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9章 阿图玛就是行刺的凶器
崇祯在朝堂上发威的时候,云逍正在乙邦才家做客。 这段时间,云逍足不出户,今天却是破了一次例。 乙邦才的老母,为了感谢云逍,一再请他到家里坐一坐。 别的事情可以推掉,这件事却没法推。 乙邦才本是山东青州人氏,因为家乡发生灾荒,这才来到京城。 由于他的母亲住在城里不习惯,因此并未在城内安家,而是住在门头沟。 他家的房屋,是用水泥、红砖盖的小院,看上去十分气派。 门头沟住的大多数是煤矿的工人,由于乙邦才在神仙身边做事,因此家里人在这里受人敬重。 云逍为了不引人注意,因此并未大张旗鼓。 也就是陪着乙邦才一家人,坐在一桌吃了个饭。 乙母兴奋的嘴巴都合不拢。 按照她的说法,能跟神仙说上话,那可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即使百年之后去了地下,阎王小鬼都得客客气气的。 乙邦才更是感激不已。 能把云真人请到家里,那是多大的面子? 连首辅温体仁,都没这样的面子,哪怕是为云真人去死,都是值得的。 吃过饭,已是午后。 云逍也没急着回城,一边喝着茶,一边跟乙邦才母亲闲聊。 王承恩屁颠屁颠地跑来了。 也难怪王承恩这么兴奋。 这些日子,知道老王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本来以为,万岁爷不认叔父了,自己跟万岁爷的吊友之情,也完了。 万万没有想到啊! 万岁爷今天当众宣称,自己也是云党一员。 云真人的圣眷,还是如日中天! 他这个吊友嘛,自然也是稳当当的。 “钱士升、何吾驺、任赞化、毛九华等人,统统被罢了官。” “徐允祯、赵之龙等五名勋贵,都被除了爵位,黜为庶民!” “如今的朝堂,可全都是云党啊!” 王承恩眉飞色舞,吐沫星子都险些喷到三米外开的云逍脸上。 云逍暗自松了一口气。 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 今后只要崇祯不浪,即使没有自己,大明日不落也是稳了。 可云逍心中却依然担忧两件事。 怎么把张嫣接出宫来,是个极其头疼的事情。 另外就是那个顺妃阿图玛。 这女人在崇祯身边,就是个定时炸弹。 阿图玛入宫,肯定是个阴谋。 可具体是什么阴谋,却怎么也猜不透。 云逍问道:“阿图玛入宫后,是否还安分?” 王承恩讪讪一笑,不敢答话。 他是内廷的二把手,宫中的风吹草动,自然是了如指掌。 要说阿图玛不安分吧,入宫后,倒是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要说她安分吧,她又整天缠着万岁爷。 并且听她身边的太监说,她时常在万岁爷耳边吹风,挑拨云真人跟万岁爷之间的关系。 可这些话不大好跟云真人说,说了他会生万岁爷的气。 万岁爷这次也是奇怪了。 宫里随便拉出一个嫔妃,都比顺妃强。 怎么就偏偏被一个蒙古女人给迷住了? 难道是有什么特殊的能力? “这就奇怪了!” 云逍眉头大皱。 让一个蒙古女人入宫,在后宫玩宫斗,制定这个计划的人,脑子肯定是进水了。 大明的后宫,宫斗戏虽然不如后来螨清那么精彩,却也绝不是一个头脑简单的蒙古女人能玩得转的。 等崇祯的新鲜劲过了,气消了,周皇后以及其他嫔妃,保证把那个阿图玛玩出十八般姿势。 难道是想用身体,榨干大明天子? 这时,院子外面传来一阵喧闹。 乙邦才赶忙出去打探。 原来一帮人抓了一个犯过的工人,往官府扭送。 那工人倒也没犯什么大过。 他原本是山西来的流民,被招入煤矿当工人,一直倒也老实本分。 前些日子,老家来了一个亲戚投靠,不曾想这个亲戚竟然带着鼠疫,在家里住了没几天就死了。 这工人不敢报官,也没有声张,直接将亲戚葬了。 而他跟没事人一样,照常到煤矿做工。 谁知一下子传染开了,导致同一矿井的十几个工人同时染上了鼠疫。 最后纸包不住火了,工人们大怒,将这人抓起来,扭送到官府去。 王承恩摇头说道:“这愚蠢的东西,染上鼠疫,直接去治就得了,偏要瞒着,结果成了祸害的源头,害人害己。” 云逍也是摇头一笑。 正欲开口,他的脑袋中闪过一道亮光。 他的神色一变,急声问道:“阿图玛入宫的时候,可曾检查过身体?” 云真人怎么操心后宫妃子的身体,该不会是因为这个,万岁爷才着恼的吧……王承恩如实答道:“那是自然的。” 大明皇帝选妃子,体检这一关是十分严格的。 首先就是要淘汰掉偏矮、偏胖、偏瘦的女子。 第二关,眼、耳、口、鼻、头发、皮肤、颈等,只要有一处长得不理想,就立即除名。 然后是说话口齿不清,或者应对慌里慌张的,又淘汰掉。 再然后,‘探其乳,嗅其腋,扪其肌理’,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要查个遍,这才是勉强过关。 阿图玛是异族女子,虽然进宫有些仓促,然而入宫前的体检,却是比正常选妃还要严格的多。 若是有什么疾病,太医院肯定能查得出来,连第一关都过不了。 云真人操心这个是啥意思? “走,回城!” 云逍当即坐不住了,起身离开乙邦才家 坐上马车,王承恩不解地问道:“云真人,出什么大事了吗?” “有些传染疾病,在潜伏期内,是太医院根本查不出来的!” “喀尔喀部欲谋害皇帝,阿图玛就是杀人的利器,皇帝此时,恐怕已经染病了!” 云逍从未有过的惶急、担心。 王承恩吓得面如土色,慌忙骑上快马,直奔京城而去。 “可千万不是什么没法医治的传染病才好!” 云逍重重地一声叹息,闭上眼睛。 脑海中,闪现一个个此时无法医治的传染病,然后又一一排除。 “最有可能的病,也只有它了!” 云逍倏地睁开眼睛,然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