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明,有无兴趣随某去给裴继做一下思想工作?”
秦翼想出了修理裴元绍的法子,便笑眯眯的对徐晃说道。
徐晃一怔:“思想工作?何为思想工作?”
“呃……思想工作就是……跟裴继谈谈心,把他心中的不稳定情绪给纠正过来。”
“他裴继又不是个大姑娘,也不是个小媳妇,还用得着跟他谈心?”徐晃嘴角一撇,说道。
“那依公明的意思,如何才能让裴继俯首帖耳,遵从军中规矩呢?”秦翼饶有兴趣的问道。
徐晃一亮拳头:“天羽,以某从军近十年的经验,带兵,还是这东西最好使。裴继若不服从命令,揍他一顿便是。”
我去,太简单粗暴了,我们要文明带兵好吧?
“那若裴继还是不服呢?”
“若不服,再揍一顿,直到打的他服为止。”
“哈哈哈,公明这做思想工作的方式倒是另类的很。”秦翼被徐晃逗笑了。“也好,我们就去找裴继试试,看看哪种思想工作的方法对他的路子。”
秦翼和徐晃出了中军帐,来到校场。
两人打眼四望,寻找裴继。费了好大工夫才发现正主。
此时,裴继正躺在校场一角,嘴里叼着一根干草,眯着两眼晒太阳。他身旁,一名十六七岁的猛兕曲士兵还在给他锤腿。
“裴……”徐晃刚要喊,却被秦翼一把拉住,阻止他喊出口。
随后,秦翼径直走到裴继身边,抬起一脚,照着裴继的大腿就踹了上去。
“哪个不要命的踹……”裴继吃痛,张嘴就骂,睁眼一看踢他的是秦翼,立刻把后半句话憋了回去。
“嘿嘿,是主公啊!”裴继从地上爬起,嬉皮笑脸的给秦翼拱手施礼。
秦翼寒着脸,转身就走。
“跟我来!”背对着裴继,秦翼说道。
“哦哦!”裴继连忙跟上。
这一出把徐晃给看懵了。不是说要跟裴继谈心吗,怎么天羽的这副架势倒像是要收拾裴继啊!
秦翼领着裴继走到徐晃身前。一指徐晃,秦翼直接问裴继:“元绍,你和徐县尉相比,谁的武艺更高?”
突然被秦翼这一问,令裴继愣了一下。但他是个直肠子,也根本没仔细琢磨秦翼的用意,便立刻上上下下打量了徐晃几眼,随后梗着脖子说道:“这要比了才知道。”
“好,那你现在就跟徐县尉比试一下。”秦翼微微一笑,让到了一边。
徐晃迟疑道:“县尊,你真想让某揍他?”
这一句话,把裴继给惹毛了。不等秦翼说话,他就指着徐晃大骂:“呔,别以为你比我官大我就怕你。咱俩谁揍谁还不一定呢,且吃我一拳。”
一声大喝,裴继握掌成拳,向着徐晃面门轰去。
徐晃连忙退步,顺势抬起一脚,一下就踹到了裴继小腹上。
裴继倒也顽强,忍着小腹处的疼痛,继续向徐晃攻击。
两人你来我往,瞬时交手十多招。
“给我倒下!”忽然间,徐晃一声大吼,右手掐住裴继的脖子,右腿在裴继身后一别。
“咚——”裴继那高大的身躯直挺挺仰躺在地。
也许是后脑勺也着地了,他的眼睛快速眨着,似乎有些发晕,身体半天没动唤。
“元绍,服不服?”秦翼走到裴继身边,用脚轻轻踢了裴元绍一下,笑着问道。
裴元绍两手撑地,晃动了几下脑袋,忽然怒视徐晃:“某还是不服!”
“那好,起来再战。”秦翼似乎对裴继颇为鼓励。
“先等等,我脑袋还晕着呢。”裴继大着嗓门说道。
秦翼:“……”
徐晃:“……”
又等了好大一会儿,裴继终于从地上爬起。
爬上爬起来了,可他却仍然晃动脑袋,两眼也没有焦距,似乎还在犯晕。
突然,裴继朝着徐晃就是一脚猛踹,连招呼打没打。这家伙再次很无耻的施展了偷袭之计,就像他与秦翼在卧牛山比武时那样。
徐晃虽遭偷袭,却很轻松的接下了裴继这一招。二人交手没几招,裴继在此被徐晃打倒在地。
这次他是被打趴下的,脸朝下,还啃了一嘴土,连嘴唇和鼻尖都擦破了。
“这次服了吗?”秦翼蹲在裴继脑袋前,笑嘻嘻的问道。
裴继抬起头,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才小声说道:“我承认,我打不过徐县尉。”
“哈哈,早服软,你又哪里会遭这番罪!”秦翼大笑着,把裴继扶起。
随后,他便问裴继:“元绍,我欲让徐校尉亲自操训猛兕曲,你可愿意服从徐县尉指挥?”
裴继又沉默了一会儿,终究点头道:“既然是主公的安排,我自然服从。”
说完,他还小声嘀咕:“不服从肯定又得挨揍。”
秦翼听到裴继的嘀咕,顿时哭笑不得了。这瘪犊子玩意儿……看来还是徐晃的思想工作方式对路。
“那好,从明日开始,便由徐县尉整训猛兕曲。元绍,你给我听好了,若让我知道你不遵从徐县尉的指挥,不光徐县尉会揍你,我也会揍你一顿。”
“主公放心,我又不傻,不会自找挨揍的。”
秦翼点点头,朝裴继招了招手,语气变得轻柔了些,说道:“元绍,且陪我走一走。”
“哦!”
裴继跟随秦翼,在校场中散步。
“元绍,你可知我为何要对猛兕曲进行整训?”秦翼问道。
裴继眨巴了几下眼睛,说道:“还能为何,我们以前是山贼,难入主公法眼呗!”
“错!”秦翼断然说道,“你以为我是看不起你们才要整你们吗?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我是因为器重你们,才想把你们训练成精兵。”
“主公器重我们这群山贼?”裴继茫然了,“可是,我们从哪一点看,也比不上陆骏那一部人马啊!”
秦翼微微一笑,小声道:“元绍,你既然喊我一声主公,我便跟你交个底。其实陆骏那一部人马,是我从别人手里借来的。一年之后,他们就会离去。”
“啊?借来的?”
秦翼点点头,正色道:“元绍,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在卧牛山时,非要提出条件,让你们追随我了吧。其实,你们猛兕曲,才是我的嫡系兵马。什么是嫡系,说白了就是心腹。”
裴继愣了好大一会儿,忽然咧嘴大笑:“哈哈哈,我明白了,如果主公是皇帝,我们猛兕曲就是羽林军,我大哥就是羽林中郎将,那我裴继至少也得当个羽林军都尉。”
“你打的这个比方很大逆不道,不过,意思却对了。”秦翼点头微笑,“元绍啊,既然你都把自己定位为羽林都尉了,今后可不能再犯浑了。”
“主公放心,我要是再犯浑,主公尽管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