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她就是个狐假虎威的太监
殷宝珍咬紧牙关,低着头,不情不愿的认错,“皇帝哥哥就当看在殷家的份儿上,在我侍寝的时候,皇帝哥哥就让小宁子在殿外服侍吧。”“皇帝哥哥,寻常那时候,不都是有人服侍的嘛……这口恶气我要是不出,恐怕我这病根不会好了,皇帝哥哥总不能见人家难受……”“如你所愿,总行了吧。”彻骨寒气不知何起,惊觉时她整个人早已冻僵。她知道,她和景隽再也回不去了,可她就不能选择不面对吗?斜刺里一只大手将她拽走,谢晚凝愣愣盯着拽着她的明黄色袖口,景隽极低极低的嗓音自耳畔传来,还带着温热的气息,“狐假虎威不会了吗?”原来,景隽对殷宝珍,只是面上客气。毕竟,殷宝珍连殷家都搬出来了,才换来这份本就该在入宫当晚就有的侍寝恩典。“皇帝哥哥别怪我,我就是太爱你。”殷宝珍跪行上前,拼了命般拽住景隽袖口,这一刻她终于醒悟自己即将失去什么,她拼了命想抓住,却被那矜贵无双的帝王无情甩开,她惯性跌倒在地,没等来宫女上前搀扶,却等到太监靴子一脚踏在她白皙如玉的手背上,踩一下还不够,还狠狠碾了一下。赶过来的浮萍见状,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大呼,“狗奴才好大的胆子,连我家娘娘都敢踩。”望了眼景隽潇洒远去的背景,谢晚凝眼底锋芒毕露,“踩了又怎样?”随手拔下殷宝珍头顶金钗,让殷宝珍眼见着锋利的钗针自她眉心落下,坚硬沁凉的温度顺着鼻梁,唇畔一一掠过,最后到她这张最为珍视的细嫩脸蛋上来回游走,摩擦,只要执钗的手一不小心,她这张万金堆砌出来的脸蛋,瞬时能就此灰飞烟灭:“苦苦求了几个月的侍寝机会,殷妃娘娘觉得,你这次能侍寝成功吗?”“你信不信,那时本妃让你在殿内伺候!”殷宝珍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把眼前碍眼的死太监碎尸万段,“有本事,你现在划下来,看看皇帝哥哥到底向着谁。”“那多没意思呀。”金钗“叮当”落地,抬脚在殷宝珍要起来的膝盖上一踹,殷宝珍跌倒在地,借着扶殷妃起来的间隙,随手在对方柔软挺翘的臀上拍了又拍。分明是她一个太监占了天大的便宜,可谢晚凝仿佛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连忙用手帕把手心手背指甲缝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擦了个干净。浮萍一瘸一拐的把殷宝珍搀扶起来,跟她叫嚣:“狗奴才,你不得好死,竟敢!”“浮萍,你这伤?”殷宝珍看到浮萍面纱没遮住的眼角淤青,一瞬僵硬,说后宫是自己家后院也不为过。这青天白日的,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打她的人!“啧啧,这么俏生生的一张脸,可真惨啊。”端详着浮萍此时的狼狈模样,谢晚凝大声调笑着,扬长而去的时候,还不忘加了句,“杂家可不能让陛下久等。”言下之意就是:有本事你们追到御前告发我,看看皇上到底向着谁。刚刚被皇帝冷落的殷宝珍咬紧牙关,只能暂时不去招惹景隽,询问浮萍的伤是怎么回事儿。浮萍环顾四周,在殷宝珍耳畔把这事儿原委说了一遍。无极殿。谢晚凝回来把她这双碰了脏东西的手洗了又洗,确定上面没有落下她威胁殷宝珍的把柄之后,才去御前伺候,就看到殷远泽殷宝珍两兄妹整整齐齐的跪在御前。啊这,还真不是一般的冤家路窄。端详了遍殷远泽脸上的伤口,这鼻青脸肿的,套了个麻袋,她都能伤得这么精确,这技术,真好。都说打人不打脸,而某人就是打人专打脸,还必须套上麻袋打的那种。别问,问就是干坏事儿,要小心谨慎。回忆之前御花园里小宁子的打人手法,快准狠,多么似曾相识。记忆中那张脸,和身畔容色重叠在一处,景隽猛地攥住对方手腕。“陛下?您又犯老毛病了吗?”当着外人的面儿,谢晚凝不好把景隽这总是认错人且失神的毛病说出来,只能压低了嗓音询问,“陛下要传太医吗?”“不必,朕缓缓就好。”“这些人真是太过分了,这青天白日的,竟敢在园院里行凶!”“小宁子,这事儿交给你,一定要查出殴打殷将军的真凶。”对上景隽一副对他委以重任的模样,让谢晚凝甚至有种马上离开无极殿,出去办大事儿的错觉,她站直身子,拱手,刚想领命。“皇上且慢!”之前在景隽面前目无尊上的殷远泽依旧如此唐突的打断皇帝说一不二的决定,正如之前当着皇帝的面儿,就敢摔皇帝寝殿中的东西,动皇帝的内侍的举动一般无二,“微臣用不惯宫里这种产物,不如让我亲卫进宫查案。”“殷将军看不起太监直说便是,但如若让您亲卫来查,只怕不行。”谢晚凝一口气怼回去,“自古后宫,无从正常男子,莫非殷将军想让您的亲卫净身之后再行入宫?”“到那时,只怕什么证据都没了吧。”殷远泽气得额角青筋直突突,“谁知道是不是有人从中使绊子,害本将挨打,这事儿只有本将亲卫来查才放心。”“殷将军,你这是想淫乱宫闱吗。”景隽的声音不大,却仿佛夹着千钧之势,压得刚刚还叫嚣不止的殷远泽抬不起头来,“那也不能小宁子来办,本将就是看他不顺眼。”“难道朕的话,对殷将军无用?”年轻帝王浅淡质问,让没有殷宝珍那么蠢的殷远泽成功闭了嘴,这事儿就是皇帝追不追究的事情,殷家可以做大,可以在朝野内外横行无忌,但绝对不能公然挑战帝王威严,如果真无视皇帝的话。那维护皇权的人,将前仆后继。这个后果,殷远泽暂且承担不起,“微臣谨遵陛下圣裁。”景隽摆手撵人,“爱卿还是先下去让太医好生查看才是。”“殷将军放心,杂家一定秉公决断。”谢晚凝上前两步,拱手颔首声音洪亮向殷远泽做出承诺。“狗奴才,离本将远点。”殷远泽对她的承诺嗤之以鼻。“皇上,谢军师来了。”“快传。”陌生的称呼让谢晚凝一愣,但她却能真切体会到景隽愉悦的心情:到底是什么人,能让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景隽如此?还姓谢,不会和她一样吧。思索间,木质轮椅碾压地面的声响远远行来,谢晚凝本能看过去……epzww.com3366xs.com80wx.comxsxs.cc</br>yjxs.cc3jwx.com8pzw.comxiaohongshu.cc</br>kanshuba.cchmxsw.com7cct.combiquhe.com</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