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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贤者与愚者的抉择(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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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举剑相向的骑士回复得极尽理所当然,一秒钟的间隔也没有。

    “先别断言的那么早,在下现在所持的是与【阿让托拉通伯爵讨伐队】敌对的立场。不过放下武器的话,你们也就自动解除了与我们之间的敌对立场。之后有能力的会得到任用,不愿意当兵的可以回家种田。本来么……让庄稼汉打仗不过是让他们送死,有必要为了身后那个靠药物才能像男人一点的伯爵的妄想送掉一条命么?就算死于在下之手,家里的父母妻子能不能得到抚恤尚未可知,继续完税却是肯定的呐。”

    悠闲的旁观解说化作毒刺扎进基层士兵,尤其是拉壮丁拉来的新兵心里。

    服兵役可以免除赋税,战死的话家人能够得到丰厚的抚恤。

    因为有了这一条写入法律的明文规定,加上宗教信仰的因素。所以就算被拉了壮丁,这些新兵开小差、逃亡的想法比较淡薄,靠着一股血气能够在战场上放手一搏。

    允诺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口头说明与相关法律条文的落实情况一直堪虞,贵族向庶民许诺种种好处最后赖账的事情实在是数不胜数,新兵中不乏血气方刚之辈,但死后家人得不到照顾,而且还需要继续完税的忧虑让持矛的手犹豫,部分士兵面面相觑,一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窝囊表情。

    “贵族的义务乃是保护领民,伯爵会遵守承诺。”

    “那位让下人扮作强盗劫掠过往商人,编造理由挑起战事,意图独占尼福尔海姆山谷金矿,为此死上几百人也无所谓的的伯爵?居然还有这般高尚到会兑现允诺的人品?恕在下眼拙,还真没看出这朵奇葩呐。”

    “你胡说,黑头的怪物杂种!私生子!堕落的猪!婊子养的……”

    一连串污言秽语不停歇的喷射过来,即使是最混乱的三流小酒馆里也听不见的侮辱脏话从接受过良好教育,无时无刻都以凸显绅士风度、贵族修养为第一要务的阿让托拉通伯爵口气难闻的嘴里飙出来。

    “哦呀呀~~~~,修养的伪装全剥掉了呐。把本性就这样晒出来没问题吗?贵族老爷?”

    逗弄小孩般乐不可支的毒舌压垮了伯爵的理智,长短如短棒,顶端镶嵌昂贵宝石的魔杖高举向空中。

    “【炎岚之雨】!追加【魔弹】之定义!!!”

    被二节咏唱改写存在形态的玛那转换为强力攻击魔法术式,天空中闪现出大量细小火星,转眼成长为婴孩大小的火球,数量则达到惊人的上百枚之多。

    皮埃尔骑士带着诧异的神色跃向后方,伯爵的阶位应该为准六芒级别,此刻术式的构成繁杂程度、凝聚度分明是接近六芒中阶位才能有的表现,在阿让托拉通伯爵身上究竟生了怎么样的异变?

    对一时无解之谜的推理连头绪也未理出,火球如暴雨般拖着长长的烟雾尾巴砸向下方,曲折粗细各异的浓烟尾迹遮蔽住天空,红莲炎雨毫不留情的直奔黑少年。

    上下左右;

    前后四方;

    可能出现的漏洞一并以时间差波状攻击予以封闭。

    仅数分钟之前以同样手法试图取走骑士性命的可怕少年,此刻孤独的品味着被同样手法逼陷入绝境的滋味。

    战场之神奇莫测,角色互换之快不禁令人咋舌称奇。

    “恼羞成怒杀人灭口么……”

    火焰临空的场景下,不屑的讪笑和不会因外界刺激产生任何改变的淡漠红眼映上皮埃尔的视网膜,鸡皮疙瘩一下子竖了起来。

    何等蔑视;

    何等无惧;

    何等惊悚;

    察觉到自己正在恐惧时,战场兀的生了异变。

    从少年背后冲出光物体,数量约有十数枚左右。亮晶晶的不明物从尖端射出光束,所有悬浮空中的不明物体染上贯穿天空之光同样的色调,以少年为中心织起密不通风的光之屏障,意图击杀少年的火球径直撞上了薄膜般的光幕壁障。

    六芒中阶位做出的火球被赋予出必要量之上许多的玛那,原本只能烧伤人体的火球现在能将一名拥有良好防护的骑士及其坐骑焚烧成一堆难以区分的黑炭。这等威力火球有过一百枚集中攻击李林。

    就算用来粉碎一小队骑士,这攻击也绰绰有余。

    然,伯爵威力十足的攻击并非是跳脱【常理】窠臼之外、不会被轻易复制的【奇迹】。

    高温炎弹被覆上高能粒子织出的光膜,烧人毙畜的红莲之球在金属一旦触及金属亦瞬间气化的粒子屏障防御前便成为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一圈细小涟漪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过是区区等离子气体。

    一只小小蚍蜉想要撼动比俗语【固若金汤】形容的坚固程度更出千百倍的粒子屏障?无所谓从何处袭来多少枚炎弹,不存在死角之说的光屏要塞面前,伯爵自傲的上白多角度火球波状攻击溅起一圈圈涟漪后,如同投身火中的蛾子那样连痕迹也不曾留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究竟……究竟是什么鬼玩意儿?”

