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剩下的几个“玄武御卫”面面相觑。?
他们身份特殊,何曾被如此对待,简直就是反了天了,不过周良的实力,委实是太恐怖,呆滞了数息,几人一句话也不敢说,灰溜溜地夹起尾巴朝着冯羽翔被击飞的方向遁走了。
“玄武御卫”毕竟身份特殊,周良也不想真的下杀手。
否则很容易为心云宗惹来大祸。
不过这笔账,迟早要以其他的方式算清楚。
周良心中想着“鹰眼兽皇”和羊角辫小丫头芊芊离开之前所说的话,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众人跟前。
李露儿、张馥和纳兰若曦诸女表情不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海豚泡泡似懂非懂,瞪着圆溜溜黑宝石一样的眼珠瞪着周良,小银猴则是一脸幸灾乐祸的坏笑,落在周良的肩膀,惬意地打着呼噜。
宋祖德和武三通两人身份特殊,不过都是人精,自然也看出来了一点儿端倪。
不过他们绝对不会去管这种事情。
那不靠谱的招风耳胖子,甚至还悄悄地对周良竖起了一个大拇指,传音道:“周兄弟你真是高明,想不到连这么美丽英武的女战仙,都逃不脱你的魔掌,厉害啊厉害!”
周良差点儿一头从虚空之中栽倒。
“宋祖德别乱说,这事不是你想到的那样……”周良悄悄传音。
“不用解释,解释就是掩饰,哈啊哈,说实话,兄弟我一直也想要尝尝兽人女子的味道呢!周兄弟你不如回头教我两招,到底应该怎么追兽人女子啊?”宋祖德悄悄挤眉弄眼地传音。
你大伯啊!
误交损友啊!
周良黑着脸不再理会这个的胖子。
却在这时,一只纤巧晶莹的小手,悄悄地伸过来握住了周良的手掌,周良回头,只见李露儿目光看向了别的地方,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小手却紧紧地握住自己的手掌,一句话也不说。
旁边挤眉弄眼的宋祖德看到这一幕,顿时长大了嘴巴,瞠目结舌。
好你个周兄弟啊!果真是人不风流枉少年,居然连露儿都被你勾引了,你不会是练过什么专门勾女的魔功吧?
回头一定要好好和他讨教学学。
……
……
“原来他的手中,还有至尊之器这样的底牌,幸亏今日并非是决战之日。”
就在周良等所有人都离开麒麟绝壁之后,在不远出的冰峰之上,一个黑色身影犹如幽灵一般缓缓地现身,嘴角浮现出一丝狰狞的笑容,犹如魔鬼。
“无妨,只是一件残缺的至尊之器而已,有办法对付。”一个声音,从这黑色身影的身体之中出。
仿佛一个身体之中,藏着两个灵魂一般。
“魔师,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黑色身影问道。
“你的《无天魔道》还没有修炼到小成境界,先不易和周良争斗,且让他得意一段时间吧!你正好潜伏下来,潜心修炼功法,只要《无天魔道》能有小成,再去挑战周良也不迟,到那时候,别说是周良,就算是整个修真界,你也可以横着走了!”
