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笑和顾秋分析了一下,瀑布那个出口太小,根本不适合如此多的兵器运送。所以山洞必定还有另一个出口。
两人便在山洞里细细寻找。
周笑在山洞中感受着风吹到脸上的方向,拉着顾秋往一个方向走去。
慢慢地,风吹到脸上的感觉越发清晰,两人急走几步,果然在前面发现了一扇石门。隐隐的嵌入山体之中,浑然一体。
周笑和顾秋飞奔过去,寻找开启石门的开关。
正在此时,低低的说话声和沉重的脚步声传来:“赶快安排车,先送一批过去,那边来催了,上边也催了!”
“是,我这就去安排。今晚就送一批走!”
“快去!误了主子的事,咱们的脑袋加在一起也不够砍的。”
脚步声急匆匆地传来,在石门旁边的一个方形图案上按了一下,石门就开了。
一个黑衣男子快速出了石门。
观察了几分钟,顾秋快速上前也按下了那个方形按钮,两人迅速出了石门。
石门在身后轻轻关上,两人飞快地闪进了浓密的树林里。
过了一会儿,刚才那个黑衣人带了一队马车过来,停在了山洞的门口。
黑衣人刚要进去,就见从里面冲出一个人来。来人面露惊恐,脸色煞白,紧紧抓住黑衣人的胳膊,颤颤巍巍地说:“出事了,出大事了!”
黑衣人身形一顿:“快说,出什么事了!”:筆瞇樓
“山洞里那些兵器,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黑衣人紧紧抓住来人的肩膀,用力地摇晃他。
“就是没有外人进去,但兵器就是一件也没有了!包括咱们的粮草也全都不见了!就好像,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你在说梦话吧!”黑衣人风一般冲进山洞里。
又过了一会儿,黑衣人出来,让车夫把马车都赶回去,然后都过来帮忙,说今晚要彻夜打制。并让人通知对方,明晚子时老地方交货。
远远地跟着马车车队,看着他们在前面树林拐进了右边的一处山坳。
两人没敢跟得太近,就躲在一棵树上远远观察。
一会儿,那些车夫,数了数大概十人左右,从山坳里出来,往山洞口走去。
周笑和顾秋趁机也拐进了那个山坳。
山坳里居然有一处马场样的地方,四周用栅栏围着,十几匹马被拴在中间的木棚下,两边的木棚下是一架架空置的马车。旁边还有一个草棚,一个人躺在里面休息。
周笑和顾秋悄悄潜过去,到了草棚边上,一把手术刀就横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问什么老实答什么,否则就是死明白吗?”
男人老实地点头,双腿如抖筛一般。
“你们是什么人?山洞里的兵器要运到哪里去?”
“我也不清楚他们是什么人。我是山下郑家庄的郑老四,来山上打猎,被他们抓了,平时在山洞里打铁,今天是闹肚子,被留在这里看管马车。”他想轻轻挪动一下步子,找个稍微舒服点的姿势。
“既然他们都走了,你为什么不跑?”顾秋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大侠,你不知道呀!我被他们喂了毒药,七天就要吃一次解药,否则就会肠穿肚烂而死啊!”男人的眼泪哗哗地流着,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自己在山下的妻儿。
“他们打制的兵器都要运到哪里去?卖给谁去?你最好老实交代。”
顾秋说着,把刀锋往里送了送。
“大侠,不要啊!我说我都说!我们一般是一个月交易一次,每次的兵器最少也是几百件。都是每月月底最后一天的午夜,双方在一个叫一线天的地方交易。买家都讲突厥话。我说的都是真的!”
“你们打造兵器,哪里来的铁?”
“哦,每月月初会有专人送来。”
顾秋拿下手术刀,给男人整理好了衣服,又拍了拍他的胸口:“知道了!你就当没有见过我,事情解决,我一定把你救出去。也会想办法给你解毒的。”
“谢谢恩公!谢谢恩公!”男人跪下就磕头。
“你就像平时一样,老实安分干自己的活就行,别被发现,他们干的都是掉脑袋的事,想要弄死你,跟弄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所以你要不想死,就听我的。”
“知道了恩公!”
“你回去躺着吧。”顾秋摆摆手,离开了。
两人商量了一下,先下山去,再做打算。
到了山下,周笑把飞月和璟逸叫过来,把山上的事仔细说了一遍。然后给了飞月一个荷包,让他和王璟逸去西北大营找骠骑营将军段秋风。如果段秋风不在,就找骠骑营王将军。
又细细地给王璟逸讲了事情的利害关系,也是想让他在骠骑营里露个脸,以后方便行事。而且让段秋风带人去一线天附近埋伏,等着人赃俱获。
而且一定要保密。要带心腹之人,因为不确定西北大营里有没有这伙人的细作。她和顾秋在这盯着他们。
王璟逸也不是个蠢人,很快就带着飞月快马加鞭而去。
周笑和顾秋赶着马车找到了一个村子,敲响了人家的门,请求在人家家里留宿一晚。并给了半两银子。
随便吃了点东西,两人就到了借宿的房间。
凹凸的地面,破旧的木床,有些僵硬的被褥,还有床边已经看不出颜色的床帐,让顾秋感慨万千。
拿出包袱里的两件大披风,一件铺在床上,转过身,伸手就把妻子搂进怀里:“阿笑,看到这个房间,我就想到了你刚嫁给我的时候。”
抱着妻子坐在床沿,顾秋心中暖意融融。
周笑看了她一眼,伸出细长的双臂,搂着顾秋的脖子,把脑袋瓜贴到他的胸口。
“你没来之前,我是真的很苦啊,苦得自己都看不到希望。你来了,我才又活了。”
把这个小仙女往怀里搂得更紧些,顾秋爱怜地亲了亲她的额头。
周笑笑着:“我会一直陪着你,你若不弃,我必不离。而且你知道我,我有洁癖。”
“永远不弃,如果有一天,我变心了,或者有了别的女人,不用你动手,我已经不值得活着了。”
把妻子抱到床沿坐好,蹲下给她脱下鞋子,放到床里面,自己也上床,把她搂进怀里:“睡吧!我抱着你。”
给两人盖好另一件披风,周笑就在顾秋怀里沉沉睡去。
他的脸很英俊,他的笑容很纯真,他的气味很好闻,他的怀抱很温暖,他是个很容易让人动心的男人~
睡梦中,周笑笑着,还把自己毛茸茸的脑瓜往顾秋的怀里拱了又拱,塞了又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