    喘着粗气,呼吸亦快难以为继的伯爵大口大口吐出怨恨及不解。

    完全出伯爵的魔法知识,连是否能归纳入魔法亦未可知。

    不等伯爵和他的随从们探究这个挠头的难题,李林也不打算为他们答疑解惑。

    和他们有关系的明确事态只有一件。

    ——大限已至。

    光盾筑出的要塞铁壁瞬间消去,人们傻傻的看着浮游空中的羽状晶体之际,少年背部衣料猛地向斜上方撑起,似乎【某种东西】渴求着突破和淡薄衣料的舒服,冲入杀机弥漫的外界。

    “平时不怎么用【片刃之翼】和【黑】之外的攻击手段,这下难免出重手哦。”

    魔性的讪笑中,棉布材质布料化作纷飞的点点白蝶,带来巨大灾祸之凶器终于接触到威尔特充斥玛那的空气。

    刹那间,人群爆出的低呼近似于赞叹。

    平心而论,李林背后的【某物】确实酷似应承受人类赞美的艺术品之类。

    ——水晶堆砌生成的伸展双翼。

    ——展开的双翼以最优雅精美的形态施以结晶固定化。

    模糊两种主张的界限,傲然舒展开以黄金分割律雕琢出的结晶双翼,然凡尘俗世之上的晶状羽翼将人类对美的理解升华至前所未有的高度。

    “以优美之姿收割生命,其名曰【死之翼()】。”

    抽走起伏的浅笑,死神出了招待的呼唤。

    晶体羽翼的前方汇聚起光芒颗粒,呼应李林的计算公式,化身为高能粒子的玛那涡流爆出索命的散射光。

    ——扩散粒子炮。

    经由缩退偏转处理后的粒子光束像怒放鲜花般释放出弹幕,承担反射偏转之职的【伴随攻击单元】纷纷亮起同调光芒,暴虐之光折射向地面,杀到厄运降临也未意识到的、仅仅凭借战场经验与本能筑起【屏障】的魔法师们面前。

    爆,崩坏,蒸。

    高能武器的攻击之下,足堪防御雷击和火焰的【屏障】一触即溃。魔法护盾之后的施术者们别说惨叫,甚至不明白遭遇了什么的人形肉身刹那间失去了构成形体的基础,遭到光束直击被抹掉存在的痕迹,身边的侍从亦遭受波及遗留下一具具令人作呕的人形碳化物,偶有一两名未能立即死去的不幸者拖着不成人形的焦糊血肉在烈焰中翻滚呼号,从嘴里逃出的最恐怖音符在火焰浓烟四起的战场上空久久不曾散去。

    没有谁敢去、能去把那几团勉强留住人形轮廓的脓血腐肉从熔岩化的爆炸坑底拉上来,士兵也好,士官也好都不具备那种勇气及能力,身体连一根手指都难以动弹。

    再一次,不,比之前更甚的绝望缠绕住尚生存的每一人,吞噬掉他们的希望和勇气,不少支撑不住的身躯跪倒或是瘫坐在尘土之中,空洞的眼窝溢出失却热量的泪。

    这种压倒性的毁灭力量面前,抵抗还有什么区别,有什么意义吗?

    召唤死亡光芒的羽翼之下,人类不过是舞动脆弱肢体恫吓巨兽的蝼蚁。

    可怜;

    可笑;

    可鄙;

    深邃若无底深渊的红瞳,以及若有若无的淡淡微笑——神秘表情表达的意思完全明了了。

    打从一开始,对方压根就未曾将8oo人之众放在眼中,连叹息都不愿浪费在不值一提的小卒子身上。

    赢不了的。

    神明怒般的庞大力量面前做什么都不存在意义,唯一能做的只剩下祈祷,等待最终审判的降临。

    仰视美丽绝伦的晶翼——此世间最为凶暴的水晶艺术品,一名士兵握矛的手松开,沉重铁器出空洞的悲鸣,横躺在地面上。

    一把短剑加入沉沦缄默的行列,接着又一件……

    不绝于途、此起彼伏的哀鸣合唱宣示士兵们的战争结束了。

    “你们还打算继续么?”

