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霍凡手下摸了身子丢了清白之后,婷儿的性情变了许多,说话也小心了许多,起初是担心王彦把自己从贺雨珊身边赶走,可是在内院生活久了,心态也渐渐改变了,虽然还是同以前那样照顾着贺雨珊,但初衷却发生了转变,像大多数陪嫁丫鬟那样,心都飘到了家主身上。
婷儿望着翻腾的沸水,回想之前在荆州,跟一些陪嫁丫鬟聊天,她们诉说的经历,脸又红了起来,红了一阵后又变成了失落之色,自己长得也不丑,就算是丢了清白,自己不过是一个丫鬟而已,那些东西对于自己而言,也没什么重要,别人家的陪嫁丫鬟嫁到府里,用不了一周就被要了身子,速度快的,跟新娘洞房之前就被要了身子,比新娘都快,只是大多数陪嫁丫鬟都是姑爷拿来发泄不满的,说白了就是泄欲的玩具,不过就算这样,陪嫁的丫鬟也很满足了,对于丫鬟而言,这就是命,可自己嫁到府里半年了,少爷都没碰过自己,哪怕是自家小姐有意撮合,少爷都不往自己这里凑,想想就觉得郁闷,虽然在后院过得无比舒服,可始终欠缺一些归属感。
越想越是纠结,越想越是郁闷,嘟着嘴站起身用舀子滤去浮在上面的污物,将木匣子捞出,晾了一会,将剩下的器具也都捞了出来,抱回到了屋里。
贺雨珊已经请完安回来,正坐在床边肆意爱抚着郝玥的娇嫩翘臀,见婷儿抱着器具回来,迫不及待的从里面拿出器具,眼睛笑的快眯成一道缝隙,心道这个送上门的蠢女人如果不趁机享用,只怕日后就没机会了。
婷儿红着脸站在一旁,看着自家小姐穿戴整齐,急不可耐的上了床,咬住了玥夫人的嘴唇
王彦听慕容药儿的话在潭水了泡了半个时辰,最开始有药劲顶着,倒没觉得如何,直到药效耗尽,王彦才重新感受到了寒潭的凉意,寒劲直直的往骨头里钻,从感觉上判断,水温至少在零下十度还要往下,为何潭水却不结冰呢?
王彦冻得牙齿打颤,数次看向慕容药儿那边,后者只是淡淡说了句。“忍着!”
半个时辰过后,王彦全身都变了颜色,蒙上了一层铁青色,眼毛,眉毛,头发上已经蒙上了一层白霜,看着甚是瘆得慌。
慕容药儿拿起药箱,施施然走到谭边,朝王彦喊道。
“王公子,你还醒着么?”
王彦的身子已经停止了颤抖,缓缓转过身,机械似的点了点头。
慕容药儿脸上露出佩服之色,她先前有在寒潭中为人治伤的经历,但是到最后都冻晕在了寒潭里,王彦是第一个没晕过去的。
在慕容药儿的指挥下,王彦艰难的挪动身子,把后背浮了上来。
慕容药儿手捏银针找准穴位,一根接着一根插在王彦背上,慕容药儿神色认真,额头见汗。
王彦感觉最为明显,慕容药儿每下一针,都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体内蠕动。
一卷银针扎完,慕容药儿飞快从药箱里又取出一卷,接着扎,第二卷扎完,又取出了第三卷,第四卷
王彦的神经已经被寒潭水麻痹,慕容药儿虽在不停的落针,王彦却感受不到疼痛,只能感觉到身体里的那个蠕动的东西在朝着自己喉头移动。
直到扎到第九卷见半时,慕容药儿终于停止了落针,从药箱里取出一个细圆竹筒,拧开盖子,放到王彦嘴边。
“张开嘴,吐舌头,别让蛊虫掉潭水里,我要留下做研究。”
王彦此时说不出话来,那个东西已经被赶到了嗓子眼,就跟有口浓痰糊在了嗓子眼,想吐却又吐不出来的难受,听了慕容药儿的话,王彦张开嘴,伸出舌头,一股甜香从竹筒里飘出,王彦吸了一口,顿时感觉清爽许多,一条黑虫从王彦嘴中爬出,顺着舌头爬进了细竹筒里。
慕容药儿拧上竹筒盖,丢进了药箱里,从另一侧取下一个瓷瓶,取出一颗丹药。
“抬头,张嘴!”
王彦按照慕容药儿的指令抬起头,一颗药丸就落到了嘴里,被王彦一口吞下,随着那股蠕动感消失,王彦可谓是神清气爽,虽然被寒潭水冻得只剩下一口气了,还是觉得清爽无比。
慕容药儿开始起针,速度很快,只一会王彦背上密密麻麻的银针就被拔了干净。
丹药也起了效果,一股暖流流窜全身,手脚恢复灵活,王彦从寒潭里爬了上来,用衣服遮盖住了私处,下意识的看了慕容药儿一眼,见她面色苍白,额头汗水未消,既感激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慕容药儿抬头见王彦一脸感激愧疚的看着自己,气鼓鼓的白了他一眼道。
“看我干什么?还不赶紧把衣服穿好!”
