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人性的底线
............ “诶别别别，咱可都是经历过九年义务教育的文化人，能动口还是动口吧...” “呦呵？”林黎颇感意外：“你这个老妖精竟然还经历过九年义务教育？” 一听这话， 秦洋立马就洋洋得意了起来。 掏出一根烟， 吞云吐雾了一番后，吹牛波一道：“黎儿我跟你说，你秦哥当年那真可谓是叱咤风云，八大高校联合起来都不够我一大嘴巴抽的....” “滚犊子！！爱吹牛逼等解决完这里的事情后出去吹，赶紧跟我说，你和布衣都感知到了什么？” 林黎发现自己的脾气真是越来越爆了。 只要有这货在， 那肚子里的火气就噌噌往上涨。 指不定哪天就爆给他看！ 秦洋见事情瞒不住了，干脆将手里的烟掐灭掉，叹了口气道：“这下面，大概率是个屠宰场！” “屠宰场？” 林黎显然是没能理解这三个字的含义。 直至秦洋继续说道：“人体试验改造，基因重合，以数十万条性命构建起的暗黑科技，这样你能理解了吧？” 的确， 这样说林黎就清楚了。 沉默..... 沉默过后就是蓄力的爆发！ “所以你们不告诉我，就是怕我冲动行事，打草惊蛇？” 林黎淡漠的开口问道。 但令人感到意外的是，布衣和秦洋竟都摇了摇头。 而且瞧着那副认真的模样，林黎预感到不对。 “所以，你们到底在怕什么？” “黎儿，你可曾听闻....烛阴？” 林黎一惊：“烛阴？烛龙？那不是上古神话中最邪恶，最恐怖的创世神之一吗？” “没错，就是他！” “可...这事怎么还扯上它了呢？这种东西难道真的存在？” 林黎都感觉自己开始离谱了。 但还不能完全否定这个可能性！ 毕竟连鲲都有， 再冒出条龙，似乎也在情理之中吧？ “这世上从未有过不可能，只是认知和力量没有抵达一定高度而已！”布衣低头凝视着地面继续道： “这群人要做的，就是召唤并复刻出这样的存在，一旦成功，人类将掌握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什么异兽入侵，什么生存之战，到那时，皆为笑谈！” “所以，这种试验的代价，就是要付出成百，上千万条生命作为交换吗？” 好熟悉的感觉。 就像是苍鸿运当初给自己创造出的条件一样。 若想强大，想保住人类的生存条件， 就要选择牺牲， 好心酸，又好无奈！ 难道就没有其他解决的办法吗？ “所以这种实验，被陨神联盟当做了最后的底牌是吗？” 布衣点了点头，可又摇了摇头： “我们从未支持过，可也从未阻止过，因为没人知道他们会不会成功，更没人知道他们最终需要多少条性命作为交换，所以....” “所以你们就从未有过行动，只是在观察！” “没错....” 到此，林黎算是彻底看明白了。 原来他们不是在怕什么，而是想给人类留下一种可能。 尽管这种可能会很残忍，很揪心。 但却不甘让其消失！ 不甘让人类消失..... “这里应该不是总部吧？” “是，也不是，他们总共创立了四个这样的基地，试验规模都相差不多！” “所以说，如果我将这里毁掉，你会阻止我吗？” 布衣少有的皱了皱眉， 思索过后，没有正面对话，而是反问了林黎一个问题。 “你的理由是什么？” “我的理由是...人性！！” “人性.....” 布衣自顾自的呢喃道。 “人，为什么会称之为人呢？我们同野兽，同畜生有什么区别呢？区别不就在于，我们多了人性吗？” “如果一个文明没有了底线，那么早晚它也会把自己推向深渊！” “如果我们同意这样的试验，同意用数之不尽的同胞性命去换一个虚无缥缈的未来，那我们还同野兽有什么区别？” 秦洋有些面色沉重的插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在强者面前，弱者从未有过选择的权利！每一个时代的更替，都需要鲜血来灌溉，如今，便是下一个时代的开启！” “所以这种时代的开启，我们别无他法，毫无希望了吗？那你们为何还要寄希望于我身上呢？” 秦洋欲言又止，思来想去也没能回答这个问题。 “我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但我也想让你们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在这种局面上，我们所有的决定都是在赌！既然已经在赌了，那为何不能将所有赌注都集中在一个赌盘上？” “我不希望历史重演，我更不希望人类仅存的理性被磨灭掉！” “尽管有时我也很自私，但某些底线，是我们生下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便理应遵守的！！！” 话音一落， 林黎单脚踏向地面！ 巨浪般的暗黑能量于一点爆发开来。 “轰隆”一声巨响， 沉寂的黑夜彻底被打破！ 浩瀚的湮灭之力将一切事物化作灰烬。 高耸的建筑只在一瞬间便被夷为平地！ 但这并不是林黎想要的。 此击真正的重点在于地下， 那恍同地狱般的场景深深印入脑海，血腥气息扑面而来，仿佛一张巨大的恶魔面孔想要吞噬一切！ “林黎，你可想好了，这关乎着全人类生存的可能性！” 几乎在一瞬间， 布衣便带着秦洋，江商，出现在了半空中林黎的身旁。 “这不是我想的，而是我的理性教我这么做的！” “嘭！！” 说话同时， 一道七彩虹芒贯穿天地，猛的从废墟中钻出。 来者正是被小鲲鲲庇护着的禹悦可。 若非有它在， 林黎怎敢轻易胡来呢？ “呵，这地方...有点意思啊！” 待烟尘散去， 林黎这才发现刚刚那一脚并未完全穿透地下。 仅是将两层建筑毁灭， 而在更深的地方，似乎还隐藏着许多灭绝人寰的血腥地狱！ 既然如此.... “凌天胜邪第三剑：归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