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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南方铁粉

    权辞轻轻勾唇,墨发在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长睫微颤,狭长的眸子里潋滟着水光。  他贴近沈穗的耳边,温沉道,“那穗穗喜欢吗?”  “不喜欢。”  沈穗捏了捏权辞的脸,唇边梨涡浅浅,眼里却一片寒意。  “小辞如果再招蜂引蝶,我就把你关起来,只让我一个人看。”  小姑娘的威胁落在权辞眼里,却是可爱的发紧。  他伸手,白皙修长尾指勾起沈穗的尾指,慢慢摩挲。  “穗穗真是霸道。”  “不过……”权辞捏了捏她的手心,笑的温和,“我希望穗穗永远都只对我那么霸道。”  沈穗反手握紧权辞的手,眼里多了几分笑意,嘴里嘟囔着,“我还是第一次听有人提这种要求的。”  权辞常年拿枪有些粗粝的指腹,摩挲着沈穗如玉般白皙的手指。  “只要那个人是穗穗,我都可以。”  他的声音极轻,轻到似乎马上要随风吹散。  落在沈穗耳边,却又极重。  这时,身后传来两句轻咳声。  沈穗回头望去,是刚刚那位银发老人,他的眼睛亮晶晶的,见沈穗注意到他,他咧开唇,笑的和蔼。  “小姑娘,不知道我能不能问一问你?”  沈穗闻言微怔,随后笑道,“老先生尽请问。”  银发老人拾起地上的画卷,指着那幅画问道,“小姑娘,不知道你还能不能看出这画还有什么假的地方。”  银发老人还补充了一句,“我一直都喜欢南方的作品,我虽能看出这画有问题,除了姑娘提出来的那三处,我没有再发现其他地方,还麻烦请姑娘赐教。”www.aishangba.org  “老先生,言重了。”  沈穗晃了晃权辞的手,示意对方把她放开,权辞不舍的松开手。  沈穗上前一步,指着画卷的闲章处,“还有这里。”  “这里怎么了?”银发老人疑惑道。  沈穗指尖从那闲章上擦过,再一伸手指尖里带了一些红色的物质。  “南方所用闲章印泥是朱砂制作的,可这只是普普通通的印泥,味道不一样,质感也不一样。”  银发老人皱着眉头,伸出手指往红色的印记那里蹭了蹭,然后往鼻尖凑去。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廉价油漆的味道。  肯定不是什么朱砂。  银发老人笑眯眯的看向沈穗,不由赞赏道,“果真是后辈人才辈出,小姑娘小小年纪就有一双慧眼,不知道姑娘你怎么称呼。”  “沈穗。”  老者又接着问道,“不知道沈小姐是不是学画的?”  沈穗眉眼微舒,淡淡道,“幼时被母亲教着学过一段时间。”  老者眼神更亮,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名片和一封邀请函一齐递给沈穗。  “只是京都画协考试的邀请函,时间定在明年一月份,到时候还请沈小姐一定要赏脸参加。”  沈穗扫了邀请函一眼,烫金的函页上是一个考试的登记名单,底下还手写着一个名字,京都总画协副会长谢清颐。  而名片上也是印着三个大字——谢清颐。  这个名字。  沈穗不止一次听乔月提起过。  这位谢清颐家世优越,本来是在国际上享誉盛名的钢琴家,只因偶然一次接触了南方的画后,从此对国画极其热爱。  四十多岁半路出家,毅然决然的投身国画届,六十岁那年就当上了京都总画协的副会长。  这样的人在不同领域都绽放出光彩。  可让乔月多次提他是因为他是南方的忠实粉丝,之前不过有人多南方言语不尊敬,他就差点跟人打起来,还有网上有的人说南方早早的退圈,留下的作品不多,肯定没有谢清颐对国画的贡献大。  这位六十多岁的老人就直接在网上开撕。  南方的画被炒的极热和眼前的南方头号铁粉脱不开关系。  若是没什么事情,沈穗肯定就同意了。  可要是参加什么考试。  那还算了吧。  沈穗淡淡抬眸,轻声道,“抱歉谢先生,我现在对参加考试并没什么想法,所以请您收回吧。”  “考试?”  谢清颐眼里闪过疑惑,他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邀请函,等看清上面的字体后,感觉又放回了口袋里。  “抱一丝啊,抱一丝啊,我拿错了。”  谢清颐在马甲口袋里翻了又翻,终于翻出另一个邀请函,这个邀请函通体黑色,上面的烫金字体也和刚才那份邀请函不同。  上面写着“总画协选拔特邀出席。”  谢清颐向沈穗解释,“我想请沈小姐作为画协的特别邀请出席,和我们一起给各位参赛作品打分。”  “这……”沈穗微怔,“谢老先生,我来打分这不太合适吧?”  “合适,再合适不过。就凭沈小姐这验画的能力给他们打分就是轻轻松松。”谢清颐双手把邀请函举到沈穗面前。  他还补充一句。  “看沈小姐有没有时间,要是沈小姐忙也可以不去。”  沈穗抿了抿唇,想起平日里谢清颐为她妈反黑、开撕的模样,最后还是收下了邀请函。  “多谢,谢老先生,我有时间一定会去的。”  见沈穗收了邀请函,谢清颐笑意更深。  他看了一眼一直默默等在身后的权辞,轻声对沈穗说,“沈小姐,你男朋友看起来人不错,你们两个可真般配。”  沈穗闻言,回首看向权辞。  权辞静静的站在那里,见沈穗望过来的时候,目光雀跃又深藏爱意。  沈穗弯了弯唇,嘴里的不是默默咽下,回过头礼貌道。  “谢谢。”  “那好,我就不打扰你们小夫妻两个了,我就先走了。”谢清颐卷了卷画卷,往胳膊下面一夹,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钱压在了摊子下,给沈穗挥了挥手,就离开了。  他一离开。  权辞就凑了上来。  “他刚刚跟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