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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非要散?一点余地都没有吗?

    窗户跟前,温言看着楼下操场,镇定地说:“我给你发信息了,可能你太忙了,没有看见。”  温言下午给宫宣发过短信,说她出院了,让他别晚上不用去医院,别空跑一趟。  两年来,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联系宫宣,但他好几个小时没有回复。  一整个下午,她心里都感觉有一件事情没完成似的,总还惦记着似的。  听着温言的话,宫宣把手机从耳边拿开,继而翻阅了一下手机短信。  十几条未读信息,确实有一条是温言发的信息【宫宣,我出院了,你晚上别去医院,别跑空了。】  看着温言发过来的短信,宫宣突然才意识到,和温言一起睡了两年,他们还没有彼此的微信。  他每次都是打电话让温言下楼,要么直接把她堵住。  说起来,他们确实不像老熟人,而且还是这么亲密的老熟人。  退出短信界面,宫宣问:“都好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还好,没哪不舒服。”怕宫宣要约她,温言又说:“不过我才出院,我还是先休息一下。”  “嗯。”宫宣答应了。  紧接着,两人陷入了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温言先开口说话的,她说:“我去洗澡了,我先挂了。”  电话那头,宫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温言啪嗒就把电话挂断。  事实上,她已经洗过澡,她只是找个借口结束这场尴尬。  迈巴赫里,宫宣看温言着急的把电话挂断,再看看她下午发过来的短信,宫宣明显感觉她故意在疏远他,她没有前两天亲近他。  这会儿,宫宣不用问也很明白,温言是因为昨天晚上那番话和他保持距离。  然而,那是他的心里话,他没有欺骗温言,没有给她假希望。  从旁边拿起烟盒和香烟,宫宣给自己点上一根烟,继而吐了一个长长又缓慢的烟圈。  一时之间,也陷入沉思了。  她就非要结婚?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好?  他说过,除了婚姻,什么都可以给她。  想起温言刚才的躲避,宫宣心里一阵烦躁,于是掐灭手里的香烟,就打电话喊沈离喝酒了。  明明没想过以后,明明不想负责,他却一次次被温言牵动了情绪。  ……  与此同时,温言的房间里,挂断宫宣的电话之后,温言坐在书桌跟前陷入了沉思。  她在琢磨,琢磨和宫宣见面的时候,她该怎样和他谈判。  ……  第二天,温言还是请了一天病假在家休息。  傍晚的时候,宫宣来电话了,说老李已经在她家楼下。  挂断电话,温言知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而且他也等着和宫宣谈判,所以挂断电话之后,换好衣服就下楼了。  十多分钟后,车子停在南湾楼下,温言抬头看了一眼楼上,而后便上楼了。  每次来南湾,她的心情都比上坟要沉重。  站在房门口,看着那扇熟悉的房门,她的脑海浮现了一下宫宣前天晚上在医院说的话。  她在门口站了片刻,最后识别了指纹还是进去了。  “太太。”温言刚打开房门进去,只见屋子里有个中年女人正端着汤碗从厨房出来,还管她叫太太。  温言被吓了一跳,站在门口不动时,中年女人春风满面的笑说:“太太下班回来了啊,先生刚刚也回来了。”  太太,先生?  要不是指纹对了,要不是来过这里很多次,温言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进错了家门。  一头雾水的看着中年女人,宫宣突然从卧室那边走出来,已经换上在家里穿的家居服。  看温言一脸诧异的站在门口,宫宣笑着说:“温言,这是陈妈,以后会帮忙打扫卫生,做好晚饭。”  以后?  他们俩还能有什么以后,今天谈完就该各奔东西了。  但是,碍于有人在场,温言没有直接怼他,只是脸色很不好看着他。  陈妈见状,把汤放在餐桌上,解着围裙说:“先生,晚饭做好了,那我先回去,你们慢吃。”  明显看出来两人气氛不对,陈妈很识趣的马上先撤。  陈妈走后,温言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才看向眼前的宫宣  这时,宫宣已经来到她跟前,抬手揉了一下她的头发,一笑的说:“陈妈只是过来打扫卫生做饭,你不用不习惯。”  温言抬头看着宫宣,面不改色的说:“我不住这里,我没有不习惯,你自己想怎样就怎样。”  这是他的房子,他想怎样就怎样,用不着跟她解释。  但她很不喜欢别人叫她太太,不喜欢被别人知道她和宫宣的关系。  南湾和她家挨的近,谁知道这道墙透不透风。  温言这话,明显有距离感,宫宣的脸色微微一沉。  垂眸盯着温言看了半响,宫宣面不改色的说:“先吃饭。”  心里很不高兴温言刚刚说的那番话,但他又不能说她什么,毕竟温言从头到尾都没答应过和他住一起。  宫宣喊她吃饭,温言换上鞋子就过去了。  快速往嘴里扒了几口饭菜,温言说了句吃饱了,而后放下碗筷就看向了宫宣,看的很认真。  温言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宫宣被她看的既无奈又好笑,最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他说:“大祖宗,你真是我的祖宗。”  宫宣开口打破僵局,温言才开口说:“你说的,等我出院了再谈。”  有宫宣前天晚上的那番话做铺垫,温言便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就奔向了主题。  温言心里只惦记着这事,宫宣不高兴了。  但是,也没有表露出来,只是放下筷子,看着温言问:“那你现在是什么想法?”  一本正经的看着宫宣,温言说:“我想分开,然后想从公司辞职。”接着又说:“我爸妈会在学校给我找个工作。”  温言的话音落下,宫宣的脸色可想而知。  若有所思的想了好一会儿,宫宣看着她的眼睛,语气温和的问:“温言,非要散?一点余地都没有吗?”  尽管知道没有未来,但他还是想把她留在身边,不想让她走。  睡了两年,舍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