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隐忍煎熬的贺晏舟察觉到她作乱的小手,顿时身体一僵。
急忙握住她的手。
许槿初的手被突然抓住,心头猛地一颤,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
黑暗中悄悄打量男人,看不清他的神色,但隐约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
贺晏舟的呼吸微微有些不稳,他闭着眼,长睫毛在眼下投出一道阴影,脸上的表情隐藏在黑暗中,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许槿初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有些紧张地等待着他的反应。
她心跳得怦怦作响,小手在他的掌心里捏紧,又松开,如此反复,却不敢再有下一步动作。
寂静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紊乱的呼吸声在回荡。
贺晏舟握着她的手,缓慢地摩挲着她的手背,沙哑着声音开口,“许槿初,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许槿初捏了捏手指,勇敢地抬起头,迎上他的视线,“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
贺晏舟挑了挑眉,微凉的指尖划过她的脸颊,停在她唇边,语气带着一丝轻挑和诱哄,“你知道什么?”
许槿初心脏猛地一缩,他的眼神和声音像是带有魔力一样,让她有些着迷,头脑一热,忽地支起身子吻上了他的唇。
黑暗中,他们的呼吸交错在一起,紊乱而急促。
贺晏舟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瞪大眼睛,身体一僵,竟然忘记了反抗。
许槿初睁大眼睛,透过微弱的光线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享受和沉醉,长臂将她紧紧锢在怀里,与她的唇舌交缠在一起。
许槿初大脑一片空白,思绪飘散开去......
好半晌过去,唇齿间终于松开一些距离。
贺晏舟微微低头看着身前的小女人,呼吸沉稳而有力,“许槿初......”
沙哑着声音喊出她的名字。
“嗯?”
许槿初从鼻腔里发出一声疑惑。
如同微风轻拂过树叶,带着些许娇憨和可爱。
她抬头看向他,双眸清澈如山泉水,里面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男人暗哑的嗓音像钩子似的勾着许槿初的心。
她的心跳加速,期待着他接下来的话语。
只听男人继续说道:“睡觉,不许胡思乱想。”
他的话语如同在平静的湖面上投入一颗石子,激起了涟漪。
然后,他轻轻地按住了她,将她紧紧地禁锢在他的怀抱中。
他的手臂像是一座山,坚实而有力,给予她深深的安全感。
“......”
许槿初本来已经被他刚刚的吻撩得心里痒痒的,充满了期待。
然而,男人的反应却让她感到有些不满,这样突然的偃旗息鼓,让她觉得一点都不尽兴。
她本来也没想做什么,就是亲两下解解馋还不行。
她的不满就像是甜蜜的负担,让贺晏舟感到矛盾。
他何尝不想,但大夫有医嘱,这几天都不能在一起。
所以他一边要自己隐忍克制,还要阻止她‘胡作非为’。
在黎明的微光中,许槿初早早地醒来,用过餐后,她向贺晏舟坚决地表示自己已经好了,可以去上班。
为了消除他心中所有的疑虑,还主动让他帮忙上药,
终于在贺晏舟终于放下心来,安排了一辆车将她送往镇上的服装厂。
当许槿初抵达服装厂时,她被眼前的场景震惊了。
厂里的员工正在紧张地忙碌着,为了赶在明日顺利交货,他们人不离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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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器的轰鸣声和缝纫机的节奏声交织在一起。
许槿初看到这一幕,心中充满了敬意和感动。
她明白,为了厂子的利益,为了大家的生计,他们愿意付出汗水和努力。
许槿初发现虽然工人们都疲惫不堪,但他们的精神状态却十分饱满。
看到他们的努力和坚持,许槿初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心,她知道只要大家齐心协力,服装厂一定会越做越大。
在厂里走了一圈后,许槿初对工厂的管理和工人们的工作态度给予了高度评价。
看来自己提出的改革还是有一定效果的。
于长波忙得都来不及打理自己,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胡子都没刮,衣服更是两天没换。
因为这两天他根本就没回家。
看到许槿出来了,他疲惫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
“小许啊,多亏你弄来了布料,否则厂自己这次可就损失惨重了。”
许槿初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她这两天光忙活自己的事,都没顾得上厂里。
“于副厂长可别这么说,都是你和大家的功劳,等忙完这单,一定要好好犒劳一下大家伙。”
“好,那就听你的,咱们所有人的功劳。
对了,明天厂长会回来,我得去接一下,交货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于长波用手代梳捋了捋自己蓬乱的头发,对许槿初说道。
许槿初自然没有理由拒绝。
贺晏梅自那天从镇医院回来,就一直在工作。
人都累麻了,也没时间回大院看看。
终于轮到她休息一会儿,看到许槿初过来,饭都顾不上吃就跑去找她。
“嫂子,我哥怎么样?他有没有来?”
那天在医院,她亲眼看到哥哥的亲妈那么对他,一颗心别提多难受了。
怎么都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么当母亲的。
想想就让人心寒。
“他没事,不用担心,倒是你,这两天工作忙,多注意休息。”
有些事,许槿初觉得还是不让她知道的好,知道了也帮不上忙,还平白跟着担心。
“对了嫂子,昨天晚上有人给了我一封信,信封上写的却是你的名字。”
说着,贺晏梅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封折在一起的信封。
“谁给你的?”
许槿初狐疑地接过她递过来的信,问。
贺晏梅摇头,“不知道,是门卫大爷给我的,他说是一个小孩,扔下信就跑了,大爷看到信封上有你的名字,他就给我了。”
“好,我知道了,你赶紧去吃饭吧。”
贺晏梅点点头,转身往食堂的方向走去。
许槿初看着信封上自己的名字。
字迹拙劣,甚至槿字的右半部分革的廿写成了艹。
一看写这几个字的人文件就不高。
她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是谁写给她的。
拿着信,刚要打开,就听到身后有人叫她。
听到那人的声音,许槿初脸色顿时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