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暗杀失败了。
漆黑的夜里,但见一个身影在那艰难的走着,每走一步,他的血便顺着身体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他正是逃走的杨辰。
腰部中了枪伤的杨辰,此刻用手在那紧紧的捂着伤口,虽然如此,但血液还是从他的手指缝里往外冒。
终于,在杨辰咬着牙关忍着剧痛的情况下,他回到了小旅馆。
推开小旅馆的房门,他便“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上,猩红的血液已经将他的双手给染红,他艰难的爬进房间,然后赶紧的从侧面的地方拿来一条干毛巾,然后堵着自己的伤口。
疼。
撕心裂肺的疼痛折磨着杨辰,但他只是咬着牙忍着。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杨辰终于缓缓的拿起了手机。
在滨海市,他认识的人极少,现在自己中了枪伤……如果不及时治疗的话,恐怕,这条命就会没了。
所以他现在只能打电话求救。
艰难的给王召打了电话之后,那小子还在游戏厅玩飙车游戏呢……在听到杨辰虚弱的声音、还有中了枪伤的消息后,王召一下子震惊的大叫了起来,接着便答应立刻的赶来杨辰这。
杨辰在挂掉了电话之后,整个人就因为失血过多,而晕厥了过去。
……
滨海市的街道上,但见一辆大黄蜂跑车风驰电掣在街道上行驶。
车里边坐着的正是小矮个王召、还有r3公子的老大,张文龙。
“王召,杨哥到底咋了?怎么会中枪?”张文龙坐在旁边惊声问。
王召道:“我也不知道啊……刚才杨哥打电话,听他的声音,好像虚弱至极。”
“哎。”
深深叹了一口气,俩人便开着车飞速的赶往杨辰所住的小旅馆。
“就是这。”但见王召开着车一个急刹车,在那小旅馆门前停靠了下来。
停靠后,俩人便飞速的下了车,然后便向着楼上跑去。
“杨哥……杨哥……”
俩人一边上楼,一边喊着。
到达杨辰所住的房间后,张文龙上去便用力推开房门,在推开房门后,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便扑面而来。
仔细去看,但见房间内,到处都是血液……而杨辰呢?整个人则晕倒在地板上。
啊?
“杨哥……”
俩人一看杨辰昏迷在那,惊呼一声,赶紧的将杨辰给抬了起来,然后放在床榻上。
“杨哥,杨哥,你到底怎么了?快醒醒。”张文龙在那喊着。
一边的王召看到杨辰昏迷不醒,一下子懵了,望着他的伤口,王召在那道:“杨哥……杨哥……难道死了?”
“滚蛋,胡说什么呢?他现在只是昏迷呢。”张文龙抬起头对着王召一顿臭骂。
王召赶紧闭紧了嘴巴。
“那……那现在咋办?”王召手忙脚乱在那道。
张文龙比王召大,也比他有经验,看到杨辰腰部的伤口后,眉头皱着道:“看来我们要立刻给杨哥取出来他身体内的子弹,要不然,我怕杨哥撑不过今天晚上。”
“那……那……怎么取子弹?”王召问。
“草,还能怎么取?当然是找医生啊!”
“对,对,找医生,找医生。”
“那咱们立刻把杨哥给送到医院。”王召道。
“不行,不能送医院。”张文龙突然说。
王召一听愣了问:“为啥?”
“杨哥中的是枪伤,如果到医院,医院的人肯定会报警……到时候,警察来了,咱们怎么说?”张文龙聪明道。
王召一听点了点头:“对对,你说的有道理,那不去医院?怎么给杨哥取子弹?”
“看来,也只能找私人医生了。”
“王召,你带点钱,立刻去找一家私人医院,然后把他们医生给接过来。”张文龙道。
王召一听道:“好,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办。”
“恩,快。”
说着,王召便跑了出去。
过了一个钟头,王召真的带来了一个私人医生。
那个私人医生40多岁,戴着个眼镜,手里拎着一个手术箱,跟在王召的身后。
“快,快点。”王召在前面一边带路,一边催促那中年医生。
中年医生一路小跑的跟了上来。
“张哥,我们回来了。”带着医生,王召便赶了回来。
张文龙此刻已经将房间的血液给收拾干净,此刻看到王召领着一个私人医生回来,便赶紧在对着医生道:“医生,你好,我朋友中了枪伤,你快给他做手术,把他身体内的子弹取出来。”
中年医生听后,瞅了一眼躺在床榻上昏迷的杨辰道:“取子弹可以,不过要付现金,5万块。”
王召听后,心里暗骂:尼玛的,真黑。
但还是点头道:“你放心,钱一分不会少,你先给我杨哥做手术,我这就去给你取钱。”
说着,王召便下楼取现金。
中年医生于是就给杨辰做手术。
手术很顺利,不到15分钟,中年医生便取出来了杨辰身体内的子弹,而王召也把取来的一大袋子5万现金给了医生。
中年医生拿到钱后,笑着道:“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你朋友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只不过,他失血过多,我给你们配点药,挂点盐水,过一段时间,他就好了。”
听到中年医生这么说,王召、还有张文龙一下子笑了。
“谢谢啊。”
“不用。”
中年医生于是就开了药,接着便拿着钱走人了,临走的时候,张文龙特意跑出去叮嘱医生,让他不要说出去今晚的事情,那医生也是聪明人,点头答应。
随着中年医生离开后,王召、还有张文龙总算是长吁了一口气。
俩人这一晚也够义气,他们并没有回家,而是一直呆在这小旅馆内守护着杨辰。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昏迷的杨辰终于慢慢的清醒了。
他一张脸惨白如纸,嘴唇也干裂,在睁开眼后,他便看到了挂在自己上方的吊水瓶……接着他愣了一下,然后微微挪动了一下身体,一股疼痛从腰部的地方传来。
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腰部已经缠着厚厚的白色绷带,而在一边的垃圾筐里边则全部是沾着血的酒精棉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