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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盖越之命,便属阁下

    迅速离开后。周彻换了身寻常百姓衣裳,将九歌用布包好,又折返此地。就在盖越那座屋子的对角,抱着剑靠墙蹲下。昂头看着屋顶上的盖越,没一会儿,他眼睛渐渐闭上,就要睡着了。朦胧之中,两团黑暗的大山缓缓降落,碾面而来。“谁!?”周彻吃了一惊,果断使出失传已久的龙爪手。靠!大山之大,一爪抓不下!周彻只觉入手无比饱满,就像抓篮球似得,一下都使不上劲。“什么暗器!?”懵懂的他低吼一声,用力一捏。擦!韧劲之强,弹得手发涨!等他再往上看去时,才瞧见一张冰冷的俏脸。皇甫韵紧握佩剑,冷冷的注视着他:“天性释放了?”以前只敢偷看洗澡。现在敢口头调戏,还敢直接上手?我的六皇子殿下,你可真是出息了啊!“误会误会!”周彻意犹未尽的将手收回,讪讪一笑:“我以为谁用球砸我呢~”皇甫韵深吸一口气:“你就打算蹲守在这,然后靠长相厮守感动他?”“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周彻摇了摇头,让对方先离开,否则影响自己发挥。皇甫韵轻皱柳眉,只能转身离去。两手合抱胸前,悄悄揉了揉,面色发红。她没有走远,而是在隔壁酒楼歇下,时刻紧盯周彻。一日一夜过去。除了进食放尿,盖越就没离开过屋顶。周彻亦然。盖越看了他一眼,随即便失去兴趣。直到第二日傍晚。天色昏暗之际,街头一名大汉,骑马奔来。躺在屋顶,宛如木雕的盖越突然动了。唰!剑鞘飞出,正中来人坐下马!那马吃痛,举蹄狂鸣。大汉迅速翻身下马,冲着上方吼道:“谁在找死?!”“铁炼衣。”盖越左手持剑,右手扣盾,神情冰冷:“杀我父母,今日要你偿命。”“哈哈哈!”大汉从马背上摘下刀,忍不住大笑起来:“我杀的为人父母者多了去了,这条命可从未偿过。”“我说谁这么大胆,原来是你小子。”“两年前没打死你,让你侥幸逃了,你还敢来送死?”嗖!盖越不再废话,右手一震,盾牌飞向铁炼衣。铁炼衣大喝一声,一刀劈出。砰!盾牌震落瞬间,长剑震颤,直刺他咽喉所在。铁炼衣迅速侧身,同时刀锋反扫,冷冷一笑:“好小子,这剑来的有点意思,你进步可真快啊!”盖越依旧不语,只是挥、刺、挑、斩、切、扫!剑速快而沉稳,剑招简练而饱含杀机。看不到任何花里胡哨的多余动作,只有犀利和致命!铁炼衣同样夸张,这厮不愧是成名高手,刀法沉重,力道更是夸张。横扫开时,周围随之一空。刀面划过空气,甚至有波浪似得吼啸声。他后脚蹬落地时,青石板都浮现出裂缝!周彻默默看着,按捺住不断加速的心跳。好在这不是一个高武世界,不然自己连旁观的资格都没有。原主的武术功底可以无视,周彻的底牌是上辈子的击剑术!他握住九歌剑柄,开始调整自己的呼吸。面前两人很强很强,这种强是全方位的:力道、速度、技巧、厮杀状态、危险感知、危险反击能力……前三者,是前世的专业运动员所具备的。但在搏杀中,后面几项往往占据主导作用!比赛时只有胜负,而搏杀时却是生死!心里压力根本不是一个级别……他的大脑不断运转,目光尽量捕捉场中任何一个动作。二人,招来招往,已过百合。盖越剑势平稳如初,铁炼衣眼中却多出一抹暴躁。撕拉!蛮横一刀,扯开了盖越衣裳。他眉头一皱,似乎察觉到对手不可敌,迅速持剑后退。“小子!这次我可不会让你跑了!”铁炼衣狰狞而笑,拔步追来。盖越成长过于迅速,如果再过两年,自己绝对不是他对手!后撤——追赶——撤退的盖越目光落到身侧一块砖时上,用剑一挑,石头飞向铁炼衣!铁炼衣看都不看,一刀扫了出去。砰!石头炸开,化作碎末横飞。与此同时,铁炼衣胸口出现一个空档!盖越臂膀一震,手背筋骨隆起,剑身猛地一抖。“百步飞剑!”剑离手,呼啸而出,直刺铁炼衣!盖越人如风中影,随剑向前扑去。当——长剑及胸,却是一声脆响,接着寸寸崩断。“什么!?”盖越那张平静的脸上,第一次浮现错愕惊色。铁炼衣退了一步,脸上痛色渐渐消退,接着哈哈大笑起来。“蠢货!”“你不知道老子为何叫铁炼衣么?”“你给老子看好了!”一伸手,将外袍扯碎,露出紧覆身躯的玄色甲胄!在胸甲位置,出现一个白点凹痕,正是刚才飞剑所刺。铁炼衣低头看了一眼,满脸心疼:“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差点破甲的人。”“可惜啊小子,你太心急了,再过三年,我这甲胄估计就挡不住你了。”“现在,去死吧!”他狰狞一笑,双手握刀,人像弓一样紧绷,接着爆发而起,撞向盖越!嗡!就在这时,铁炼衣背后传来一声剑鸣。声音不大,却直入耳膜,剑的吟啸声让闻者发慌。“谁!?”铁炼衣大吼一声,头颅还没来得及转过去,胸口一阵剧痛传来。砰!一剑光寒,甲破!铁炼衣目光错愕,再次低头,看到一抹雪亮剑尖。下一秒,身体开始疯狂颤抖。“好剑……”“好快的……剑……”砰!九歌准确穿透了他的心脏。此刻,人亡力消,轰然倒地!唰!周彻将剑拔出,心脏依旧砰砰直跳。凭对方的身手,如果这一剑没中,那自己就危险了。面前,盖越尚在错愕中。身后,传来皇甫韵愤怒的骂声:“臭小子,谁让你这么冒险的!?”刚才,看到周彻出手,她急得从窗口跳了下来。盖越缓缓回神:“足下久侯在此,就是为了帮我?”“是。”“你怎知道我要报仇?”“足下卧草枕盾,不出仕不求财,恰如圣人云‘父母之仇,当寝苫枕干不仕,弗与共天下’,所以我知。”周彻含笑,将九歌归鞘。盖越后退半步,抱拳躬身:“阁下以身犯险,替我报父母之仇。”“从今往后,盖越这条命,便属阁下所有!”皇甫韵目瞪口呆。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epzww.com3366xs.com80wx.comxsxs.cc</br>yjxs.cc3jwx.com8pzw.comxiaohongshu.cc</br>kanshuba.cchmxsw.com7cct.combiquhe.com</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