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从温泉回到医馆之后,清远赶紧给她换上了干爽的衣裳。而后将被子拉过来给她盖上,让她靠着自己,有些内疚又心疼的看着嫣然:“我要走了。”清远知道她不太高兴了,有些无奈的摸了摸她的脸颊,才带着点叹息轻声的哄道:“别不高兴了,放心,我一切都会小心的。”嫣然起身,来到了窗前的矮柜,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药瓶,回身递给了清远:“这个是金疮药带着以备不时之需。”他接过来,宝贝似的往怀里一放,唇角微扬:“好。”接着,他一把拉住她的手,用力一扯,直接将她拉入了自己的怀中,头放置她的颈项,神色萧瑟,带着磁性的嗓音:“战况紧急,我走了。好好保护自己,等我回来。”良久,才不舍得说道:“一定要多加小心,我等着你---。”“好。”他翻身上马,用力一挥鞭,好不优雅的策马奔跑出了医馆。---她深吸了一口气,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转向小翠和秋歌:“我们进去吧。”秋歌看着她难过的表情,安慰道:“格格,放心贝勒爷一定会打胜仗的。”听了他的话,嫣然露出一丝笑容。过了两日。嫣然就算身子再好,也有累的腰酸背痛的时候,这两日的伤员有些多,看着伤员,嫣然不免担心起来。看着嫣然回来,小翠赶紧为她盛饭:“格格,快吃饭。”她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小翠:“你们怎么不吃?”“我和秋歌方才已经用过了。”“这几日,伤员很多,辛苦你和秋歌了。秋歌呢?”她发现秋歌不在。“秋歌去后面山上采药了。”她点了点头,随即又开口:“明日我会去找贝勒爷。你和秋歌好生在医馆。”“格格,不行,太危险了。”小翠坚决的摇了摇头。“我去已决,小翠,你不要拦我。”“可是---”“不要再拦我。好好的照顾好医馆。”小翠似乎知道了她家格格的决心,也只能屈了屈膝:“喳!”---四十名黑衣人穿着劲装,避过巡逻的士兵,身影在夜色中悄然前行,最后停在了军区重地,看着层层把手的军队。相互看了一眼。一支带火的箭,很快的扎进了军区中的一顶帐篷,紧接着,黑衣人快速的分为两队人。今夜负责守夜的是罗晋川,察觉出异样,他对底下的伍长吩咐:“马上通知将军,另外找人灭火,其他的人继续防守。”伍长迅速退了下去执行。黑衣人见此时,时机差不多了,拿出长剑,猛地冲了上去。防守的罗晋川一看,大声一喊:“有刺客!”两方人马,瞬间交锋。虽然军营人多势众,然而这支黑衣队伍各个都是高手,再加上强势突袭,士兵们只能奋起抵抗。就在支援的士兵不断增多时,剩余的一批黑衣人见势差不多了,飞快的从混乱的突破口冲了进去。大家都忙着衣服这一批人,不料还有一批---这些黑衣人迅速四散开来,仿佛一张巨网,观察着军营里的兵马情况。得到可靠的信息之后,黑衣人迅速撤退。此时,永霖已经闻声赶来。罗晋川跪在地上:“将军!”“走了?”他看向漫漫黑夜。罗晋川颔首。“继续防守。”他没再多言。返回了营帐。“怎么回事?”清远问道。“应该是敌人,来刺探我军的兵马情况。”---“我们今夜就趁机突袭?”秋泽建议。“不妥,适才我们派人过去试探,已经打草惊蛇,现在他们肯定已经严加防范了。”武藤太子微微蹙着眉说道。山田觉得有理:“那殿下准备何时进攻?”“这越清远战术诡异,深不可测,我们一定要多加小心,这一次断不可冒进,再缓几日,咱们先派一小部分兵力,去试探试探。”山田颔首:“末将领命!”---这场战事,外寇没有缓太久,五日之后,带着三万军队,在清晨鸡鸣时分,大肆发动了进攻。城头,清远和永霖一共指挥,以两万兵力守城。看着那两万熟悉的兵力,武藤太子的心里沉了沉,可见那日刺探得到的情报属实。知道自己的兵力是攻不进去的,他也没有恋战,见差不多了,正准备撤退。这时,一匹快马从远处迅速奔腾而来。城头上的清远看着那匹快马,唇角一扬。那士兵快马加鞭的赶来,来到武藤太子的身前,下马,跪地:“启禀殿下,不好了,我们的大本营被一支黑衣军队闯入,死伤不少。”“什么?”太子大惊。皱眉目光射向了城头上的清远,嘴角冷冷一勾。不过就算是这样又如何,这一次,他实在不得!“撤!”太子一声令下,全军撤退。清远站在城头上指挥,看着不战而退的外寇大军,眸色深邃。“要追吗?”永霖问道。他摇了摇头:“再调集三万大军,继续防守。”---今日不过就是一个试探,却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武藤太子也没有再拖延时辰,第四日就开始带领着他的一半大军,强势进攻。这一次,清远他们防守的很艰辛,城外的外寇士兵的损伤也是异常的严重。尸体堆积如山,兵不退不断有士兵倒下,又有人补上,一个个前仆后继,洫流成河。这注定是一场持久战,不流血是不可能的。在这一刻,太子才发现清远的兵力与自己相当,再这样下去,她手里的八万大军都得葬送在这里。兵力相当,战术又相差无几,一个攻一个守,这样下去,只会将他的兵力耗的一个不剩。虽然心有不甘,但最终,武藤太子决定撤退。回到大本营他有些气急败坏,将头盔往桌上一扔:“你们是怎么刺探的情报,为什么他们会多出那么多的兵力?”几名大将站在太子身旁的两侧,一声不吭。“说话啊!”山田硬着头皮说道:“越清远是他们的主力,要是能将他杀了,工程绝不会这么艰难。”“废话。”他垂下头,不敢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