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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四章 这诗大有深意啊

    大有深意?  在场的所有人中,魏王李泰文学造诣最高,他既然开口了,必然不是无的放矢。  经他这么一提醒。  众人纷纷沉下心思,慢慢咀嚼诗句。  “安州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  冰心:比喻纯洁的心。  玉壶:比喻人品性高洁。  历代文人,都曾以冰壶自励,推崇光明磊落、表里澄澈的品格。  一片冰心在玉壶。  这语气,怎么听,都透着一股孤傲不屈,仿佛遭到了不公的待遇,对奸人攻讦的回击……  这奸人是谁?  天呐!长孙无忌?!  他开始就阻止房赢封爵,将太子足疾的脏水泼在他身上…房赢封爵后,他又从中作梗,将房赢的封地划在了贫瘠之处……  房赢这诗里。  无疑就是在暗讽长孙呀!  ……  众人露出恍然之色。  纷纷将目光看向了长孙冲。  迎着周围古怪的眼神,长孙冲怒火攻心,身体晃了晃,险些栽倒在地上。  “房!遗!爱!”  他抿着薄薄的嘴唇,眼底盛满了愤怒。  “呵呵,既然你长孙家摆明了支持太子,那就怪不得本王了。”  魏王李泰面露讥讽。  世家的存活,不仅要靠实力,还要养望……长孙家的声望,已经被房赢开始腐蚀,他李泰不介意再添一把火!  “房遗爱确实好用啊!”  “人都没到场,就能对长孙家隔空打脸!”  李泰目光烁烁,终于暗下决心:“这般人才,似是不必再考察下去了……”  一片尴尬的气氛中。  太子李承乾开口,打破僵局。  “三弟啊……”  他望着李恪,笑吟吟的道:“时辰不早了,这便启程吧,免得夜宿荒外。”  这话倒是没错。  像这种长途跋涉,都有固定的行程计划。  什么时辰,预计到哪一城,哪一镇,有专人计量策划,如果没按照时间,抵达预备地点,还真有可能在野外扎营。  危险谈不上。  主要是睡的没榻上舒服。  “大哥说的对。”  李恪笑着,向四周抱拳:“诸位兄弟,某这便启程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李承乾和李泰抱拳。  亭外,众人齐齐躬身行礼:“恭送吴王殿下!”  李恪转身。  大踏步走上行舟。  此时,早有随行将行礼搬到船上。  五艘大船,载着李恪,以及一千名王府护卫,沿着曲江顺流而下,渐渐消失在蒙蒙细雨中。  ……  曲江亭外。  人群慢慢散去。  李承乾却没有离去。  他喝退左右,独自坐在曲江亭内,望着寒江细雨,煮茶独饮。  不多时。  一道灰影,出现在视野里。  那人六十多岁,长相猥琐,身穿一身灰袍,脖子上挂着黄金粗链,链末悬着一块椭圆玉石。  他走近亭内。  对李承乾躬身行礼。  “拜见太子殿下。”  “嗯,免礼。”  李承乾瞥了对方一眼,道:“孙帮主,没想到,你还在长安逗留,不怕被不良人捉了去?”  “哈哈,殿下说笑了。”  被称为孙帮主的老者,点头哈腰的笑道:“我们这些暗渠中的老鼠,自然有藏匿的本事。”  他笑起来很难看。  许是泼皮无赖出身,眼神中满是狡诈和油滑。  李承乾脸上闪过一丝厌恶,若不是此人还有些用处,他绝不会和这样的泼皮有交集。  “说吧,找本宫有何事?”  孙帮主赶紧低声道:“殿下,我们打算,马上开始施行计划。”  “哼!真是一群亡命之徒。”  李承乾冷哼一声:“你们就不怕,有命捞钱没命花。”  “哎呀!太子殿下,您天潢贵胄,不了解咱们这些人的疾苦。”  孙帮主堆笑道:“命算个屁呀,我们怕的是,有命在,没钱花。”  李承乾眉毛一挑:  “所以,你想让本宫,给你们提供官面上的方便?”  “对对对!”  孙帮主赶忙笑着点头:“殿下真乃真龙转世,一下子就猜到了小人之所求。”  李承乾点点头:“没问题,按老规矩来。”  “啊这个……”  孙帮主露出为难之色:“殿下,兄弟们出生入死,也是为了条财路,您一下分走一半,这也太多了。”  “那就罢了吧。”  李承乾不耐烦的摆摆手。  “别!”孙帮主咬了咬牙,似是做出很大决心:“那便照太子殿下的意思来!”  “嗯,退下吧。”  李承乾端茶送客。  “诺。”  孙帮主笑着弯腰施礼,转身离去。m.aishangba.org  李承乾吃了一口茶,望着远方曲江的天水一色,眸中露出疯狂的野望。  “这片山河!”  “本来就是我的!”  “陛下,你若是不给,本宫便自己过来拿!”  ……  另一边。  大船沿江而下。  吴王李恪,坐在船舱内,烤着炉火,捧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  忽然,有护卫进来。  “吴王殿下!”  李恪手一哆嗦,手中书籍“啪嗒”一声掉在了甲板上。  半开的书页上。  恰有一幅图显露。  一男一女,身上坦荡荡,以一种甜蜜的姿势纠缠。  “嘶……”  护卫倒吸一口冷气。  这姿势,为何看着如此熟悉?莫非这就是大威天龙十八式之一,观音坐莲?  “咳咳!”  李恪轻咳一声,面不改色的捡起书卷,塞到了一摞书籍中,抬头问道:“发生了何事?”  “启禀殿下。”  护卫抱拳道:“前方,有一人立在江畔,似是在等待殿下。”  “哦?我去看看。”  李恪站起来,走出舱外。  他放眼望去,只见不远处,细雨蒙蒙之中,一人,一骑,一车,正立与河岸之上。  李恪眼神一亮。  “房遗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