另一个声音阴测测地道。
“能够得到魔师指点,真是我的幸运。”身影感慨道。
“哈哈哈,知道就好,想我当年,纵横天地,区区修真界,谁能奈何我?你放心吧!只要你听我的,早晚让你成为这片天地的主宰,我要你做的,只是帮我找到仙界通道,帮我返回仙界而已。”魔师的声音大笑。
“难道真的有仙界吗?是仙人居住的世界?”身影忍不住问。
“这世上,不仅仅只有修真界一个位面,所谓的仙界,只是我习惯了的称呼而已,实际上只是另一片天地,却要比修真界丰饶广博无数倍……”那被称呼为魔师的人,叹息道:“当年我逃离仙界,只剩下一缕神魂,所以才不得不寄存在你的识海中温润修养……放心吧!只要能回到仙界,我将赐予你更多。”
“那就多谢魔师了。”身影点点头。
下一瞬间,身影化作一道流光,冲天而起,转眼就不知所踪。
麒麟绝壁约战,最终以谁都没有想到的结局,画上了句号。
虽然圣轩辕在这一战之中的表现,有些虎头蛇尾。
尽管他一度表现出了极强的攻击力,但是却连周良一招都没有接住,就彻底身死陨落,这无疑离众人的期待有些距离,在这次约战曝光的时候,很多人都以为周良必死无疑,这只是一个可笑的游戏,但是谁都没有想到,不堪一击的人,最终却是圣轩辕。
不过,不管如何,这一战对于大燕修真国局势的影响,却是极为深远的。
因为就在同一天,心云宗兵分各路,将许多当时参与了围攻山门的宗派,彻底剿灭。
唐门、小雷音寺等门派,根本无法抵挡心云宗的战偶傀儡,罗胖、江常一、罗轩举和燕归一等人,几乎是一日之间,就被攻破了各大门派,这些名列大燕修真国九大门派之中的门派,在强势无比的心云宗剑锋之下,纷纷土崩瓦解。
这一次,心云宗没有丝毫的留情。
当然,只是攻灭这些门派的山门,驱散了其弟子,并没有大肆杀戮。
对于这些传承了数千年的门派来说,山门被捣毁,大殿倒塌,道藏阁被清扫一空,等于是彻底的断了传承,没有了驻地和资源,日后想要崛起,只不过是一句空话而已。
这一日,五庄观这座屹立大燕修真国数千年的磅礴势力,也结束了它的命运。
张馥和周良亲自带着心云宗的精锐,攻陷了五庄观。
作为昔日大燕修真国人族的第一大势力,五庄观底蕴深厚,不可小觑。
楼阁水榭环绕,高楼耸立,大殿连绵不绝,占地多达数千亩,分为诸多区域,门中弟子过五六万,高手数量也不少,除了修真弟子之外,这里还讲经传道,开授一些诸如道纹、炼器、狩猎、建筑等多科技艺。
走在五庄观恢弘大气的建筑群之中,周良也不得不感叹。
昔年五庄观的创派祖师镇元子,一定是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很有胸襟和眼界,创建这座道观,简直可以培养出各式各样的人才,的确是为了造福大燕修真国人族。
五庄观这些年能够执大燕修真国人族各大势力之牛耳,的确是名不虚传。
在许多方面,五庄观都越了心云宗这样的纯粹剑修门派。
若不是近百年的时间内,出现了镇宵子和清风道人这样的野心家,背弃了五庄观创始理念,掀起内斗,搅得大燕修真国一片腥风血雨,五庄观当真可以说是对大燕修真国贡献最大的人族门派。
麒麟绝壁约战,镇宵子将五庄观之中,忠于自己的精锐心腹全部都带去,基本上等于是五庄观一半以上的高手。
因此这一次攻破五庄观,倒也没有废太大的功夫,几乎就是兵不血刃。
往前再走就是五庄观最大的书院广场,数万五庄观的弟子。
他们面带惊慌,被强制集中到了这里,二十尊道皇级别的傀儡石头人围在四周,监视正压这些普通弟子,而罗轩举的道宗级岩石傀儡石头人“心云一号”则站立在广场中央,庞大的气息扩散开来,让五庄观的任何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周良进入广场。
在这一片五庄观弟子的脸上,他看到了仇恨、愤怒和迷茫。
数万双目光投射过来,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你就是周良?”一个声音传来。
却是一个身穿儒者道袍的耄耋老者,身体颤巍巍,拄着一根龙头拐杖,须皆白,虽然实力不高,也就是大道师境界,尚不到先天,但看起来倒也精神抖擞,鹤童颜颇有几分出尘的气度,定神看着周良。
