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全身而退
一阵晚风轻抚脸颊。 全场寂静无声。 短暂的沉默过后。 郑东海的尖叫划破夜空,“什么?怎么可能?” “鬼手,你不是说你拿到的是同花顺吗?同花顺在哪里?我怎么没看见?” 我语气平淡,不见悲喜。 9、10、j、q、k 五张牌静静的躺在赌桌上。 可最后的那张老k不是黑桃。 它尽管也是漆黑一片,却是一张梅花。 花色不同就不是同花顺。 撑死了一把杂顺。 甚至连吴俊的同花都大不过。 所有人都眼神炯炯的看着我。 而我也不负所望的弹飞手里的香烟。 动作潇洒飘逸。 “白七爷,你。。。你神了。” 铁塔激动的挥舞斧头。 四周的人没一个敢靠近。 “白七,还得是你。”钱余眼神炙热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要说谁最兴奋。 我感觉非他莫属。 “啪啪!你小子可以,没想到换牌换到我身上来了。” 郑东海边鼓掌边赞叹。 我想他这把输的原因很简单。 就是托大和轻敌。 顶着鬼手的名号。 他从刚进来就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也许。 在郑东海看来,南闸村这种穷乡僻壤不会有什么高手。 可惜,他碰到了我。 “你妈的,敢出千,老子把你的手给剁了!” 吴俊咋咋呼呼。 抄起刀紧握在手。 我瞥了他一眼,“讲话要有证据,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出千了?” “对,你他妈的敢动手,老子第一个劈了你。” 铁塔拍着胸脯,雄赳赳气昂昂。 吴俊一时之间没敢出手,“大哥。” 他看向了吴文欣。 这位吴家大少爷。 “周伯,你说这事怎么处理?” 吴文欣皱着眉头没有立刻做决定。 周伯想了想问道,“鬼手,你确定他们出千了吗?” “千肯定是出了,可我没抓到。” 说到这里,郑东海叹了口气,“我说你是叫白七吧,你小子怎么换牌的?我怎么没发现?” “呵呵,谁跟你说我换牌了?我说我没出千,你怎么讲?” 我当然不可能承认换牌。 在赌局上,只要没当场捉住。 没有证据的情况下。 就不可能做实出千这件事。 听到我这么说,郑东海笑了,“哈哈哈,你小子有意思,我刚才倒是小看你了,咱们接着玩怎么样?” “什么意思?刚才说好的我赢了就能走,现在又不作数了?原来吴家最擅长的不是开赌场,而是出尔反尔啊!” 我语气轻佻。 满是冷嘲热讽。 郑东海眉头紧锁,不发一言。 周伯忽然说道,“既然没有抓到出千,按照约定,你们可以走了。” “什么?周伯,不能放他们走,这帮人今天敢来吴家砸场子,必须把他们留下。” 吴俊大喊大叫。 却被吴文欣一个箭步冲上来打了一巴掌,“叫唤啥?周伯都发话了,你小子敢不听?” 吴俊捂着脸不敢吱声。 但我看的出来,这小子气的不轻。 “你们可以走了。” 吴文欣说完话就摆了摆手。 一众吴家的打手让开了道路。 我朝钱余和朱全使了个眼色。 两人会意,开始收拾桌上的钱。 “不好意思了,吴大少爷,咱们改日再会。” 钱余临走之际还不忘挑衅。 吴文欣冷笑回答,“好,来日方长。” 走到赌场门口。 我终于松了口气。 刚想卸下心神。 身后就传来一道阴冷的声音,“白七,我们还会再见的。”m.aishangba.org 我转头一看。 鬼手郑东海沉着脸死死盯着我。 那种眼神让我浑身一个激灵。 也许是晚风带有一丝寒意。 反正激起了我的鸡皮疙瘩。 车子径直开向水产市场。 刚停稳,钱余就扔过来一大包钱,“兄弟,这是你的。” 我掂量了一下。 现金接近百万,“这怎么好意思?” “别说了兄弟,今晚多亏了你,不然别说把钱带出来,恐怕命都给交代了。” 钱余说话间递了一根烟给我。 我借着抽烟闲聊的档口。 深深的注视着他。 可能是被我盯的发毛。 钱余摸了摸脸蛋,“白七兄弟,怎么了?干嘛老盯着我?” 我顺势问道,“钱总,听说你以前也是老千?今天怎么。。。” 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我的意思很明显。 从头到尾,钱余几乎没有出千。 按理说他不应该是这种水平。 “唉,兄弟,我也不瞒你,以前是会那么几手绝活,后来当老板当惯了,就很少练了,本来是想试试,可是在鬼手面前我怕露馅,就又不敢了。” 钱余说的很中肯。 确实。 手法这东西长时间不练是会退化的。 我瞧他现在体态丰满,手指也粗了许多。 就算出千,也会受到相当大的影响。 “钱总,今晚上你说欠我一个人情,这话算数吗?” 我靠着车子,吞云吐雾。 钱余笑着回答,“当然,咱们做人讲究的就是一个诚信,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没有反悔的道理。” 我点了点头。 从车里拎起那包百万现金扔到了地上,“那我就用这份人情,外加一百万向你打听个事。” “额?” 钱余张着嘴巴很是诧异。 他看了看地上的钱袋子,又看了看我。 见我不像是开玩笑,问道,“兄弟,你这打听的是什么事?值得这么大代价?” 我没有任何的思考或者犹豫。 暗自点了点头,“值得。” 紧接着我问道,“我爸是被谁害死的?” 听到这个问题。 钱余的表情快速变化。 我一直在注视着他。 对于他的表现,我很纳闷。 是什么事情让他内心如此天人交战? 良久过后。 钱余叹了口气,“白七,我跟你爸以前也算是朋友,论辈分你还得管我叫一声叔,听叔一句劝,你爸的仇别报了,算了吧。” 果然,他是知道一些内情的。 我激动的抓住他的肩膀,撕心裂肺的喊道,“算了?杀父之仇算了?怎么可能?你说能算了吗?” 看到我这副模样。 钱余大惊失色。 他退后两步稳住身形,扶着车顶盖喘气。 朱全见状靠了上来,“白七,你冷静点。” 我刚才确实失态了。 作为一个老千。 父亲始终教诲我时刻要保持心如止水。 可是杀父之仇,又叫我如何冷静的下来? 正当我要继续追问的时候。 钱余开口了,“白七,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要有心理准备,我知道的并不多。” “快。。。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