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说是何事?”
“做我的贴身侍卫,护我安全直至白宫莎离开燕陵。”
“好,我答应你!”王彦没得选择,王彦相信只要自己说出半个不字,鬼姬真的会下杀手,她在强压着火气跟自己说话,王彦能感觉到她体内的情绪快要炸开。
“魍、魉将她二人带下去。”
魍、魉掏出钥匙,解开绳索将周凝跟宁红儿放了下来,押出了密室。
临出门时,二女皆看了王彦一眼,王彦传递给她们一个安心的眼神。
一炷香后,魍、魉回来复命,魅才解开王彦的束缚。
王彦没有着急从石床上下来,而是先活动了一下手脚,被绑在床上三天,绑的又紧,手脚上自然青痕密布,酸软酥麻,缓了半柱香的时间,才恢复了几成气力。
魑端着一身衣服走到床前,王彦不客气的取过衣服套在身上,魅在一旁服侍着,帮王彦穿好了衣服。
穿衣完毕,鬼姬已经离开了密室,魍、魉也跟着出去了,魑、魅带着王彦走出密室,来到鬼姬的寝阁。
鬼姬已经换上了另一套衣服,正是三天前宴席上穿的那件深紫色纱衣,颜色虽深,但是很透,把她衬托的妩媚妖艳。
出了密室,到了光线强的地方才发觉自己这一身衣服竟也是深紫色的,而且上面也有许多用薄纱缝制的地方,刚刚没看出来,衣服是好看,可穿在身上怎么就这么别扭呢!感觉有点妖!而且还有点娘!
自己原本是一个细皮嫩肉的,容貌微微有些俊美的富家少爷,穿这身衣服或许还顺眼些,可现在自己肤色略黑,脸角还有刀疤,阳刚气息十足,穿这身衣服就有些不伦不类了,咋一看,跟鬼姬穿的衣服特别像情侣服!用一个词形容就是妖男妖女。
“阁主,我原来的衣服呢?”
“烧了!”鬼姬冷声回道。
鬼姬冰冷的回答让话题很难在继续进行下去,身上的衣服虽然别扭,却也很合身子。
倘若白宫莎此行的目的当真是冲着鬼姬来的,那鬼姬就危险了,虽然没正式同白宫莎交过手,但她第一才女的名头绝非空穴来风,论才大会,能将鬼姬擒住在亭中羞辱已经说明了很多事情。
这么多天过去了,方天佑他们肯定拆了自己的解囊,八成去找白宫莎求援了,说不定此番白宫莎对鬼姬下手还会打着自己的名头办事。
魅取来一张面具恭敬的递到王彦面前,王彦接过看了两眼,面具画的很妖气,只用了紫色跟白色两种颜色。
穿戴整齐,王彦跟着鬼姬去了合欢殿,殿下站着十数个姿色上乘的姑娘,都是城中区域的管事,鬼姬吩咐完事情后,就退回到交鸾殿,回了栖凤宫。
魍、魉二人守在门前,见鬼姬回来,先一步将门推开,鬼姬走了进去,王彦却没有跟进去,正想问魍、魉自己在何处休息,就听屋里传出声音。
“你为何不进来?”
王彦从门口探出头,望着屋内的鬼姬道。
“你是在跟我说话?”
“不然呢?”鬼姬冷声道。
“这里是你的卧房?!”
“如果有人在屋中行刺我,你能保证立即出现么?”
这个确实不能,自己就算睡在门外,也要有个推门而入的过程,况且大门能隔绝很多声响,王彦现在其实最想修书一封,给方天佑等人报个平安,顺便让他二人劝说白宫莎离开燕陵,事情便能顺利解决了,可是这事需要瞒着鬼姬来干,王彦担心她知道白宫莎是自己请来的人后会对宁红儿二女不利,眼下只能寻找机会了。
“我已命人为你准备好了睡觉的地方,你进来吧。”
王彦本想问她一句。‘你是个姑娘,就不在意男女之防么?”可细想了一下,觉得自己的问题很蠢,她一个淫窟妖女怎会在意这些?窥仙宴上,男女在殿下赤果銮战,她不是看的津津有味?
王彦皱了皱眉,进了屋,顺着鬼姬指的方向看去,发现一张三尺多宽的软塌,上面已经铺好了被褥,大红的。
外观看起来还不错,就是感觉有点小,睡惯了大床,微微有点别扭,再转回头看鬼姬,发现她竟然背对着自己换衣,纱衣腿下,白净的身子就那样无所顾忌的展露在自己的眼前,再看房门,已经关了上。
王彦赶紧转回头,不再去看,鬼姬的豪放给人感觉怪怪的,她就连一点羞耻感都没有么?
过了半天,身后再无动静传来,王彦才试着回头看一眼,看见鬼姬已经换上了一件白色薄纱,白纱薄如蝉翼,宛如没穿一般,纱之下的一切都展露的清清楚楚。
她平时在屋里就这么穿衣的?这才几点,她穿成这样打算做什么?难道她打算睡觉不成?
