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盖越:要掳过来侍寝么?
末路已定。满身是血的李望柏仰着头,已如死狗状,出气艰难:“你们都……得给我陪……”啪!霍洗忧一脚将他的话踩了回去。他没有直接下杀手,而是询问周彻:“直接杀掉即可么?”周彻笑了,道:“霍家有酒么?”众人愣了愣。霍平章点头:“自然有。”很快,一坛烈酒送了上来。周彻将瓶塞去了,让盖越提着李望柏的头发,将他按到酒坛前。众人愈发不解。满心悲怆的李望柏亦不解。“诸位!”周彻拔出了自己的剑,向众人喊话:“今日我等举誓谋大事,又如何能少了烈酒呢?”“这李望柏虽身份低微了些,但也勉强可用。”“便借他的血下酒立盟,借他的人头做三牲祭天!”什么!?听到这话,众人面色骇然。“不!!!”被压着头颅的李望柏悲吼,用尽最后的力气挣扎。这样的结局,他无法接受!自己还有广阔的将来、自己还有能征惯战的部曲。如自己这般人物,便是要死,也应是战死疆场、亦或者与敌人连番大战厮杀。哪能死得这般草率?这般窝囊?!天下哪有这样的剧本!“呃——”他的愤怒、不甘、悲痛、哀戚……一切的一切,在咽喉上被割一刀后,悉数淌出。他被拽着头发,颈部往前压着,喷薄的血灌入酒坛中,与过年杀鸡放血时一模一样。他的身体还在抽搐,嘴巴还在无声的张合着,像是脱水的鱼。昔日桀骜不可一世的眼眶中,泪水浮现、涌出。砰!最后,血足够了。他被周彻提着头颅甩到一旁。气息未尽,伤口敞着,继续流逝着生命,让他承受着痛苦和死亡恐惧。周彻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气,端起酒坛。坛中刚灌入的血在晃荡,跟周彻的心一样。晃荡之后,又趋于稳定。走在这条路上,没有退路,唯有向前、向前!连自己的命都舍得拼,难道还要去怜惜他人的性命么?一定得狠!对自己都狠,遑论他人?唯有如此,自己才能赢——输赢是天下,亦是性命。“诸位!”周彻又让人取来碗,将酒倾入碗中。滚红酒水,与周彻那震撼人心的声音,同时将众人惊醒。他自举一碗血酒,目视众人:“生路在前,不坐而等死者、敢随我向前一击者,当饮此酒!”砰!霍洗忧第一个端起了碗。他望着周彻,脸上难得浮现一抹浅笑。“余生如此酒,伴君长烈烈!”他自幼习兵法骑射,承载着家国荣光,也负过人之能之志。只因时局使然,使其大志难伸。又因看护家族,使其自缚己身。是的,以往的霍洗忧是被禁锢的。今日,在他看到周彻后,那股被压制的意志终于爆发,崩碎了所有枷锁!“就这一条命,跟您干了!”赵闯第二个走来,端起一碗酒的同时,拔出佩刀,刺向地上的将死之人。“儒生无用,血气尤未枯。”何夫子端起了第三碗酒,亦解佩剑,刺向李望柏。众人陆续向前,各举血酒。又因赵闯开了个好头,以至于李望柏在身上贯满箭矢后,又刺满了刀剑。这帮人的技术远不如霍洗忧,不知轻重、难分要害。不知何时,李望柏已在无尽屈辱中死去。他的血,淌开了这帮人的前路;他的命,却也断了这帮人的退路。这一切,正是周彻和沈信所想要的。盐会趁势成立!河东,无论大族、农户、徒附还是流民,都在收纳范围内!“田无产,以矿产求活!”“给我们、给河东所有人,一条真正的活路!”周彻之语,使所有人目光灼热。除盘下盐矿、以钱粮换矿、接纳一切可接纳之民外。周彻还对参与百姓做出服侍要求:着素白色,愈素愈好。又从中择选精壮之士,命其头束青巾,为‘负盐力士’。力士除供衣食外,还额外发放粮饷,补贴其家小。“这件事吴兄能办?”沈信望着吴家主。“包在我身上!”吴家主颔首。此前,他家做的便是布匹衣物生意。一切安排妥当后,各家都从沈信处拿到一笔钱。此外,还有每人十名左右的‘贴身护卫’。既是护卫,也是监督。事关重大,各家主也都是聪明人,对周彻的安排没有提出任何质疑,反愈觉对方妥当。至于如何应付李氏,周彻早有对策:让沈信主动找上李氏,告知收购盐矿的计划!收购盐矿这么大的动作,肯定瞒不过李郭的耳目。要想顺利推进下去,必须在开始阶段麻痹对手。等对手试图摘桃、亦或者阻止时,再强行推进。最后,翻脸!……紧锣密鼓!河东城外,有一处沈氏商行据点。在此,沈信宴请李氏长子、也就是他自己的女婿李望松。到了夜里,酒宴将冷之际,李望松方姗姗来迟。不同于李望柏的强健伟岸,李望松年逾三十,留着两撇八字须,一副儒生派头。“可算是将你等来了!”沈信一脸热忱的迎了上来。“望松见过岳父大人。”李望松嘴上客气,却连马都不曾下,只是在鞍上稍稍拱手。“快请!快请!”沈信面带笑意,道:“酒菜备好许久,都要凉了。”李望松面色平淡,摇了摇头:“河东正值多事之秋,里外之事使我忙的不可开交。”“如果只是喝酒的话,那还是免了吧,我可没有那闲时。”众人当面,岳父热脸贴女婿冷屁股,可以说是相当没面子的。但沈信一脸不在乎,笑容中甚至带着谄媚:“贤婿有所不知,我今日请你来,正是有一桩发财的大生意。”“哦?那自是极好的!”李望松终于露出笑意,又忽地转身指了指身后:“我今日也带了一位贵客来,岳父当有表示。”其后,一架马车,由三匹白马拉着,车边镶银,南珠作帘。能被李望松称为贵客,其身份在河东不言而喻!“这是……”沈信面色一惊,慌忙走上前去:“草民沈信,拜见五皇……”“沈家主不必多礼。”车内传出一道酥软音调。几分成熟、几分冷漠、几分天生的妩媚,可以说是极好听的。立在稍远处的周彻猛地抬头,死死盯着那架马车!“殿下喜欢?”盖越凑了过来:“要掳过来侍寝么?”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epzww.com3366xs.com80wx.comxsxs.cc</br>yjxs.cc3jwx.com8pzw.comxiaohongshu.cc</br>kanshuba.cchmxsw.com7cct.combiquhe.com</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