周良点点头。
“打你这个大燕修真国人族的罪人……”老头扬起拐杖就砸了过来。
周良伸手轻轻握住拐杖。
“这老者叫庄梦蝶,是五庄观的文院的观主,平日素有威望,是整个大燕修真国有名的文贤者,学识渊博,脾气古怪,据说曾经得到过“北域玄武大帝”的宣见,他教出去的弟子遍布大燕修真国,很多大燕修真国成名大儒修真者,都曾在他身边追随过……”
关小羽在周良的耳边轻声道。
周良点点头。
他心中已然有数。
很早就曾听说过这一号人物。
在大燕修真国,这位老人是一个另类的传奇,虽然修真资质不俗,但是却无心向武,倒是对于经农器乐畜牧桑梓,一生经历颇丰,曾走遍大燕修真国各大人族城镇,收徒讲学,传授各种生存农牧技巧,也曾深入荒野许多游散的人族部落,有贤者之名,在修真领域名声不是太显,但是在普通人族子民之中,却是如同万家生佛一样的存在。
第一次听说这个人的事迹之后,周良也曾慨叹。
在这样实力为尊、修真者为尊的冰冷世界,像是这样的人,实在是不多了。
想不到今天,在这样的场合下,居然见到了庄梦蝶。
“周良何罪之有?”周良看向这白老人庄梦蝶。
“搅动大燕修真国动乱,残杀无辜,攻陷五庄观,将鲜血和火焰带进了这五庄了数千年的人族国师人地,每一条罪状,都能让你死无数次。”庄梦蝶虽然实力不高,但中气十足,声音洪亮,看着周良这个五庄观高手心中的大魔王,丝毫没有畏惧之色。
周良点点头,手腕一抖。
嘭地一声,铁木雕琢的龙头拐杖顿时化作了一蓬青烟消失。
庄梦蝶被震得倒退了两三步。
“长老……”身后有十几位身穿儒服的年轻人大声惊呼,第一时间挺身而出,赶紧过来扶住他,有一两个还以自己的胸膛挡在了庄梦蝶的身前,生怕周良这个大魔头杀心暴起,一个个都用愤怒的目光,看着周良。
周良轻轻地拍了拍手,轻轻地摇头。
“外界传闻你是一位大贤者,见识渊博,想不到真是见面不如闻名,我看你是老糊涂了,颠倒黑白,无视因果,今日一切,都是镇宵子和清风道人种下的果而已,如果没有他们屠杀心云宗弟子的因,也就不会有今日五庄观被踏破的果。”
“镇宵子和清风道人两个,背叛五庄观精神,当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不听我的劝阻,一意孤行,铸下大错,死有余辜,不能代表五庄观,不过死在你周良手中的无辜者,一点儿也不比他们两人少……唉,一群争名夺利的武夫,粗鄙浅薄之辈,不足与语,如果世界上没有你们这种只知道打打杀杀的武夫,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灾难和死亡。”
庄梦蝶挺直了身躯,丝毫不畏惧。
他一脸不屑地看着周良,愤怒地喝道:“今日你踏破五庄观,纵容那些粗鄙的武夫,劫掠文院典籍,清洗修炼资源,打死破坏五庄观建筑,这等于是断绝大燕修真国人族的文明根基……哼哼,后人史书记载,你不会成为胜利者,更不会成为英雄,而是一介暴徒武夫而已。”
周良哈哈大笑。
“如果这个世界没有武夫,你这把老骨头,还有你身边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弟子们,只怕早就成为兽人口中的食物了。”周良讥诮地看着他。
“呵呵,和你这个粗鄙武夫,多说无益,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周良,你罪孽深重,等着吧!不会有好下场。”庄梦蝶神色坚定,盯着周良,毫不退让,一字一句地道。
周良点点头,微笑道:“也好,那我就等轮回到来吧!”
说到这里,周良突然话锋一转,漫不经心地道:“既然你觉得五庄观是大燕修真国人族基石,不如这样,我给你一次机会,你来为我管理今日之后的这片建筑,让我看看,你口中的这些文明之基,能够为大燕修真国人族带来什么。”
“哼,一个粗鄙的后辈武夫,也配让我为你效力?”庄梦蝶一愣之后,不住地冷笑,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鄙夷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