身逃跑,结果葬送了自己的狗命,而这名第219团的少尉排长则是很庆幸的活了下来。
这大抵就是所谓的狭路相逢勇者胜吧。
战斗还在继续,在战场之上,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
所谓人命如草芥,大概就是如此,几乎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人倒下,再没能爬起来。
原本众人是践踏在黄泥水之上战斗,而这个时候赫然已经变成站在血水中战斗。
每一脚下去,总会践踏起一地血水。
空气中少了些许硝烟味,但却更增添几分血腥之气。
刀刀见血,非死即伤。
110旅和新一团的官兵们如是,小鬼子方面亦如是。
单论战斗力,原本小鬼子要远胜于第110旅及新一团。
不过在地110旅官兵及新一团官兵自杀式的攻击之下,小鬼子方面硬是没占到一点便宜,甚至还有隐隐落于下风。
战场之上,他们还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打法,是以这些小鬼子一时间也根本想不出应对的办法。
以至于一些小鬼子在跟110旅和新一团拼刺的时候心里都会产生一丝心理阴影,因为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的对手就会不讲道理的掏出手雷跟他们同归于尽。
不拼命吧,110旅和新一团的官兵们可不会跟他们客气。
而拼命吧,逼急了他们会扔手雷。
这绝对是日军第九师团打过最憋屈的一场白刃战,明明有可以碾压对手的实力,但却根本发挥不出来。
小鬼子方面就像是一头凶猛无比的老虎,而第110旅和新一团的官兵则像是一只只蜷缩起来的刺猬,让得这些小鬼子根本无法下嘴。
最无奈的是,你不吃这些刺猬,这些刺猬反过来还会咬你。
这仗要尼玛怎么打
第一次,这些小鬼子开始对自己所信仰的武士道精神产生了怀疑。
所谓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小鬼子就是所谓的横的,而第110旅和新一团则是不要命的。
人一旦不要命起来,就会激发出自己无尽的潜力,并爆发出无尽的战斗力。
这士气上的一来一回,让得新一团和110旅官兵在跟小鬼子拼刺时居然也隐隐的可以不再落下风。
他们是越战越勇,而小鬼子方面则是越战越怀疑人生,根本不知道这一战该如何去打。
“哈哈哈畅快”
侯万山原本已经,做好必输,然后陪同手下兄弟们一起战死沙场马革裹尸的打算。
然而当他看到在运用杨云所出的计谋之后,他们竟是可以在跟小鬼子拼刺时不落下风,脸上顿时露出畅快的笑容。
一声大笑之后,他再次举刀朝小鬼子人堆中杀去。
他是一个练家子,其身手十分了得,在整个第110旅来说即使不是第一,却也绝对称得上前三。
此刻一把大刀在他手中舞的虎虎生风,而死在他刀下的小鬼子更是不知几何。
当然了,这其中也是因为有手下兄弟在护卫他的缘故。
相比于侯万山的志得意满,日军第九师团师团长吉佳良辅的一张脸则是气成了猪肝色。
刚刚如果不是他反应及时,说不定便已经被一名新一团的兄弟给炸死。
然而就是这样,还是有几块弹片溅射在他的身上,虽是轻伤,却也让其一阵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