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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自戕

    “阴符七术·实意法螣蛇。”姜离五指抓摄,墨武战匣飞速重构,一条墨蛇成形,承载着意念绞向飞来的剑光。两相接触,墨蛇飞绕,但剑光却是在罗仪的操纵下如燕子穿梭般穿过空隙,欲要直击姜离。剑修道果的【剑心通明】令得罗仪和飞剑心神相通,意动即剑动,相比较之下,姜离的“实意法螣蛇”虽然神异,但终究乃是外力驱使,不及飞剑自在。然而,就在剑光即将穿过墨蛇之时,在那零件缝隙之中,一张张火雷符突然飞出。姜离一心二用,同时驱使墨蛇和控制火雷符,一张张飞出的符箓包裹了剑光,霎时火光爆发,轰声震响。“轰!”飞剑被炸飞,姜离则是身如惊鸿般接近,目光所至,无形之力再度出现。“嘭!”直击二弟的一击被赤色烟岚阻下,罗仪周身有云岚升腾,护住周身,赫然是提前运用了护身之法,挡住了不讲武德的偷袭。吃一堑长一智,在知晓姜离的阴险之后,罗仪自然是对这些阴招有所针对。“赤霞烟岚”护体,而飞剑则是在飞出数丈之后再度稳定,飞射而来。一攻一守,境界占优,罗仪一脸冷峻,全力催动烟岚护体,重重赤霞环绕,瑰丽异常,同时催动飞剑刺向姜离后颈。只要不中阴招,不被姜离的“战汝娘亲”乱了心,那就依然还有极大的胜算。他自身亦是世家子弟,家底甚丰,还背靠姜氏,自问绝对不至于被人跨级战胜。然而······冲杀而来的姜离身现莹白之色,如同一尊水晶神像,有种神魔般的威严,赤霞烟岚映在姜离身上,赤光流转,罗仪竟是有种不攻自破之感。“神农之相!”罗仪大惊。姜离就如同一面明镜,倒映着赤霞烟岚的运行轨迹,此术气机之变化,在他的感知中洞察无疑,剑锋斜斜切入烟岚云气之中,如蛇行一般游走,倏然之间,肢解烟岚。而在此时,飞剑袭来,却被浮现的金光阻挡。凝液的真气激发六丁六甲护身符,令其护身之能提升到八品的程度,恍惚间,有十二道身影乍现乍隐,同时进入姜离的身体。六丁六甲,护寿、命、身、形、魂、魄,飞剑斩击亦难伤。罗仪急忙催谷真气,劲风爆发,便要强行冲开姜离,但当他气机浮动之时,姜离却是又未卜先知般提前洞察气机运转。因果集上无数数据在飞速划过,姜离正在将先前开悟之时所感受到的状态于身上复现。他剑出于真气未成之前,后发先至,斩在罗仪之身。墨武战匣所化之剑锋利异常,斩破罗仪身上的赤袍,裂割贴身的内甲,断截肩部经脉,刚刚运行至此的真气顿时外泄,罗仪周身气机溃不成形。但他还未放弃。飞剑疾旋,绕到姜离身前,便要护住罗仪。可姜离却是对周边的一切洞若观火,其心如明镜,映照着飞剑的轨迹、气机的波动乃至身体肌肉的反应,而楼观剑法的占算之能,则是将一切都进行梳理,计算出最佳结果。姜离运剑如飞,截击飞剑,斩割经脉,飞剑被接连击飞,而罗仪身上则是不断出现剑痕,身上的经脉已是碎乱不堪。一连七剑,剑剑料敌机先,后发先至,令罗仪无招可出,无术可使。最终,罗仪踉跄倒地,周身染血,那口青色的飞剑也锵然掉在地上。“嗡——”冰冷的剑尖停在罗仪面门之前,姜离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曾经给自己带来致命危机的敌人,如神魔般的威严和杀意混合,疯狂倾轧着罗仪的心神。说是一会儿,就绝对不多拖延,这一品之差的战斗,胜败已定。“神农之相!”罗仪死死盯着姜离,咬牙切齿,“先祖何其不公!竟然叫你这家族叛徒练就了神农之相。要不是此相,我岂能输给你?”“不是先祖不公,是你们将我推到了这一步,”姜离淡淡道,“至于叛徒······等有朝一日,我取代了主家,届时你说,谁才是叛徒?”不过是成王败寇而已。“就凭你?”罗仪忍不住讥讽,“你以为胜过我这么一个小卒子,就能赢过公子?”“在我眼中,伱的公子也不过是见不得光的老鼠而已。”姜离俯视着败者,观察着他的所有反应,“姜逐云,他是取代了某位内门弟子的身份,如今境界在七品,是吧?”当这一言道出之时,罗仪的瞳孔出现微不可查的变化,心跳也开始加急。“看来我猜对了。”姜离露出一丝笑容,“他容纳的是神属道果,对吧?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在三年时间内晋升到七品。”心跳继续加急。又对了。“鼎湖派的神属道果比较单调,九品乃是天兵,八品则为功曹,而功曹乃巡值之神,据我所知,这个道果的演绎之法便是在一定地区内巡值······”心跳越发剧烈。姜离正在一点一点撕开姜逐云神秘面纱。一般来说,鼎湖派的弟子在融合功曹之时,都会以鼎湖为界,巡视周边,如此既能回馈宗门,又能融合道果,一举两得。要是因此而被宗门长辈看中了,那就更妙了。姜离只要去调查是否有弟子的演绎过程特别长,亦或者明明已经晋升到了七品,却还是进行巡值,就可逐步筛选出嫌疑人,找到姜逐云。姜逐云的存在,并不难找。此法不如直接询问宗门长老那般迅捷,但当姜离点出这方法之时,给予罗仪的压迫力顿时攀升到了最顶峰。不怕宗门长老帮忙,就怕这姜离本身能力非凡。要只是前者,姜逐云可能还有胜机,若是加上后者,罗仪便只觉前方一片黑暗。“还有那些隐姓埋名的弟子,他们所在的分家,应该是接近神都的吧?”姜离还在继续试探,以罗仪的反应来证实自己的猜测。而罗仪,他也察觉到了姜离的企图。“别再说了!”他发出凄厉的嚎叫,猛地一挺身,让剑尖刺穿了自己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