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你骗人!”
率先出声的正是亚当斯,他指着罗宁不可置信的大声喊道,脸色是一副快要崩溃了的表情。
显然他已经意识到,罗宁带着傀儡军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
不过心存侥幸的亚当斯并不愿意相信“弹劾”计划已经失败的现实,他正在用激烈的情绪来麻痹自己,不让自己脑补出接下来即将到来的悲惨下场。
“罗宁·桑瑞斯特”这个名字对地方贵族的威慑力实在太强了,听到罗宁自报名字后,现场齐齐发出了一声倒抽冷气的声音,随后那些被一齐赶进来的顾客和打手全部第一时间低下了头,并努力把身子往墙角落里缩,显然很怕罗宁认出、或者记下某些人。
罗宁看的有些想笑,这些人不会以为自己还能活着走出这间酒馆吧?!傀儡军早就汇报了周围包间里的恶行,也解救出了许多被摧残的不成人样的妙龄少女...
这种事没遇到还好,但凡遇到了,罗宁的态度一直是有一个杀一个,宁可错杀也不放过,毕竟能开这种特殊包厢的又会是什么好鸟呢。
“回忆起我是谁了吧,现在可以说你的遗言了。”罗宁淡淡的说道,他的面容没有一丝波动,就仿佛在说下午吃什么一样平常,而不是很快就要剥夺一条活生生的性命。
这边亚当斯还没有回话,罗宁背后的傀儡上突然跳下来两个曼妙的身影,其中一个还是头重脚轻的那种,落地时的画面,会不自觉的让人想到“duang、duang”这个拟声词!
“咦~这里面也有两个女孩!”
“估计和前面那几个是一样的受害者。”
说话间,两女笔直朝着沙发上动弹不得的少女走了过去。
这时众人也看清了两女的容貌。
这是一对风格迥异的超级大美人,她们的出现让遍地狼藉的酒馆都显得不那么破败了,从破洞处灌进来的风也没有那么冷了,气氛也因为自带柔光滤镜的人儿变得不那么肃杀。
烟雾顺着破开的大洞飘向外面,十多架傀儡整齐排列在罗宁背后,上面的驾驶员用方巾包裹住了整个脸,只露出一双感情色测很淡的双眸,冷冷地注视着现场众人。
在卡特玲娜和阿加莎插入后,莫名其妙的,酒馆内剑拔弩张、要死要活的气氛陡然就将变淡了许多。
挤在豪华包间里的人自动让出了一条道容纳两女通行。
两女一路安全的走到少女面前,并伸手搀扶起了对方。
在离开的包间的路上,两个少女哭成了泪人。
从误陷地狱到最后被人拯救,少女经历了情绪上的大起大落,眼下能够离开这个罪恶之地了,情绪控制不住,一下子便崩溃了。
卡特琳娜和阿加莎低声哄着两人,两人的风格完全不同,卡特琳娜是一遍擦拭眼泪,一遍柔声安慰别哭了,一副哄小孩子的样子。
阿加莎则是父母式的教育方式,一把拧住少女秀气的耳朵,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骂道:“看你以后还敢来这种场合不!以为带一个姐妹就安全,我告诉你带十个都是送菜,整个酒馆都是他们的人,你拿什么和人家斗!要我说你们也属实活该,要不是我们及时赶到,你们的一辈子就被毁了...”
将少女送到门口后,阿加莎似乎想起了什么,她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罗宁一眼,罗宁读懂了她眼里的意思,轻轻点了点头,随后阿加莎返回屋内,朝着怀揣不安的众人问道:“这间包厢的使用者是谁,或者跟直白点,点了那两名少女的人是谁。”
现场众人没有说话,但有几个却下意识的看向了墙角里屏住呼吸的莱顿家族继承人。
注意到阿加莎冷冷的视线,继承人连忙摆手:“等等,不是我,不是我的主意,都是亚当斯搞得,他为了讨好我,故意抓了两个女孩给我,我还没有碰她们,我向你发誓,我还没有...嘶嘶嘶。”
话还没说完,阿加莎便一把薅住他的头发,并抽出短刀在他脖子上用力划了一刀。
这一下用劲极强,将半个脖颈都劈开了,血就像泼墨一样撒了一地。
发出“嗬嗬嗬”吸气声的男人被丢到血泊里,阿加莎对罗宁说了一句“我们先集合出发,你快点跟上”后,便带着所有傀儡军离开了酒馆,于是现场就只剩下了罗宁一人。
随着傀儡的离去,一些人的胆气似乎开始慢慢恢复,他们不再低着头,而是不断游离视线,寻找一切能够逃生的机会。
罗宁没有在意这些蚂蚁的小动作,而是看着被打手团团包围的亚当斯,微微歪头,用蛊惑的语气说道:“现在没有傀儡,我觉得你可以试着挣扎一下,说不定还真就给你跑掉了。”
亚当斯脸上全是冷汗,但他不敢擦,只是虚着眼睛不断计较着得失。
半晌后,亚当斯开了口。
“罗宁大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不妨坐下来喝一杯茶,相信山尔特家族一定能够拿出一份让您感到‘满意’的答复。”
在满意这个词上,亚当斯加重了语气,显然亚当斯是打算破财消灾了,这也是贵族之间的正常做法,一旦一发陷入了绝对的劣势,就是选择这种破财免灾的和解方式,只要给的利益足够多,占优势的一方基本也不会赶尽杀绝。
但可惜这一次山尔特家族遇到了罗宁,一个和地方贵族立场天然对立的执政官。:筆瞇樓
“你知道为什么我明明可以直接杀了你们,但却留你们到现在吗?”罗宁用充满怜悯语气说道。
亚当斯舔了起褶皱的嘴唇,“为了获得山尔特家族的支持?或者是财富?”
罗宁很是失望的摇了摇头,“猜错了,我留着你们,只是想让你们给我带来更多惩戒恶人的愉悦啊~!”
说这句话时,罗宁脸上挂着残忍的微笑。
亚当斯的瞳孔一下子紧缩成了一个点,他很快意识到了无论自己怎么让利,今天都没可能善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