王彦点头跑进了林子里,慕容药儿望着王彦离去的方向,嘟嘴道。“真是多此一举!”
很快,王彦穿好衣服回来了,走到慕容药儿身旁恭敬的行了一礼。
“在下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恩情你记着就好,我找你办事时你可不能推辞,我要走了,有缘再见。”慕容药儿说完背上药箱就要离开。
“不知姑娘要去哪里,眼下忻州境内有白莲教横行,在下担心姑娘安危,想护送姑娘一程。”
“白莲教?”慕容药儿嘟囔两句,转头对王彦道。“我要去漳州给朋友医病,你就护送我到漳州边境吧。”
“诺!”王彦应声道,心里暗喜,漳州在忻州以东,跟原阳县接壤,此去送人,正巧路过家门,刚刚还想着如何送信回家,这就顺道了。
“还有啊!这可不算是还人情!”慕容药儿白了王彦一眼道,她不喜欢王彦的做派,年纪不大,言行却沉稳老练,虽然给人一种很踏实很可靠的感觉,可这正是慕容药儿所不喜欢的,她喜欢那种有朝气,有活力,不隐藏,没城府的人。
“在下明白,姑娘对在下都是救命的大恩,护送姑娘是在下应该做的。”
“一个小屁孩,说话却老气横秋的,听着别扭。”慕容药儿没忍住,白了王彦一眼道。
老气横秋?自己咋不觉得,小屁孩,就跟你比我大多少似的,王彦在心里怼了两句,面上却是是是的应着。
“从现在起,你呢就叫我慕容姐姐,我呢就叫你小彦弟弟,你我姐弟相称,别再姑娘,在下的,听着老气,知道了没!”慕容药儿一挑眉毛道。
“是!是!是!在下明白了!”王彦赶忙应道。
“还在下?”
“是!是!是!小弟明白了。”
慕容药儿满意点了点头,露出一抹暖人的笑来。
王彦同慕容药儿出了林子,确认了方向,开始朝北面行进,在王彦的请求下,二人绕到了王彦先前上山的地方,胡凯等人果然已经拔营离去,王彦带着慕容药儿直奔官道驿站,没有马匹,只能靠走的,王彦将慕容药儿的药箱行礼全都抗到肩上,行李虽多,却不是多沉,二人一路疾走,终是在一更天时赶到了驿站,碰到了胡凯留下的聚英罗罗。
王彦将情况跟手下说明,其中一个去外面取了马回去传递消息去了,王彦见平安的消息送去,便不再担心,让手下留下两匹马,在驿站休息一宿,第二日一早同慕容药儿骑马离开,半路遇到了胡凯率领的二百铁骑,一行人走了两日,终于在中午时分抵达漳州边境,过了眼前这个驿站就是漳州了。
一行人停下在漳州驿站用了午饭,休息了一阵,一行人在此上路,慕容药儿让王彦止步,王彦不依,没见到秦家接人的队伍,王彦不放心,硬要送她到底,慕容药儿劝了两下,见无用后也没再劝,只好答应了,一行人穿过忻彰两州边境,直奔丰裕县。
一路上王彦慕容姐姐长、慕容姐姐短的叫的亲切,慕容药儿对王彦的看法也改变了一些,尤其是王彦带人真诚,这一点慕容药儿看了很欢喜。
日落时分,一行人碰上了秦家接人的队伍,虽然外表上看,都是些家丁护员,但是王彦看的出来,这些人明显是经受过训练的。
王彦本想将慕容药儿送到秦府,但是慕容药儿说了,不用再送了,王彦便没有再坚持,同慕容药儿告了别,带人返回原阳。
临行前慕容药儿将王彦喊道跟前,问了王彦生辰,王彦如实相告后,慕容药儿笑着摸了一把王彦的脑袋道。
“我比你大整一岁,你喊我姐姐不冤。”
“姐姐数次救我性命,这声姐姐弟弟我喊得诚心。”
“小弟弟,其实你没有我想象中那样复杂。”
“姐姐也没有表面上这么冷漠。”王彦笑着朝慕容药儿抱拳道。“姐姐一路顺风,小弟便不远送了。”
“行啦行啦,快回去吧,我给你的药记得按时吃,需要连着吃上半个月才能把你体内的寒气排干净。”
“小弟记下啦。”
“还有房事太频繁伤身,你年纪还小,切记不得纵欲过度,我观你阳精不稳,这是我配制的固阳丹,行房前吃一颗,保你一晚上原阳不泄。”慕容药儿贼笑着翻开药箱,取出一个成年男子拳头大小的瓷瓶递到王彦面前。“这里面有几百颗,你先吃着,等姐姐我下次来原阳,再给你送一些来。
王彦苦笑着接过瓷瓶,打心底感激道。“小弟多谢姐姐关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