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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尽是这种样子。Δ”
注意到加的斯静默的姿态,卡多皱着眉摇摇头。
在亚尔夫海姆,假如生敌人兵临城下的危急状况。女人和孩子会带上防灾包疏散至防空洞,16岁以上的男性公民会拿起武器准备巷战。加的斯却……
听说卡斯蒂利亚战士虽然在性取向上让人不大舒服,但在战场上依然勇猛无比。现在看来,勇猛的也只有嗜好流血的前线军人吧。
“所谓大国,结果也在和平下惰怠了么?”
出嗟叹的卡多其实不是不了解加的斯市民的心情,“哪些人生来当国王,哪些人生来当贵族,哪些人生来当奴隶,这是天意,是人所不能改变的。”——这种声音唱主流的人类社会里,国家的兴盛、军人的光荣是与市民阶层脱节的。对他们来说,战争除了灾祸,什么都不是。爆战争不但有可能被征召到危险的战场上,还要缴纳重税,从本就贫乏的储备中提供粮食。敌人一旦入侵,还会破坏家园掠夺财产,淫辱妻女。
在精灵不愉快的一千多年历史记忆中,被敌人入侵后的凄惨篇幅实在太多、太清晰了,而精灵又是一个记忆力非常好的种族。
“正因为如此,无力的大家必须以命相搏才能维持种族的存续。”
回忆起祖先们怀抱的悲壮觉悟,卡多对目睹的一切的厌恶几近于憎恶。
这里的人们缺乏国家认同的概念,即便有朝一日敌军入侵,他们也只是像现在这般屏住呼吸等待风暴结束。如果敌人不对这座城市和市民施加恐怖暴行,第二天他们就会开始学着适应外国统治者管理之下的日子。
卡多叹着气苦笑一下。
没办法,虽然想到祖先们是败亡在这个种族手上,会对此不快。但对这群羔羊一样的小市民,他实在恨不起来。唯有加快步伐,把这些可怜又可鄙人类远远甩在身后。
主荧幕上已经看得见造船厂若隐若现的轮廓,在一旁停着一艘富丽堂皇的加雷翁船。从船艏镶金边的家族徽章来看,是圣克鲁斯侯爵的巴塔弗莱号,甲板上有人影出没,想必是准备出航作战吧。
“总算有点出息的家伙出来了啊。可以的话,真想让他们启航。”
卡多难掩遗憾的苦笑着,谁都能看出勒尼安的破坏力,在威力无比的粒子炮面前,这个港湾内的所有战舰加在一起也不值一提。这群水手却没有放弃。恪尽职守的想让战舰动起来,用自己的勇气和技术迎击强敌。
多么了不起的男人,身为人类实在是太可惜了。
“那些咬手指看着这里的家伙应该像你们学学啊……这话我说不适合呢,算了。好好接下来自吉尔曼尼亚的礼物吧,侯爵大人!你有一群勇敢、忠诚的好部下啊!!”
顺从炽热灵魂共鸣所产生的冲动,卡多大叫着将扳机一扣到底,加雷翁船和造船厂一起被耀眼的光芒吞没,卡斯蒂利亚海军司令的颜面也一并消失在勒尼安激情四射的粒子束之中。
海军机动舰队突袭加的斯的同一时刻,格尔尼卡教堂的大钟不断鸣响,老教士焦急的扯动钟绳。看着天空中重重鬼影,冷汗从剃秃的头顶上流下来。
凌晨时分,被尿意憋醒的老教士起身上厕所。当他穿过教堂时。一阵类似蜜蜂群盘旋的低沉轰鸣突然从西北方向的天空传来,循着声音打开窗户,空中骇人的壮观场面差点让老教士吓得尿裤子。
一大群蝙蝠形状的怪物霸占了天空,这些不扇动翅膀的怪物有一大群,带着滚雷般的“嗡嗡”声朝着格尔尼卡逼近。顾不上体面和岁数,老教士连滚带爬的爬上钟楼,用他以前从未有过的力量拉扯钟绳,高级警报在尚未醒来的城市上空回响。
已经太迟了。
编队最前列的是李梅中将指挥的导引机。除了带领编队跨过大洋飞临格尔尼卡之外,这架改装后不挂炸弹,转而搭载新设备的领队机还有一个任务——用导引机搭载的无线电定位设备标出轰炸突袭的目标,通过现场调度和观测让空袭效果得到最大化。
“高度32oo。风向东南,风每秒635公尺。”
观测手冷静的报出读数,眉角微微一皱。从西大洋吹来季风气流推动下,本来度就很快的轰炸机飞行时又增加不少,加上气流的影响,使瞄准投弹变得困难。更成问题的是。格尔尼卡上空的云层比预想中要浓。
“阁下,是不是……”
“没关系,依照预案进行,传令各机准备降低高度。”
“遵命。”
观测员转过身凑到无线电员的身边,大声复诵。和电台一样新的小子按住喉部受话器,把命令传递到编队内的每架轰炸机内。
中将将身子陷进真皮座椅里,带着机油、汗臭、金属气味的空气塞满鼻腔,嗅起来比办公室里要舒服得多。
贾布罗的办公室太舒服了,对空调这种奢侈玩意儿怎么也习惯不了的李梅更钟情这架编号o8ms的专属导引机,呆在这个空中指挥部吹着天上的冷风可比人造风舒服多了。更重要的是,唯有置身于实战之中,他才能第一时间收集第一手资料,仔细分析后应用于自己的研究课题——如何用炸弹完成对一座城市的强制拆迁工作?
虽然大多数同僚们恪守军人荣誉,反对进行无差别爆击。但通过战略轰炸瘫痪后方的工业生产能力,可以对前线战局产生举足轻重的影响——放着这样一种有效的手段不适用,显然是说不过去的。更何况最高长官的总体战学说早已指出,敌国的工业和生产人员也应视为攻击目标,撇开虚无缥缈的人道主义不谈,理论上无差别爆击并不存在问题。最高长官本人也同意李梅进行这方面的尝试,还特意提供了格尔尼卡这个绝好的实验对象给他。
既然在理论上没有问题,剩下的就是技术层面去实践从未有人试过的战略空袭。
摆在李梅面前的麻烦主要是:敌方的拦截、高空气流、远程飞行导致载弹量低下。
要降低被敌军拦截的风险,就要拉高高度。可偏偏又有高空气流捣乱,在强风影响下,他们跨越7ooo公里投下的少数炸弹很有可能难以落到目标头上。
要安全就必须高空,要高空投弹就不准,要投弹准确就必须降低高度,可降低飞行高度会增大被敌军现和拦截的几率。
摆在李梅面前的,是这样一道难解的方程,如果解开了,不光他个人的前途一片光明,战略空军的展也会一片光明。搞砸了的话,对不起,自作主张、误国误民的责任都在你身上。削减预算的大刀头一个砍向这些昂贵的轰炸机,战略空军更是灰飞烟灭。
压力就是动力,为了热爱的城市强制拆迁视野,李梅开始了他的疯狂赌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