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秦铮,叶芸跟秦铮把老四的来龙去脉说了下,秦铮啧了声:“他小子惹的烂桃花,怎么连累的我也吃不成酒了?”
叶芸笑骂一声,“酒席重要,还是你老表的婚姻大事重要?”
秦铮不悦地摇摇头。
他不想就这么离开,咧嘴一笑,伸手捏了捏叶芸白嫩的脸蛋,语气带着几分轻佻:“媳妇儿,跟我一起走吗?”
叶芸无情拍开了他的手。
“不要,我要吃席。”
“……”
……
晌午头,秦铮已经带着老四离开,临走前拿铁盆提前装了些即将上桌的酒菜。
哼,打包回家吃。
直到秦铮载着老四离开,窗户后的赵二玲才收回了视线,长长松了一口气。
一想到毛翠翠,她瞬间咬牙切齿,“这个毛翠翠,我是真没想到,她竟然敢把念头打到我老弟的头上!”
叶芸沉默,喝了口水。
赵二玲骂完毛翠翠,朝她露出一抹感激的笑容,“叶芸,谢谢你,要不是你提醒,我还意识不到这一点。”
叶芸不置可否。
还是那句话,她只是觉得毛翠翠看老四的眼神不对劲,至于毛翠翠是不是看上了老四,她不敢打包票。
不过,不管怎样先让老四离开是没有错的。
只是如果真的像赵二玲说的,毛翠翠一家人无耻至极,那老四今天能顺利的逃脱吗?
……
很快到了开席时间。
村子里办酒席都是在屋里院里摆桌,还有的摆到了大门口,一道开席时间,前来祝贺的亲戚纷纷跟着相熟的朋友一起落座。
身为赵二玲的娘家人,叶芸和秦香娥一起在堂屋里吃的主席。
席上还有二姐的公婆和男人,隔着一道门帘就是赵二姐的屋子,如此赵二姐有事的话方便他们进去帮忙。
吃席时,叶芸一直观察着外面的几桌酒席。
毛翠翠就坐在院里的席桌上,周围是一群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嘻嘻哈哈的不知道做说些什么。
酒席吃到一半,她忽然满面笑容地端起一杯酒朝他们这屋走来。筆蒾樓
“婶子,我来给你们敬酒了。”毛翠翠一进屋,泛着精明的目光就在酒席上扫了起来。
没有看到老四,她的脸色明显僵硬了一下。
从吃席开始她就一直盯着主屋,一丁点没敢松懈,也没有看到赵老四出去,咋桌上没见他的人?
毛大兴她娘也不大待见毛翠翠,但伸手不大笑脸人,毛翠翠既然是来敬酒的,她也不好拒绝,撞了下毛大兴的胳膊让进毛大兴跟她喝一杯。
毛大兴这个憨憨,高兴得站起来道:“妹子,这酒我应下了。”
说完,仰头一饮而尽。
毛翠翠又不是真来敬酒的,脸色些微僵硬,但还是装模作样地抿了一口手里的酒,故作不经意地笑着开腔:“婶子,你们这屋咋人这么少呢?”
不光赵老四不在,连那个活阎王秦铮咋也不在?
叶芸轻笑一声,语气不咸不淡:“其他人不舒服,就先回去了,你关心这个做什么?”
“我、我……”毛翠翠噎得说不上话,暗自咬牙。
总不能承认她盯上了赵老四吧。
计划还没成功,她可不能暴露自己的心思,不然这些人阻止她跟赵老四处对象怎么办?
毛翠翠精明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眼叶芸,知道叶芸是老四的表嫂,也知道秦香娥的绿豆糕生意是叶芸教的,忍下了叶芸怼她的这口气,赔笑一声:“没,我就是好奇问问,我以为玲嫂子娘家人会来许多的。”
“我们家亲戚不多。”
不等叶芸说话,秦香娥便目光幽怨地冒出了一句。
啥叫娘家人会来许多?
这话说的,好像他们这些娘家人会拖家带口蹭饭似的。
“毛翠翠,你没事就回桌吃饭,婶子还得招待亲家呢。”毛大兴他娘脸色不悦,语气疏离。
她本就看不上毛翠翠,谁知道这妮子又憋啥屁呢。
毛翠翠哪里听不出毛大兴他娘语气中的鄙夷,眼底划过一抹冷意,“行,婶子,那你们吃好喝好哈!”
众人:“……”
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办酒席的主人呢。
毛翠翠转身就走了。
没有看到赵老四,她心中再不甘心也得忍着,以免打草惊蛇。
只是可惜了她手里这杯酒,本来打算泼赵老四身上的,没想到竟然让赵老四跑了。
“真是奇了怪了,这毛翠翠跟咱们家又不熟,今天上咱们屋干啥……”王大兴他娘望着毛翠翠离开的背影啧了声,想了半晌她也没想通,只能又摇了摇头。
叶芸垂眸不语。
人家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望着毛翠翠离开的背影,那背影中饱含了浓浓的不甘,叶芸心中不免叹了口气,无比庆幸老四已经随着秦铮离开。
不然,怕是不能善了。
……
黄昏,秦铮开着侉子来接了叶芸。
一起回去的还有秦香娥。
秦香娥到底是娘家妈,不能一直伺候闺女的月子,不然会下了毛大兴他娘这个婆婆的面子。
他们到家时,老四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里看书。
一见到叶芸,顷刻间眼神一亮,跟煤球一起兴冲冲地凑了上来:“嫂,敌人有情况吗?”
叶芸:“有。”
“啥情况?”
“来找我们敬酒,没看到你,败兴而归。”
“漂亮!”老四大松一口气般击了个掌,喜滋滋道:“这下我应该安全了,我可以放心地养猪了!”
叶芸:“……”
这孩子,咋还想着养猪呢?
秦铮也听见了这句话,不悦地瞥了他一眼,“跟你老师联系了没有,什么时候回城?”
“额……”老四挠了挠后脑勺,吐出来一句:“忘了。”
忘了?
秦铮气不打一处来,冷呵一声,“说的好。”
老四感觉到了来自表哥的压迫力,心虚地挠了挠后脑勺,屁颠屁颠跑去灶棚盛饭了。
锅里已经闷好了饭,秦香娥也打包回来了酒席上的剩菜。
吃饭时老四大气都不敢喘一个,生怕惹恼了秦铮,饭都没扒拉几口便放下,匆匆骑着二八大杠去大队给他老师打电话了。
叶芸不免轻嗔,“你对老四未免也太凶了一点。”
这还凶啊?
秦铮哼哼了一声,“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养猪,不凶一点,他能听得进去?”
叶芸:“……”
你够凶你说了算。
几人吃完饭,秦香娥起身刷碗,叶芸从屋里取出牙具正打算刷牙,忽然坡下传来二蛋子着急忙慌的喊声——
“铮哥!出事啦!
“老四掉河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