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聪源当头一记力劈,朝着王彦便去了,眼中闪烁着轻蔑之光,嘴上挂着狞笑!毫不把这个使狼牙棒的小子放在眼中。 W≠W≈W≥≠8=1≤Z≥
不过就是有点力量能把人轰飞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自己这就让他见识一下什么事真正的力量。
王彦闪电般的一记斜劈迎上,同费聪源的铁棍撞在一起,出一声巨响!
王彦后退了半步,费聪源却硬生生的后退了三步,且模样相当夸张,铁棒在手里轮了两圈,最后砸在了地上,才稳住了脚步。
费聪源变了神色,有些惊诧的盯着王彦,眉头皱在一起。
一旁的西夏军看呆愣了,费聪源是西夏有名的猛士,尤其在力量上能排上前五,往日里他一棍子下去,便是武器折断轰杀当场的景象,可是今日,费聪将军竟然被击退了!这个小子是什么人,脸生的很。
费聪军顶替了没藏军冲了上来,就要进攻,被费聪源伸手拦了住。
“小娃娃,你死定了。”费聪源狞笑着,提起铁棒再次冲了上来。
王彦握盘龙的手紧了紧,虎口微麻,上前迎了上去,不知道他刚刚有没有使尽全力,但就冲那一下,他已经是自己至迄今为止遇到的人里力量最大的。
自己十成力量的一击只是将他击退,连武器都没有脱手,可见这人是个高手,容不得丝毫大意。
二人出招,武器再次撞击在一起,出的巨大声响震得两边的人纷纷后退,就连听惯了这种声音的费聪军都堵住了耳朵,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家族长同一个稚嫩的梁人娃娃战做一团。
费聪源这次使足了力气,度也提升到了极致,他从王彦身上嗅到了危险的味道,这股味道激了他的战斗,他想将眼前这小子拍成肉泥!
王彦的想法就简单了许多,杀了他一定能重创西夏军的士气!杀了他,守住高台的希望便多一分。
费聪源的进攻很疯狂,单手兵器在他手中难捕踪影,铁棒少数几十斤,能挥舞出这种度,他的实力自不用多说。
盘龙迎上,嘭嘭巨响不绝于耳,二人在对拼力量,每交手一下,二人的身形多少都会震颤一下。
费聪源脸上的狂热之色缓缓褪下,继而露出凝重之色,本以为三两下就能解决的小子已经同自己交手了数十回合,已经过去一柱香的时间了!自己竟然连挡在最前面的一个小子都没有拿下,心里有些恼怒了,自己出阵时可是跟没藏大统领夸下海口,眼下不是在扇自己脸么?可眼下不是自己不想拿下他,而是没能力将他拿下!自己已经使出了全力,他仍能招架的住,费聪源有些心急了!
喝!
费聪源一声暴喝,使上十二分的力气,拼着两败俱伤的后果,照这王彦的脑袋一棒轰去。
咚!
一声巨响,王彦的盘龙跟铁棒砸在了一起,下一刻,费聪源手里的铁棒脱手而出,飞出去十数丈,人也被击退出去,脚下不受控制的后退着,退到了费聪军中,被族人从后面顶了住,才稳住了身子,没有摔倒已经是尽了全力了。
费聪源目光骇然的看着王彦,他竟然在自己使十二分力之下还能胜过自己,他是怪物么?
费聪源拿铁棒的手裂开了数道口子,已是血肉模糊,手指只怕都折了几根,另一只手的状况也不好,手指未伤,却也裂开数道口子。
王彦的手也染血了,双手的虎口都开裂了,刚刚他使了十二分的力气,自己又何尝没有使上搏命的力气,在力气上自己并没有胜过眼前这人多少。
挫败掉他的狂热,他便再无可惧,王彦目中闪过寒光,提起盘龙朝着费聪源冲去。
他想杀自己!
费聪源感觉到了危险,左手伸手夺过族人手里的武器,暴喝道。
“他已被我重伤,大家上去给我斩下他的级!”
费聪军士卒听了费聪源的话,一脸狂热的冲了上去,虽然族长被那小子击退,但他一手的血,肯定被重创了!
自家族长是西夏猛士,那小子一看就不大,就算侥幸胜过族长,也绝对受了重伤!费聪军心里这般说着,便多了几分勇气。
岳鹏举高举板斧,带着鹰卫跟聚英罗罗们冲了上来!
