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盯着她的那张脸,忽然间觉得头又开始疼了,他不禁坐在了书桌后的椅子上,扶着自己的额头,强忍着那股疼痛感。 颜希下意识地想要上前:“你怎么样?” “头疼……药……”
www.aishangba.org 药? 颜希顿时慌了,转身就跑出了书房外大喊:“管家管家!头疼药在哪里!快点拿过来!” 她不停地喊着管家,管家在楼下回答:“头疼药在湛爷卧室里,我这就去拿!” 她看向书房内表情痛苦的男人:“你坚持一下,药马上就拿过来了!坚持住!” 过了一会儿,管家将头疼药拿了过来,颜希直接拿走了药,转身就回到书房,拧开瓶盖拿出两片药递给男人的手中。 湛南州将药片服下,缓了一会儿,似乎觉得头疼缓解了不少。 抬头却看到了颜希那一脸担忧的样子,虽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但他却有些想要相信颜希的话。 “你的意思是,那个孩子是你和我生的,那份亲子鉴定是假的?” 颜希点了点头,但是她也不敢再说什么话刺激这个男人了,刚才也没说什么,男人就已经开始头疼了,她要是再多说几句,真怕湛南州直接昏迷过去。 “好,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我亲自去调查,等我调查清楚之后,如果事实真相不是你说的那样,那你就等着吧。” 湛南州的眼神中满是狠戾,他当然希望查清楚真相,这种对过去一无所知的感觉糟糕透了,随便来个人都可以将他骗得团团转。 颜希欲言又止,点了点头,转身想要离开,但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来:“你要不然还是去住院吧,我看你身上的伤口都还没愈合好,你伤的实在太重了,去医院里大家都可以安心。” “我不去。”男人一字一顿的说出了这三个字,语气中满满的都是对医院的厌恶。 颜希轻轻叹息一声:“那你好好照顾自己,后面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做。” 湛南州看着她的背影,觉得她好像隐瞒了自己很多事情,可是自己现在连过去的记忆都丢失了,也辨别不出她的话是真是假。 眼睁睁地看着颜希走出了书房,男人竟觉得心底里有一种莫名的空虚感,他的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在呐喊着:不要让颜希走! 忽然头又开始疼了。 只要想深入的想起失去的回忆就会忍不住地头疼,算了,还是等调查出事情真相再说吧。 …… 接下来的几天,颜希没有再去打扰湛南州,她知道这个男人现在需要自己去调查和消化一些事情,她也不想再刺激这个男人了。 手机响了起来,是慕言打过来的。 她接起电话:“你不好好养伤,总是给我打电话做什么,你关心这些也没用,现在你什么也做不了。” “你凶什么凶,怎么,湛爷欺负你了?” 颜希没有说话,而是咬着下唇,电话里又传来了慕言的声音:“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你要想想你们的之前,再想想嘉俊!一切都是为了嘉俊!你也得唤醒他的记忆,不然我真怕嘉俊真的要认贼作父了。” “我当然知道,可是他现在伤的那么重,我一刺激他他就会头疼甚至昏迷,我怎么唤醒他的记忆?他身上的伤口甚至都没有愈合,脑海里还有血块,我现在告诉他了,他要么一个激动直接昏迷过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要么坐在飞机上一路颠簸,脑袋里的血块就该散开了,到时候还是昏迷不醒,你让我怎么办!” 颜希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仿佛陷入了死局当中。 电话另一头的慕言也沉默了,似乎真的没什么好办法。 不知道过了多久,电话里的慕言说:“我现在虽然什么都做不了,但是我能够稍微走动了,我打算混进劳伦斯庄园里,去时时刻刻保护着嘉俊。” “你?simon都记住你的长相了,你要怎么混进去?而且你的腿都断了,你怎么走动啊!” “你大概忘了易容术,还有劳伦斯庄园是歧视腿脚不便的还是怎么着,我去当个花匠还不行?” 颜希还真是无话可说了,她无奈地笑了一声:“那你小心,要是再被发现了,可就没人救你了。” “放心吧,我还没那么废物,等我混进去了给你打电话。”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颜希起身走到了浴室里,准备洗漱一下,出去吃个东西。 如果慕言能够混进去劳伦斯庄园里照顾嘉俊的话,那她真的能放心不少。 刚洗漱完毕,手机又再次响了起来,她拿起一看,上面写着‘老公’,湛南州打来的?他竟然主动给自己打电话?简直不可思议。 颜希接起电话,但是里面说话的声音却让她有几分失望。 “颜律师,有点事需要你来公司一趟,这也是湛总的意思。” “哦……知道了……” 她还以为湛南州找她呢,有些小小的失望。 颜希换了一件衣服之后,背上了包包准备去湛氏集团看看到底出什么事了。 …… 湛氏集团。 颜希来到公司之后,直接来到了法务部,还以为有什么问题需要咨询自己的。 但刚走到电梯口,电梯门就打开了,湛南州的助理走了出来:“颜律师,你可算到了,跟我去会议室吧。” 她走进了电梯里面,一脸疑惑:“去会议室?不是去法务部?” “湛总正在会议室里见客户,说是想让您旁听一下,我也不知道他有什么用意,具体的您还是得听湛总亲自说。” 颜希点了点头,也没有再多问,跟着助理来到了会议室。 进入会议室之后,她一眼就看到那个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坐在会议桌前跟客户谈话。 助理带着她悄悄坐在了男人身后的区域,颜希往你这男人那高傲的背影,随时等待着被叫。 但是让她奇怪的是整个过程男人都没有喊她一句,就真的只是旁听而已,她不知道湛南州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