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清河回头冷冷的看着那个公子哥:“朋友如果真的想要跟我进行一场豪赌的话,也不急于一时,今日我手气不佳,不如你我明日再战”
那公子哥哼哼道:“没那个本事就没那个本事,别说什么手气不佳。有本事就现在叫人回去拿钱来,咱们继续赌,我就在这里等着你。
我今天带了叁拾万两银子过来,是我爹给我的货款。你要是有本事,就把我赢个底儿掉,要是没有那个本事,现在走还来得及。”
公子哥摆明了就是不怕把事情给闹大,反正闹大了对他也没有什么坏处,他就是个搅屎棍。而且今天他像是跟荣清河杠上了,不闹个你死我活,他不肯罢休。
荣清河也来了火气:“朋友,真的要用这种伤和气的玩法”
公子哥一挑眉道:“怎么,不敢”
荣清河重新回到位置上坐下:“有何不敢的荣某人在岭南这一片,还真就没有怕过。不过兄弟,你现在再财雄势大,终究只是过江龙而已,要跟我这地头蛇斗,你未必斗得过。”
公子哥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是敢,咱们就继续,你要是不敢,咱们就什么都不用说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掉面子,荣清河已经怒到了极点,饶是他是个读书人,有比较好的涵养,也受不了这种揶揄讽刺。
再开赌局,荣清河亲自回去了一趟,临走之前还让那个公子哥等着。
大笔的银子手底下那些人是拿不到手的,得他亲自回去才能拿到,而且还得冒着被祖父荣静师发现的危险。要是祖父知道他这么豪赌,说不定真的会把他的腿给打断。
荣家对荣清河寄予厚望,不单单是荣静师,便是家中其他的长辈,都是如此。
已经输红了眼睛的荣清河没有想过后果,只想着要把那个面子给夺回来。其实这也不能怪荣清河,毕竟这么些年,在岭南的地界上,还从来没有人敢让他这么没面子。对于这种公子哥来说,面子比任何事情都大,甚至能够大过自己的生命。
一来一回用掉一个时辰,荣清河再次回到赌坊的时候,赌坊里面的人已经少了许多,尽管有不少人等着看好戏,但还是有人熬不住,回去睡觉去了。
华服公子哥依然在好整以暇的等待,看到荣清河的身影出现在赌坊门口,他精神为之一振,坐直了身体,笑眯眯的看着荣清河:“荣公子果然是个讲信誉的人,不枉我再次枯坐一个时辰。时候也不早了,咱们继续吧如果不幸,荣公子输了个底儿掉,到时候我可以给荣公子万儿八千的回去交差。”
鄙视,赤裸裸的鄙视。
如果荣清河此时的思维是正常的的话,他应该能够意识到,这华服公子哥敢这么说,莫不是知道自己稳赢不输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然而,这个时候的荣清河根本就没有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他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快点把输掉的银子赢回来,把自己丢掉的面子给赢回来。
要把钱赢回来可能比较容易,但是要把丢掉的面子赢回来,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赌局再次开始,荣清河的手气还算不错,五把牌局,不仅把自己输掉的赢回来了,还倒赢了不少银子。不过荣清河并没有收手的意思,赌局进行到这个份上,不把对方赢个底儿掉,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们两个的赌局一直进行到深夜,已经丑时了,就连围观的人都不多了,可是两人依然在艰苦鏖战。这个时候,荣清河从家里带来的五十万两银票,只剩下不到十万两了。
这还是他之后不敢加倍押注,才有这么多剩余,否则的话,他早就已经输光了。
想到如果祖父知道自己输了这么多钱,那么问题绝对会变得很严重,可是事已至此,他只能孤注一掷。
最后一把
荣清河心里默默的对自己道。
跟荣清河的紧张截然相反,对面那个华服公子哥一直都偶面带微笑,似乎这样的赌局对他来说只是小菜一碟而已。
当最后一把的牌面翻开之后,荣清河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连直起身子的力气都没有了,最小的牌,对方随便一把什么牌都能够赢他。
公子哥兴致缺缺的站起来,把牌翻开之后,将桌上的银票全部收入囊中,装模作样的叹息道:“看来今天荣公子的手气还真是不怎么样,白白便宜了我。罢了罢了,看你这样子也输得不轻,就不打击你了。这是一万两的银票,我说话算数,你拿了这一万两回去,也好有个交代。”
侮辱
赤裸裸的侮辱
荣清河哪里受得了这种侮辱,但是输钱了就是输钱了,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一怒之下起身,险些没有站住脚跟,还是身边的随从搀扶了他一下,才让他不至于跌倒。
荣清河一走,那些赌客自然而然的也散了。
华服公子收起银票,却并没有离开,而是等掌柜的将门关上以后,才不紧不慢的道:“今天做的这个局,只有你知我知。银票我全部得带走,你的那份自然会有人给你送过来。”
掌柜见华服公子要把银票全部带走,顿时不乐意了:“小伙子,是你提出对半分我才敢跟你合谋的,你可知道,要是事情被荣掌柜知道了,我这颗脑袋只怕就保不住了。
我拿命在陪你玩,你跟我也不熟悉,现在你说要把银子都给拿走,未免有些太不厚道了吧”
华服公子将包袱往桌上一放:“掌柜的,这些银票上面都有荣家特有的标记,就算我给你,你敢用么刚才你可能没有注意到,我用的银票,全部都有荣家的标记,这些银票都不能露出来。一旦露出来,你一样得死。
我说话算话,银票我全部拿走,而且我得消失在岭南一段时间,明天自然会有人送银票过来。如果你要是不相信,现在就可以把我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