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李克用的亲兵确实是忠心耿耿,一波人死光,另一波人接踵而至,就上去用生命缠着李存孝。 可还是那句话,忠心是忠心,但实在是比较一般,在李存孝眼里都不够看的。李存孝现在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李克用本人,其余人都不放在眼里,谁来杀谁! 就这样,在爆表的战斗力加持下,在火焰驹的全速前进下,李存孝很快就杀到了沙陀大军阵中。而这个时候,李克用才刚刚跑回来,回头看了一眼,就发现李存孝追过来了。这下咋弄?后方都是自己兄弟了,总不能继续跑吧,那不就代表着全军都要撤退了? 李克用的血气也上来了,谁他么的不是个刀尖舔血的猛将了,你李存孝再牛逼,还能在我军中,以一敌百,杀了老子不成? 想罢,李克用不再逃跑,而是拿起了大刀,大声呼喊:“兄弟们,蜀将如此猖狂,完全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大家不要慌,跟着我一起杀了这名敌将,取他首级者,赏百金!”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再加上这些人都是李克用的亲兵,不管是为了奖励还是为了主帅的安全,他们都必须冲上去。一时间,李克用一马当先带着十几个人再次围着李存孝冲了上去! 李存孝丝毫不惧,你终于不跑了是吧,那你就等着死吧!右手禹王槊挥出,直接当头一棒,杀了一位可怜的鸦儿军,此人脸庞稚嫩,看上去也不过十五六岁,正是鲜活的年纪,脑袋就已经变成一滩血水了。 没办法,战场就是这样,对待双方都是一样的残酷无情,也不需要同情对方,己方人战死时候也是这般惨烈的。所以,这些看惯了战场生死的将军们都比较麻木,早就无感了。慈不掌兵,也是这个道理。 李存孝的招式是极其刚猛,每次出招都有十足的劲力,每一招都能带走一条人命,除了个别厉害的人之外,没人能挡住他一招。大开大合之间,已经倒下一片尸体了,只留下没了主人的马匹在战场上低头鸣叫。 不一会儿功夫,随着李克用一起冲上来的鸦儿军基本上都倒下差不多了。李存孝也不磨叽,直接奔着李克用杀来。李克用到底也是一族之王,此刻血性都上来了,举着大刀就冲了上去。 “叮当”一声鸣响,禹王槊和大刀打在了一起,紧接着就响起了李克用的惨叫声,就刚才一回合的武器对击,他就被打退了好几步,要不是他胯下战马也是西域良驹,恐怕都要吃不消了。 诚然,李克用是一个高手,也难怪可以统一西域。但是,在开了特技,起了必杀之心的李存孝面前,他确实也不够看。只一招,就让李克用意识到双方之间巨大的差距,也让这位西域霸主第一次感觉到恐惧! 他本能的想拔马撤退,可是李存孝根本不给他机会,再次纵马向前,禹王槊照头砸去,李克用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去硬结这一招。再一次武器碰撞的轰鸣声之后,李克用右手虎口已经崩裂,流出了鲜血,而胳膊也止不住的在颤抖! 他彻底慌了,沙哑且结巴的喊道:“来人,快来人,一起上,一定要拦住他!”又一批人冲了上来,李存孝都杀烦了,忍不住嘟囔:“这些蝼蚁,真是烦人,耽误我正事!” 没办法,谁让他杀进了沙陀军阵中呢,人家可是人多着呢,李存孝只能先清理杂鱼。不过,好在李冲此时赶了过来,他对着李存孝道:“将军,这些沙陀军交给我,你快去杀了李克用,李克用一死,我们就赢了!” 李存孝点了点头,再次纵马追了上去。还是那句话,李存孝的火焰驹是神马,奔跑速度太快了。转眼间,就再次追上了李克用,李克用余光也瞥见了李存孝过来,他在心里暗暗盘算着时间。 就在李存孝要追上来时,他突然回头出刀:“老子今天跟你拼了!”使了一招拖刀计,可李存孝早就有所防备。右手禹王槊再次挡下了这一击,这次李存孝可不打算再放过他了,左手毕燕挝伸出,直接就勾住了李克用的大刀。 稍一用力,李克用长刀托手,瞬间变成了手无寸铁之人了。李克用也没见过如此奇怪的武器招式,瞬间就呆愣住了。可下一秒,李存孝的禹王槊就照着他脑袋抡了过来,李克用反应也很快,赶忙扭身算是让头部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可是,头部扭过去了,身体就没那么幸运了。李存孝全力一击狠狠砸在了李克用的背部,瞬间将他打的口吐鲜血,跌落下马来,痛苦的哀嚎着。 “没事,很快就没有痛苦了,希望你下辈子别惹不该惹的人!”李存孝拍马向前,将毕燕挝别在了马背上,抽出佩剑,手起刀落,收下了李克用的人头。可怜一代沙陀英勇就这样死在了‘他义子’的手下…… 李存孝在杀了李克用后,长出了一口气,有一种大仇得报的痛快之感,但是他隐隐约约又有一丝伤感,这种伤感哪里来的他也不知道,就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这还是在战场上,没有给他那么多伤春悲秋感慨的时间,李存孝连忙用禹王槊举起了李克用的头颅,像是炫耀战利品一样在军中狂喊!
www.aishangba.org 李克用死了之后,沙陀军瞬间就慌乱成一锅粥。不过李克用的一名副将并没有死,他站起来组织队伍:“兄弟们,快撤,李存勖将军就在身后,我们只要撤出去就安全了!” 然后他亲自率领一部分鸦儿军精锐一边竭力抵抗,一边撤退。沙陀军在后方的人,还没看到前面发生了什么,就传来了李克用身死的消息,一炷香的时间不到就要撤退了。没办法,撤呗,大王都死了,他们不跑等死啊? 于是乎,沙陀族立刻调转马头,开始了逃跑之路。顿时,整个戈壁沙漠滩上,扬起了满天飞舞的黄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