王彦的双臂确实有些麻,但还不至于影响战斗,费聪源虽强,却还算不上站在金字塔顶端的那部分人,如果同他对决后失去战力,王彦会觉得是耻辱。
西夏军中有真正的高手在,王彦能感觉到!只有武艺达到顶端,才能感觉到相互之间的共鸣。
一棒将冲在最前面的费聪军士卒轰飞,然后紧跟着一记横扫把后边的两人击退,却又冲上来一群人,各个身形健硕,身手不凡。
岳鹏举带着人已经同他们交起手来,喊杀声在耳边作响。
费聪军在西夏是出了名的勇猛,好战,若不是王彦领战,鹰卫跟聚英的罗罗们根本不是对手。
眼看着费聪源指挥族人顶上,自己却默默的后退,心里便恨的不行,就像那日围在华服男子身边的西夏军一般,都不要命的往上顶,眼看着他进了军营,却没有办法。
人多了,脚步被拖住了,斩杀费聪源的想法落空了。
情势再度变回僵持阶段,但是气势却有了明显变化,鹰卫跟聚英罗罗的战意更加高涨了,全因为王彦在前面顶着,他们觉得西夏虎狼也不是那么可怕了,只要王彦再,西夏军便杀不过来!
弱势的一方激了战力同费聪军斗得旗鼓相当,费聪源退下了高台,直奔中军,不过却没有第一时间去见灰甲中年男子,而是把目光转回高台。
一个时辰还未到,费聪军后退了!被高台上的梁军守军击退了,很狼狈,隔着数十丈的距离都能看到他们脸上的惊恐神情。
费聪源叹了口气,这个结果并没有出乎自己的预料,自己败下来那刻,就已经知晓费聪军拿不下高台,那小子不死,高台不会陷落。
最后一抹侥幸消散了,费聪源一脸灰败朝中军走去,心里开始嘀咕起来。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颓败的费聪源,脸上闪过一抹冷厉。
一旁的金甲男子一脸戏虐地看着费聪源走到跟前,单膝跪地,不屑之色更浓。
“费聪军没有拿下高台,末将请罪!”费聪源大声说着,将染血的双手举高过头顶,让中年男子看清楚,自己也是受了重伤的。
“费聪兄你怎么伤成这样?”金甲男子一脸戏谑,声音讽刺道。“刚刚看到费聪兄的铁棒,还以为费聪兄已经战死了,没想到兄长还活着。”
费聪源心里暗骂了几句,回道。
“末将大意了,加上那小将确实有几分本事,末将就着了他的道,请大统领责罚!”
身着暗灰色铠甲的中年男子正是此番率军东进的西夏大统领,没藏臧峰!
“带着你的人,下去养伤吧。”没藏臧峰冷声道。
“谢大统领。”费聪源说了句,起身便走。
“平日里叫嚣自己有多厉害,谁都瞧不起,没想到就这点本事,换做是我,就把舌头割了,日后不说话了。”金甲将军嘲讽道。
费聪源停下脚步,在原地站了许久,没有回头,回了费聪军的营地。
“义父,让我去吧!”金甲将军走到没藏臧峰身前请战道。
“这里还不是你的舞台,等出了葫芦口,才是让你驰骋的战场。”没藏臧峰笑着摇了摇头道。
“义父,让我去吧,我一人就能杀过去!”
“退下!为父也是为了你好,梁人狡诈,葫芦口地势险要,不是逞勇的地方。”没藏臧峰说着,对一旁的传令官道。“鸣金收兵!”
战钟敲响,西夏军潮水般退去,高台上堆了千余具尸体。
梁军迅变换阵型,新兵上前将疲累的袍泽交换下去,盾兵挡在最前面,注视着西夏军的动向。
岳鹏举走到王彦跟前。“少爷,您先下去歇歇,喝点水吃些东西吧,这里我守着。”
王彦摇了摇头,目光深邃凝重。
“西夏军中有不弱于我的猛人,倘若他出战,兄弟们未必能招架的住,给我大桶水来,我在这里洗漱,天军援军抵达前,我不会离开这里一步!”
王彦的话落在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一时间,大家的心都是暖的。
起初还抱有怀疑心思的鹰卫也都彻底服了,他们是被王彦的实力跟勇气征服的,大家心里都清楚,如果不是王彦在前面顶着带动着大家拼杀,只怕都撑不到那个巨汉上来,眼前这些人是西夏军最精锐的军队,没人会否认这点。
洗干净了脸上跟手上的血污,接过馒头跟咸菜,在盾兵后面大口大口吃了起来,三两口一个馒头就吃了进去,拳头大的馒头一连吃了五个。
聚英罗罗们的身份算是府兵,比起鹰卫矮上一级,平日里鹰卫是瞧不起府兵的,因为两者之间的战力相差悬殊。
但眼下,两队人已经打成一片,看不出丝毫隔阂,宛如一队人马。
身手上,聚英的罗罗们稍差一些,但是战斗上,他们展现出不输于甚至强过他们的战意!他们赢得了鹰卫的尊敬。
王彦让人点燃火把,把高台照亮,自己透过盾牌间的缝隙关注着西夏军的动向。
西夏军在整军,没藏军退到了后面,替换到前面的是一支身穿重甲的部队,大约三四百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