王彦刚冒出这个念头,卧房的门便开了,魑魅端着东西走了进来,一身着淡绿色纱衣的少女跟在最后也走了进来。
王彦一眼就认出最后那人,正是五凤阁的绿凤凰,莫娇娇,她为何会在这里?窥仙宴后,她不是跟随自己离开这里了么?难道是被鬼姬后抓回来的?王彦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莫娇娇感受到了目光,侧过头朝王彦望去,时间相交的一刹那,莫娇娇触电般的躲闪了开,面色现出一抹羞红。
魑、魅端着东西走到软榻前,鬼姬当着王彦的面掀开了上面的红绸,王彦瞳孔瞬间放至最大!那盘子上的东西自己熟悉的很!用当下的话形容就是磨镜专用设备!
魑、魅二人侍候着鬼姬穿戴好装备,莫娇娇已经褪尽纱衣钻到了帷帐之中。
她想干什么?难不成她打算给自己演示磨镜的内涵?她是五凤阁的阁主,是个有身份的人,怎么可能当着自己的面做那种事?王彦不断安慰着自己。
魑、魅退出了卧房,王彦低着脑袋不断揉搓着手指,直到莫娇娇传来一声痛哼,王彦才抬头看了一眼,只一眼,就把整个人看呆了。
魑、魅已经离开了,城中还有许多事需要二人调度,魍、魉守在门口,偷听着屋里传出来的动静,脸色烧红。
太阳努力的爬到青天正中,消减了一抹秋凉。
送饭的下人走进栖凤宫的大门,被魑拦了下来。
“那一份是给王公子的?”
靠右边的下人微微抬高自己手中的托盘,轻声道。
“禀女卫大人,这份是阁主吩咐,特意为王公子准备的。”
魑点了点头,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掀开壶盖,将瓷瓶中的白粉倒入酒中,拿起来轻轻摇晃两下,又放回到盘子上,这才放送饭的下人离去。
“姐,你给王公子酒里放的是什么药?”
“我不清楚,阁主说是安神的药。”魑说着,脸上闪过一抹黯然,她虽不知道瓶子里的药究竟有何效果,但却肯定这里面装的绝不是什么安神的药。
“姐,阁主为何总是跟王公子过不去呢?”
“我不知道,你也不要再问了,你我的命是阁主给的,只需知道听阁主的吩咐办事就是,至于亏欠他人的,如果有来生,再偿还他们吧。”魑说完,露出一抹苦笑,魅苦笑两声,二人脸上齐齐露出一抹黯然。
屋内的动静停止有一阵了,下人已经把饭食送到了屋外,魍、魉接过饭菜,敲响了房门,听到鬼姬的应允声才推门而入。
二人进屋,很快的扫了一眼屋内情形,脸色皆流露出一抹不正常的艳红。
鬼姬压在莫娇娇身上,娇脸通红媚眼如丝,一脸享受模样,莫娇娇面色比鬼姬还要红上三分,一双妙目水汪汪的,眼泪凝在眼角,脸上却无湿痕,脸蛋嫩嫩的,一副被滋润的模样。
倒是王彦这边有些古怪,两只眼睛直直的盯着帷帐,神色惊诧,看起来却有些呆滞,真正让二人脸红的是王彦下身撑起的帐篷。
魉将饭菜端到王彦面前,见王彦不为所动,眼睛依旧直勾勾的盯着帷帐便挪动身子挡在中间,却见王彦还是没有反应。
“王公子,吃饭了。”魉白了王彦一眼,出声道。
王彦被魉这一声呼唤从复杂的臆想中唤回过神来,怔了一下,眼神这才恢复清明,缓缓抬起头,看了魉一眼,僵硬的接过饭菜,放到一旁桌上。
酒是好酒,菜也是好菜,奈何王彦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刚看完一段灼眼的表演,现在感觉看什么都眼疼。
魍、魉缓缓退出了卧房,刚关上门,屋里又传出动静来,二人仔细听了听,不像是吃饭的声音。
王彦看着帷帐中纠缠在一起的二人,举起的筷子又放回到了碗里,取过酒壶猛灌了两口,以解口干舌燥,结果灌了没几口,一壶酒就被王彦喝干了,这下可尴尬了,这点酒非但没有解渴,反而更加干渴了!
不能再看下去了!太伤神了!王彦放下酒壶躺到了软榻上,脸朝里面,开始自我催眠。
鬼姬一直注意着王彦这边,见他背着身子躺到软榻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动作渐渐慢了下来,很快便彻底停了下来。
鬼姬将魍、魉叫了进来,魑将一团软泥似得莫娇娇包了起来。
“你们出去之后就退下吧,无论屋里发出任何声响,你们都不能靠近!”
二女点头答应,退出了卧房,轻轻关上了房门。
莫娇娇在魑怀中,头倚在她的脖颈处,不停呼出温热的湿气,惹得魑俏脸烧红,魉在一旁娇笑不停,谁都没有注意到莫娇娇正用余光望着鬼姬的卧房门,眼中闪过一抹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