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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敬酒不吃,吃罚酒!

    青铜碑嗡嗡轰鸣起来,无数篆体文字在碑面上闪烁不休,也不知过了多久,方才停止变化,一行金色的篆体文字呈现在碑面上。

    任务奖励:宗师武学“般若心剑”!

    下一刻,一篇心法口诀就源源不断的映入了苏玉楼的脑海之中。

    般弱心剑:由心而发,不是真气,而是全身精神所系,一旦与人对敌,心剑出鞘,直入人心,就好比虎豹之于羔羊,神威所及,对手心志瓦解,自然雌伏认输,心剑一旦用足,足可破人心志,摧人心魂,控人心神,敌人不死即疯。

    细细的解析了一遍般弱心剑,苏玉楼发现,般若心剑这一门精神攻伐之术,拢共有三大弊端。

    一是伤人自伤,以心魔攻敌,自然也助长了自己的心魔;二是需得双眼对视,方可奏效;三是对心志坚毅,佛道等修心之士效用大减。

    换而言之,般若心剑对于心神不及自身,心志薄弱,心境存在破绽之人,无异于是绝利杀器。

    一出必杀的那种!

    倘若能解决这三大缺点,般若心剑将往上拔高一个档次不止。

    缓缓收回心神,苏玉楼双目精光一闪,随即陷入沉思,以他如今的修为,般弱心剑并不能给他带来太大的提升,不过是令他又多了一门攻伐手段而已。

    窗外不知何时已响起了“呼呼”的急促风声,愈来愈急,愈来愈大,好似有洪荒巨兽在剧烈吐息一般。

    “下雪了,下雪了。”

    小孩子高呼大叫,语气十分兴奋,激动,蜀中地处九州之南,即使到了冬天,也难得见到一场大雪。

    越是难以见到的东西,才越有吸引力,或许对于大人而言并非如此,但对于小孩子来说确实如此。

    苏玉楼自卧椅中站了起来,行至门前,看了看天色,天上乌云密布,暗沉的可怕,雪也大的可怕,鹅毛大雪没有任何征兆的飘落人间,落在树上,屋檐上,行人的头顶上

    茫茫天地犹如年迈的老翁,渐渐的白了头。

    蜀中下雪已是罕见,这么大的雪怕是百年难见。

    街上的行人匆忙奔走,街边的小贩也开始收拾东西,不过片刻光阴,这条生气勃勃的小街便已行影寥寥。

    呼呼呼

    狂风依旧肆无忌惮的吹着,风卷着雪,雪和着风,一起灌进了屋内。

    伸手将店门阖上,苏玉楼转身入内,染了红泥火炉,接着又在火炉上面温了一壶好酒。

    这家店还要开多久,苏玉楼没有多想,某些事情,并非是深思熟虑之后,才会去做,或许兴致到了,就做了。

    “听潮阁”就是他兴致到了才开的,等他那天觉得兴致尽了,也就随手门了。

    不过,这样的市井生活有别于行走江湖,也给了苏玉楼不一样的感触,感悟。

    恰如一个栽花,种花的人,说不定那天也能栽出,或者种出一个通天大道来,道在天地之间,亦在芸芸众生之间。

    何处不是道?

    处处皆是道!

    长吁一口浊气,待酒温好之后,苏玉楼熄了炉火,陆续在桌子上摆了三个杯子。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酒已温好,门外的两位不妨入内一叙。”

    近段时间以来,苏玉楼敏锐的察觉到了有一股陌生气息徘徊在周边,这股气息若有若无,但毫无疑问是针对他而来的。

    时至如今,这道气息的主人终于登门拜访,而且他的身边还多了一道隐晦气息,这道气息或许一直存在,但是直到临近门前苏玉楼才警觉发现。

    显而易见,较于前者,这个人的修为更高,实力更强。

    阖着的门开了,一个红袍人,一个黑袍人,两个兜帽罩面,只有双手露在外面的人悄无声息,飘了进来。

    黑袍人双目死死的盯着苏玉楼,不发一言,上下打量着,红袍人则在观望着四周墙壁上的字画。

    他虽长于巫术,但自身也是武道大家,眼力不可谓不独道,璧上挂画,画的是无尽天地,落笔虽少,意境无穷,单字成贴的字帖,亦是有着不凡的武道真意蕴藏其中。

    “不错!”

    红袍人观望了一阵子,轻赞一声,内心却是有些震惊。

    黑袍人盯着苏玉楼良久,咧嘴笑道:“你这小子,害得我们走南往北,不知吃了多少灰尘,今日是你自己”

    不待黑袍人把话说完,红袍人已冷冷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该说的话,换我来说。”

    黑袍人好似被人掐住了脖子,话语一滞,半响后,忿忿不平的说道:“好好好,你会说话,你来说,我听着总行了吧。”

    目光落在已被斟满的酒杯上,红袍人说道:“酒,我们可以喝,但喝完酒之后,还请公子跟我们走一趟,去见一个人,有个人想要见你。”

    苏玉楼一直在打量眼前这两个怪人,闻听此言,不禁挑了挑眉,问道:“两位不妨说说,我要见的人,想要见我的人,究竟是什么人?”

    红袍人似有顾虑,沉吟道:“公子去了自然便知。”

    眼中闪过一丝莫名异色,苏玉楼笑道:“换而言之,我若不去,就不能知道了?”

    问话的同时,苏玉楼也在思考一个问题,眼前这两人与他并无任何交际,但毫无疑问的是,这两个人都是高手,能指派这样的人来请他,这个人一定更为不凡。

    他为何要见自己?对自己而言,究竟是利,还是弊?

    万千思绪在苏玉楼脑海中纷呈涌现。

    红袍人颔首说道:“这是自然,不过公子的疑虑我也清楚,这件事儿,对你有万利而无一弊。”

    传销还说能赚大钱呢,你信不信?

    苏玉楼心底暗自翻了一个白眼,如果在对方是谁,目的为何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跟这两个莫名其妙的人走了,无疑是将主动权交到别人手上,凶吉祸福全凭天愿人意,关于这一点,苏玉楼是无法接受的。

    “我想这件好事儿,我可能是摊不上了,两位想要喝酒的话,我这里有,大家共饮几杯也无妨,要是没有这个闲情的话,就请离去吧。”

    这已经是变相的逐客令了。

    黑袍人幸灾乐祸的冷笑道:“我说会说话的老搭档,你会说话,怎么三言两语的就谈崩了呢。”

    红袍人眼神闪烁,沉寂良久,忽地深吸口气道:“我们说这些,不是在跟公子你商量什么,或是征求你的意见,公子不吃敬酒,我们只好请你吃罚酒了。”

    苏玉楼面不改色,悠然道:“想要请我吃罚酒,你们总得要拿出一些实力才行,光是空口白话可不行。”

    不知为何,此时此刻,苏玉楼没有半点面对强敌的凝重,心中反而有些兴奋,激动。

    或许他也想试一试自己修为突破之后,实力提升几许,找个武功低的人能试出个什么高低长短来?

    唯有面对强敌,才能激发出自身的全力,潜力,毫无疑问,眼前这两个人无一例外,皆是强敌。

    “公子是我们主上的贵宾,稍后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原谅则个。”

    红袍人语气没有半分波动的说了一句,话音落下,黑袍人便已出手,他发出一阵痛快的长笑,五指箕张,直接探手抓了过来。

    苏玉楼则是抬起手来,扬指点出。

    整个“听潮阁”内的字画,无风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