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黑暗的密闭空间内,温度不断在上升,接吻的水渍声,喘息声、衣料摩擦的声音都显得无比暧昧。
两人本就紧密相贴到几乎严丝合缝,可对余安安极度渴望的林谨容还觉不够,扣住她的双手的大手不住用力更深地把人往自己怀里按,好像要把人揉碎在怀里。
雨滴敲击车窗和车顶的杂乱声音又闷又急。
不知是不是因为缺氧余安安脊柱微微发颤,连撑在林谨容腰侧的双腿都颤巍巍的支撑不住,身体软软往下滑和林谨容的炙热紧实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整个人陷在林谨容怀里,头也无力支在他的肩膀上,被迫承受他的唇舌纠缠,完全丧失了对自己的掌控,艰难地迎合着。
察觉余安安不再抵抗,林谨容这才松开余安安的舌尖,还处在被亲懵状态中没有缓过神来的余安安喘息着,因为缺氧造成大脑一阵阵空白,酥酥麻麻的感觉也跟着阵阵往头顶冲,眼泪都被逼了出来。
林谨容那双狭长的眼睛带着浓烈的侵略性直视着她观察着她,扣住她后脑的手一下一下替她梳理头发,等余安安稍缓过来,又忍不住贴上被他吻得红透的唇,舌尖抵入,再次和她深吻。
她从林谨容的手中挣出被他单手禁锢的细腕,无力耷拉在林谨容的臂膀上,眼神都跟着涣散。
像被人刚从水里捞出来脱离被水淹没缺氧的状态,余安安全身轻微颤抖,呼吸急促,头发被汗水湿濡。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精放大了情绪,她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
从那天在办公室她让林谨容克制之后,林谨容就在冷暴力她,她怎么能不委屈。
就算她那天话说得重了,可她也去找他了,也想要解决,他却那么冷。
林家重要,可她从没说过他不重要。
在余安安快要窒息时,他才松开她的唇舌,温柔又耐心地亲她的唇角,给她喘息的机会……
“你冷暴力我。”她委屈的声音都哽咽了。
其实,林谨容在知道余安安发烧时,就已经后悔和她赌气了。
就算他在余安安心里不如林家重要又有什么关系,他其实一直都知道。
比不过就比不过。
可昨天中午余安安说话太气人了,竟然问他……他在华庭盛源的东西是打包好给他送去,还是他让人去取。
她和傅南琛在一起的时候,可从不会这样。
当初傅南琛失去记忆的时候,整整两年都不肯放手,到他这里就让收拾东西打包给他送过去。
明明昨天只要她哄一哄他,他就能把这件事翻篇。
可她太气人了。
林谨容指腹摩挲着余安安细腻柔软的后颈,拇指抵着她的下颚微微抬起,吻变得温柔起来,不像之前的激烈的掠夺,变着花样的亲缠。
节奏轻缓而温存,舌根酥麻,让余安安意乱情迷,不受控地攥住林谨容的衬衫,以至于结束时表情还带着点被亲懵的呆滞,枕在他肩头喘息着,每一条神经都像被抚慰过,柔软地舒展开。
她红唇微张的模样,让林谨容移不开眼,想要她。
察觉林谨容拇指指腹顶她的下颚示意她抬头……
“林谨容……”余安安声音又喘又娇,“你别亲了,苏助理要回来了。”
林谨容手指拨开她被细汗湿濡地碎发,声音哑得厉害:“苏志英要是这点眼力都没有,跟不了我这么多年。”
在余安安被下药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时,衣服都是苏志英买了送来的,再加上后来那些事情苏志英怎么会不知道。
这会儿苏志英已经买好了水和解酒药,正立在便利店檐下等着老板电话召唤。
余安安缓了缓,拒绝了林谨容想再次亲吻的动作,从他身上下来,将车窗放下来一些。
冷空气扑进来余安安滚烫面颊的热度才稍有缓解,她问:“你今天要回华庭盛源吗?”:筆瞇樓
车内暧昧的热度还未消散。
林谨容懒散靠在座椅上,长腿曲着,伸手拿过烟盒抽出一根咬在唇角:“不了,免得让人察觉什么,威胁到林家的声誉。”
刚攥住打火机,想到余安安还在车上又放了回去,林谨容把唇角香烟挪开,放下了一点车窗,苏志英像是接收到信号一样,撑开伞从便利店台阶上下来,不紧不慢朝停靠在路边的轿车走来。
余安安要出口的话随着苏志英拉开车门的动作咽了回去,被亲得嫣红的唇瓣抿得紧紧的,心又往下沉了沉,只觉身边这个男人变脸太快。
她还以为……他们刚才算是破冰,这才开口邀请。
“水和解酒药。”苏志英把塑料袋递到后面。
林谨容把香烟放了回去,接过水拧开,递给余安安,又拆开解酒药取出药片送到她手里。
“谢谢。”
余安安吞了解酒药,凉风带着湿气这么一吹清醒了不少。
苏志英把车停在华庭盛源楼下时,傅南琛正立在单元楼门口抽烟。
林谨容只看了一眼,便拿着余安安的包推开车门下车,撑着伞直接把人护到了单元楼门口。
正在单元楼门口抽烟的傅南琛连忙用脚尖捻灭香烟,视线从余安安身上挪到林谨容身上,规规矩矩唤道:“林叔……”
林谨容把余安安的包递给她,问傅南琛:“你怎么在这儿?”
傅南琛的脚下已经一堆烟蒂,想来是在这里等了很久。
原本,傅南琛是打算在车里等的,可是今天下雨了,他怕自己一不留神错过了余安安。
现在他不奢求余安安能原谅他,只是想每天能看看她就好。
“我住四楼,就是今天不见安安回来,我有点不放心,所以……”傅南琛欲言又止,身侧的手不住收紧。
林谨容眉头一挑,难怪那天他看到傅南琛替余安安开单元楼门口,和余安安一同进去。
“别做这些没用意义的事,除了让我厌烦之外没有其他任何作用。”
听到余安安用那张和他在车内热烈亲吻的小嘴,对傅南琛说出这样的话,林谨容心情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