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阁主踌躇不前的时候。
秦婴当机立断,直接作出了抉择,走向苏邪面前,看着虚空之上威压不可一世的云绝老人,道:“此人,我郡王府保了,你若敢杀他,我郡王府必定与你流云宗开战。”
话落,白老也是战力全开,率先抵挡在苏邪与秦婴二人面前。
见秦婴等人如此举动。
云绝老人微微一愣,并没有说话,而是一双沧桑的眼睛,紧紧的盯向底下的苏邪。
苏邪则是脚步往后轻移。
这倒不是他惧了,而是面对那高高在上的云绝老人,不断投来的目光,无形之中,带着一股巨大的压迫。
就好似泰山压顶一般,无比的盛气凌人,欲想将他给碾压在地!
“想要将我威压在地么?”
苏邪神色一冷,当即催动灵力,一道前世吞天龙帝的定身法决,迅速施展开来。
下一刻。
任由那云绝老人如何用目光来威压苏邪。
苏邪均是不动如泰山,仿佛老僧入定一般站在原地,不受其任何的影响。
“好小子,竟然能够抵挡本座的威压?”
虚空上,云绝老人脸色浮现出一抹古怪之色,对于苏邪这般坚定的心性,很是震惊。
一时间,他越看苏邪这样,就越发的杀心渐起!
显然,他刚才的举动,不过是一场试探。
若是苏邪被他的威压给吓倒了,说明心性极差,哪怕是天纵之才,将来也未必会有什么大成就。
他才方可饶其一命,避开得罪玄阁和郡王府这两大势力。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天才,而心性不坚,半路上夭折的天才,实在是太多了。
反观苏邪如此的心如磐石,就越发的让云绝老人忌惮!
“此子,无论何等代价,都必须死!”
云绝老人心中一狠,袖袍一甩,猛的掀起一阵狂风,将秦婴二人给送出了苏家之外。
“你!”
顷刻,秦婴二人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束缚在原地。
“小郡主,你可代表不了你父亲北武郡王,此事过后,本座自会亲自登门拜访,向你父亲说明情况。”
云绝老人淡淡说道。
虽说他流云宗位于北武郡王的管辖内,但也并不是说,他偌大的流云宗,就什么都要看郡王府的脸色行事。
“看来,你流云宗这是铁了心要杀我了?”
感受到云绝老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极致杀机,苏邪面色古井无波,反而多了一抹冷笑。
“小子,你很有胆,也是个天纵之才,若是你没有杀我的徒儿莫龙,说不定,我会宽恕你,也将你收入门下,并大力的培养你。”
“只可惜,有些人终究不是一路人,有些路,走着走着就歪了,今日,就由本座来将这路给你扶正,让你在通往阴曹地府的路上,能够好走一些。”
“说吧,看你也是个天才的份上,你想怎么死?”
云绝老人一脸冠冕堂皇的说道,踩着白鹰,手中的拂尘顿时随风扬起,仿佛下一刻就要朝苏邪轰杀而去。
“一个仗着自己有点实力的老匹夫罢了,跟我讲道,你也配?”
苏邪神色桀骜,对于这种虚伪,且自以为是的家伙,他平生是最不喜,要是放在前世身为吞天龙帝的时候,几乎是见一个杀一个。
哪怕现在沦落到这种地步。
他也是拥有一颗不惧一切敌的杀伐之心。
这倒不是他无脑,身为独霸一个时代的大帝,神通,禁术,多的是。
若是战不过,他保命的手段,多少还是有的。
若是连战都不敢战,那他也枉为一代龙帝!:筆瞇樓
“死吧!”
对于苏邪的狂妄,云绝老人也是怒了,手中拂尘狠狠朝空一点。
砰!
瞬息,一股无比可怖的灵力,直接扭曲了虚空,朝着苏邪锁定了过去。
这一击,饶是陈阁主见了,也是惊恐万分,深深的感到无奈。
“该死的,你当真是要将我玄阁不放在眼里么?”
见苏邪即将被碾杀,陈阁主面色狰狞,狠狠咬着牙道。
“虽然本座不知你为何如此帮他,但你也不过是北陵城一座小小的玄阁分部,此人并非你玄阁中人,杀了也就杀了,倒也不算坏了规矩。”
面对陈阁主的威胁,云绝老人依旧是一意孤行,没有丝毫收手的意思。
在他看来,玄阁再大,也不过是位于北域的总部大,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而在这北武郡内,他流云宗才是真正的强龙!
“哈哈哈,你杀吧,你杀了他,你流云宗会死的很惨!”
陈阁主忽然笑了起来,当即不再犹豫的催动传音符,一边用此话拖延时间,一边等待总部那边派来强者。
“杀就杀!难道在你玄阁面前,我流云宗竟要如此畏手畏脚,连个蝼蚁都杀不了了么?!”
见陈阁主嘲笑,云绝老人感觉自己流云宗的威严受损,拂尘再次朝空一甩,加大了杀向苏邪的速度。
“聒噪!”
这边,望着那天降杀力,苏邪目光闪烁一抹戾气,打算付出一些代价,使出底牌的时候。
陡然!
苏家之外的一处天穹之上。
一道无比凌厉,且堪比遮天蔽日般的巨大剑气,在这一刻,碾碎一切虚空,狠狠的朝着苏邪这边爆射而来!
轰隆隆!
仅仅只是电光火石之间,巨大如天威的剑气,横绝苍穹,一举斩灭了云绝老人使出的杀招!
砰砰砰——
不过刹那,天地齐齐炸响!
整个北凌城,无数屋檐上的瓦块,被那纵横不绝的剑气给席卷冲天。
无数人都是脸色一白,无法承受这一阵可怖滔天的剑气波动,齐齐的狂吐一口鲜血!
包括苏家在场的所有人在内!
就连云绝老人都是忍不住脸色一变,首当其冲,率先被那一股可怖的剑气遭遇到了极为强烈的反噬!
噗!
云绝老人气息紊乱,猛的吐出一口血水。
“怎么会这样,究竟是谁,是谁在阻碍我流云宗出手?!”
虚空上,云绝老人怒声开口,同时对于那出手之人,又有着一抹浓郁的忌惮。
“哈哈哈……可笑,当真是可笑至极。”
“一个小小的流云宗,放在北域之中,也不过芝麻大点的势力,居然也可以这般嚣张跋扈?”
“老夫活了这么多年,也是头一次见,什么时候蝼蚁,也能这么蹦跶了?”
遥远的天际,一道无比沧桑的笑声,犹如惊雷般滚滚震荡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