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玄策的剑直逼王彦的咽喉,近距离加上快若闪电的攻速,王彦根本就没有闪躲的可能,倘若真一剑真的刺下去,王彦必死无疑。
可是肖玄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喜悦之声,两侧的破风声预示着有两把双刀即将砍在自己的脖颈上,王彦虽是后出手,但攻速比肖玄策要快,此刻二人的武器距离对方的脖颈间的距离相差无几。
换命!王彦的选择显而易见,他没有后退,半步都没有。
台下关注屏气凝神,就连呼吸仿佛都停了下来,双目瞪得大大的,生怕错过这个瞬间。
没藏托托脸色凝重的望着台上,扣紧牙关,露出一抹不甘来。
比赛结束了,肖玄策跳下了擂台,脖颈两边各有一道非常浅的伤口正往外渗着血珠,但他貌似并未察觉,人看起来有些懵,目光中并没有多少神采。
王彦站在场边,睥睨着肖玄策,目光坚定、冰冷。
观众的目光在王彦身上仔细打量,他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连败没藏托托跟肖玄策二人?
有知道王彦身份的,看向王彦的目光也非常不平静,他们知道王彦厉害,却没想到他竟厉害到这份上,对王彦的价值又当重新评估了。
也有一些神色平静的,例如辅国大将军独孤煌、天策府大将军十方无敌,魏国公曹修德等,但眼中的赞赏之色却是毫不遮掩。
夏、陈两国最强者已被击败,如今只剩下一个胆怯的野利钦在台下犹豫不决,反观台上王彦,站如松柏、稳如磐石,一派渊渟岳峙,让人忍不住为止叫好。
“看来王将军仍有余力,还能再败一敌,此番比试,我大梁稳胜了!”
大梁这边喜悦的气氛正在蔓延,跟陈国死气沉沉的气氛对比强烈。
没藏托托望着台上,目光阴晴不定,野利钦脸色有些发白,衣服里已经出了一身凉汗,王彦此时又变成那团看不清底细的迷雾,他究竟还剩下多少实力!倘若他像对战肖玄策那般对自己发起刚刚那无休止的猛攻,野利钦相信,自己定会命丧其刀下,没有丝毫生还的可能!毕竟二人的武艺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上。
“战!”没藏托托咬牙道。
野利钦得到命令,缓缓朝擂台走去,每一步都无比沉重,呼吸也越发沉重、急促,在野利钦眼中,王彦已经化身成一个露着狰狞狂笑的魔鬼,等着自己上台之后拿下自己性命的魔鬼。
王彦并没有退回到他该站的位置,而是在场中,紧盯着朝擂台走来的野利钦。
野利钦艰难的走到擂台边,他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五阶台阶,不多,野利钦走的很艰难,每踏上一阶,身子紧跟着就颤一下,走到第四阶,野利钦深吸一口气,朝王彦看去。
目光相撞,野利钦仿佛看到王彦眼中射出两柄青锋长剑朝自己射来,野利钦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结果脚下踩空竟从台阶上滚了下来,倒地之后就再也没有起来
个人战到此结束,大梁获胜,大梁这边一片欢腾,典满跟占良已经冲到了台上,庆贺着从两把将王彦架了起来,然后下了擂台。
肖玄策此刻心情低迷根本没有心思看台上,陈仁的目光一直在医治赵彦明的帐篷上。
只有没藏托托,咬牙切齿的看了一眼王彦背影,转身愤然离去。
王彦被典满、占良二人装模作样的嫁到了帐篷里,早就在里面候着的医官赶紧围了上来,拆开纱布,开始清理王彦双臂上的伤口,一边处理一边咂舌。
倘若不是提不起劲来,王彦真想自己处理伤口,这种一指长的口子单靠包扎恢复慢不说,还容易感染,用线缝合才是快速有效的法子,看了一眼医官的药箱,没瞅见针线,王彦也就没有出声。
城墙之上,徽宗一脸喜色,对身旁的高公公道。
“高季,明日让他来见我!”
“老奴明白!”高公公同样欣喜的应了下来。
龙旗离开了,但是凤旗还在城头没有跟着龙旗离开,纱帐中,独孤媚儿面色不悦的看着王彦所在的帐篷,半晌,对侍立在一旁的月娥道。
“赏杖五十,现在就去。”
“喏。”月娥应完,带着两个宫女下了城墙。
王彦被医官好一番折腾,处理完伤口不说,还给自己换衣服,换好之后才离开,医官刚走大将军走了进来,其他人就自觉的退出了营帐。
“你今天表现的很出色。”
“谢大将军夸赞,这是末将应该做的。”
“陛下刚刚想要见你,被我推辞到了明天早上,陛下命你今夜留宿宫中,明日方便召见。”大将军说完,审视王彦一番,离开了营帐。
王彦被一架金马车送进了宫中,在巨大的皇宫里绕了半天,最后被送进一处宅院中,四个天策卫小心翼翼的将王彦从车上抬到屋里,最后抱上床榻,然后退到了屋外,不一会,又进来一人,应是服侍王彦的丫鬟。
“无梦姑娘!你怎么在这!”
“听闻兄长受伤,小妹特来探望。”
“我这都是小伤,这么晚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吧。”王彦带些催促道,这都三更天了,她一个女孩子来这,这要是传出去,算咋回事?她咋就没有点顾忌呢。
“梦儿知道兄长顾虑什么,不碍事的。梦儿信得过兄长。”铁无梦笑盈盈的说道,走到床边,有点生涩的拉过被子,盖住了王彦的身子。
王彦却是看到了她眼底深处的那抹尴尬,稍微联想便明白了其中缘由,没想到大将军为了招揽自己,还真不免俗啊。
“多谢无梦姑娘。”在心里感叹一句女人在这个时代真没人权,王彦闭上了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激战一天,王彦的体力被彻底压榨干净,所以,这一觉睡得很沉。
此时后宫,云贵妃所居住的碧落宫中,在宫中侍候的丫鬟此刻都跪在门外,头紧贴着地,身子因为恐惧瑟瑟发抖,屋里正传出噼啪的杖击之声,听的人心惊胆战,刚刚还有凄厉的惨叫声传出,现在却只能听到沉闷的杖击声,再无别的声响。
屋内,月娥神情淡然的望着被吊在金框中只穿着一件兜肚,已经昏死过去的云贵妃,两个孔武有力的侍女还在后面不停的挥舞金杖,每一下都实实在在的落在云贵妃的屁股上,发出一声闷响,云贵妃娇嫩的屁股被打的发黑,却未破皮流血,股间一片狼藉,胯下的金盆里满是黄白之物,以致屋内弥漫着一股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