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现场复勘

    穆文一大早就被两个高端人才俯视，浑身上下都不自在了。“有事儿说事儿！你们是专业人才，不说明白，我怎么会知道？”陶苏继续说到。“问题是，两名戴眼镜的死者，无论是生活照还是证件照，在多数情况下，他们是不戴眼镜的，眼镜对他们来说，可能只是工作中的一种习惯。你觉得平时生活不戴眼镜的人，会在跳楼的时候，特地戴上眼镜么？还有这个包包。”陶苏拿起了桌上另外一张照片，放在穆文的面前。“就算死者是因为喜欢这个包包想带着自杀，一个笃定了要自杀的人，怎么可能有那个闲工夫把日常随身携带的必需品都放在包里呢？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如果是这样的情况，包应该是空的才对！”洛谦然点头表示赞同，穆文内心也动摇了。“还有一个决定性的证据！”他走到桌前，将三张照片单独放在了一边。“就是在三个案发现场发现的信。三名死者在坠楼的时候，手里都抓着信，所谓来自天堂的信，就已经证明了，凶手一定是同一个人，而且我想，这不是无差别杀人案！”穆文这才稍稍找到了办案的感觉，他走到洛谦然身边，眼神深沉的盯着桌上的照片。“也就是说，三名死者一定是还有别的共同点的？”穆文大惊，赶紧将报告和照片抱进了怀里。“你们在这等我，等我一下，我先去给老大汇报一下！”说完，他以一种异常丑陋的姿势，朝着楼上跑去。洛谦然摇了摇头。“都做了专案组组长了，还这么大大咧咧的！”陶苏脸色凝重，语气有些忧伤。“正是因为他这种冲动的个性，才能阻止了那么多案件的发生，坐上专案组组长的位置。如果……能多一些这样的警察，或许就不会有那么多冤死的人了！”气氛有些僵硬，洛谦然也低下头，脸上布满了阴霾。他知道，陶苏是又想起五年前的案子了，那时候穆文还是个小刑警，如果那个时候，穆文就已经是专案组的人，也许真的能够阻止那件案子发生。“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我们也该学着放下！”每次两人谈到这件事，都会不欢而散。本来陶苏不想提，可没想到，洛谦然却自己提起来了。“过去？放下？你能么？那是两条鲜活的生命啊！每次想起来，我都恨不得代替他们去死！”洛谦然知道陶苏的感受，他又何尝不是？但是逝者已逝，再怎么忏悔，都没用了。“好了，看起来一会儿穆文还要重回现场，我们还是赶在凶手有下一步行动之前，赶紧破案吧！”两人谈话间，穆文已经从楼上下来了。“哎，我要重回现场，你们去不去啊？”陶苏看了一眼洛谦然，两人都对着穆文诡异的笑。“你两干嘛？我身上有什么东西？”洛谦然拍了拍穆文。“去可以，不过麻烦你先把早饭吃完，免得脑细胞不够用拖我们后腿！”说完，洛谦然和陶苏一起离开了办公室。穆文赶紧把煎饼拿在手里，快速的啃起来，几秒钟嘴巴里就塞满了食物。天天被这两人挤兑，有时候他感觉他两才是专案组组长。三个人坐上车子，穆文开车，洛谦然双手环抱。“先去第三名死者坠楼的学校！”穆文的车子已经朝着第一名死者的坠楼现场去了，洛谦然才态度淡然的说到，穆文奇怪的望着他。“我本来打算一个一个来的！”陶苏接口。“听洛谦然的，先去学校。第三名死者有公司，家里两个高层建筑，偏偏在学校坠楼，一定有问题！”穆文拗不过他们，只能调转了车头。到达学校的时候，因为坠楼案件，大部分的学生都呆在宿舍，学校的课也少了很多。一见到他们，校长的脸色煞白。“警官，你们怎么又来了？”因为坠楼案的关系，学校已经接到了很多家长的质问，昨天警察才来过，今天又来，校长用纸巾擦着额上的汗，看上去老了许多。“放心吧，今天没开警车，也没穿制服。我们只是想再看看现场。”校长这才安下心来，替他们指路。洛谦然看着校长，突然开口。“校长，您在学校多少年了？”校长看了一眼洛谦然回答。“我在这个学校干了快二十年了。”洛谦然眯起眼睛，和陶苏对望一眼，随即又问到。“那么，您认识昨天坠楼的死者么？”校长的眼角跳了跳，虽然只是一瞬间的失神，但是却被洛谦然和陶苏都捕捉到了。洛谦然皱了皱眉，没有催促，过了几秒，校长才摇了摇头。“我想她应该是从我们学校毕业的学生吧！昨天你们警察应该也去教务处查了，具体的情况我还真不太了解！”陶苏撇了撇嘴，洛谦然也没再继续问下去。到达旧教学楼楼下，陶苏抬起头望向顶层。“校长，这个教学楼看上去有些年头了！”校长赶紧说到。“是呀，这个教学楼三年前就已经不用了，现在只是堆放一些旧书和器材的，明年就打算拆了盖新楼，谁知道会出这种事！”校长很是委屈，当然学校出这种事，校长的压力大也是在所难免。“校长，您先回去工作吧，我们自己看就行了！”校长似乎是早就不想呆在这了，点了点头离开。他刚走，洛谦然就迫不及待的走进教学楼。陶苏跟在后面，刚才见两人都不太积极的样子，突然这么急，弄得穆文一头雾水。“什么情况，这么急做什么？”两人都不回答，径直朝着顶层爬去。三人气喘吁吁的站在顶楼的门口，顶层的空间不大，一眼就能望到头。“说说死者的情况。”洛谦然和陶苏走进现场，洛谦然对着穆文说到。穆文立即明白了。“死者苏美，30岁，是一名时装设计师，最近风头正盛。2008年进入这所学校艺术管理系本科专业就读，2012年毕业。我们调查过，她在学校期间没什么特别突出的表现，唯一一次是参加了一场大学生模特比赛，获得了殿军，长得倒是很漂亮！”洛谦言走到顶楼的边缘，老式楼的栏杆都是矮墙，正因为如此，顶层的门一般都是上了锁的，为的就是防止发生意外。按照死者坠楼的大概位置，洛谦言找到了死者站在顶层跳下去的相应位置，眼色疑惑。“就算是矮墙，也不可能不攀爬直接掉下去啊！除非她是被人直接抱着扔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