    笑脸侧转过来,无机质目光瞄着神色凝重、紧握长枪佩剑的数名骑士,随后定格侧躺在地面上的两个男人。

    ——主宰这片土地上无数人生死幸福的菲利克斯德阿让托拉通伯爵。

    ——似乎是被歌颂为传奇的某骑士团成员的埃德加皮埃尔骑士。

    “实在有够乱来的,如果粒子束的输出功率稍稍再大一点,你的动作慢上一点。现在就没有断了几根肋骨躺在地上的传奇骑士,而是一撮为伯爵垫棺材的飞灰了吧。”

    摩挲着下巴,闲谈般的评语赠予几乎踏入地狱的骑士,想说些什么的皮埃尔骑士咳嗽了起来,飞散的粒子颗粒将破破烂烂的披风烧成一块焦黑的烂抹布,无法避开的冲击波折断了三四根肋骨。

    抢在扩散粒子炮开火前的一秒,【天腱之靴】全力动将伯爵扑出光轴锁定的准星外。

    做出自杀行为般的举动尚能全身而退,依靠的是快决断、动作迅以及至为关键的强力幸运。

    充斥偶然性的幸运不会一再光顾,感应杀气做出反应的伎俩在三次元交错的亚光攻击面前已无用武之地。

    攻击目标锁定完毕,李林笃信结论不会再出现偏差。

    伯爵和骑士们的回答将为这场无趣战斗的最后一点抵抗划上休止符。

    “不可能……”

    “嗯哼?”

    从伯爵嘴边漏出的呢喃一下子拎高嗓门,骇人的歇斯底里荼毒着空气。

    “不可能!!区区一个庶民——黄皮肤、黑头的猴子!!怎么能驶出这么强大离谱的魔法?!!!!一个和尖耳朵厮混的臭小鬼怎么可能打败我的军队!!!!不!!这绝不可能,这一定是噩梦!!!我没输!我还没有输输输输输输输输输输输输!!!!!!!!!!!!”

    拖着残破那堪的法师长袍,伯爵跨过皮埃尔骑士,跌跌撞撞的冲到眼前最近的一名士兵面前,一把扯住衣领将士兵呆若木鸡的面孔拎到面前。

    “傻坐着干什么?拿起你的武器!!干掉那个异端!那个嚣张的臭小鬼!!!快点动起来!!懦夫!下贱的猪!!!”

    士兵沉默着,冷冷的看着这个曾经仰视亦不可得的高贵出身男人。

    “混蛋!!”

    伯爵一把推开完全不理会他的士兵,跑到另一个士兵面前吼叫起来。

    “干掉他!快!把他们都干掉!!我可以免你的税!赏赐你玩一辈子都有的找的钱!!拿起你的武器!杀死敌人和胆小鬼!!!”

    年轻士兵没有答应,看惯了庄稼、家人和收租子的伯爵城堡下人的眼睛一言不的盯着披头散的老爷,盯得爵爷心中一阵阵毛。

    再次撇开木头人般的士兵,抓住下一个,谩骂、呵斥、诅咒、许诺……抛开。

    接着第四个、第五个……

    翻来覆去重复的话语枯燥乏味,每个人如同于己无关的观众般看着看伯爵的独角戏。原先还握着枪与剑的骑士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演出,握住武器的力量被纷纷抽干。零散凄凉的金属坠地声响为伯爵伴奏着。

    ——一个丑角的独白。

    没有鼓掌、欢呼、起哄,一丁点聒噪也不曾出现,一潭死水的观众席投射来的只是看死狗的麻木空洞。

    过于疯狂的演出已经拼上了伯爵的全力,可无论怎么煽动恐吓,一点也无法引起观众的兴趣,甚至连逗人开心笑也做不到,最多只有那几位放下武器的骑士悲哀的偷瞄一两眼。

    李林和皮埃尔亦是欣赏滑稽剧的观众之一,掌控全场败兵生死的少年对卖力的癫狂演出付之不变的笑容,忍受肋骨传至脑髓的阵阵灼痛的骑士可怜可鄙的注视着彻底被抛弃的伯爵。

    仗着出身蔑视一切他认为比自己低下者的那个男人,此刻看起来就像条摔进臭水沟里的癞皮狗——呲着牙,等着布满血丝的双眼,嘴角挂着涎液白沫四处乱转乱吠。

    士兵们的表现和路过臭水沟的路人们并无二致——任由疯狗狂吠,行人无一理会。那条自认还和过去一样高高在上,撕咬农民会得到主人奖励的疯狗若是窜上来想要咬人,棍棒和砖头将砸断他的脊梁,没那个胆子一味吠叫的狂犬,最终会安静地腐烂为污泥的一部分。

    结局没有任何不同,狂犬如是,伯爵亦如是。

    除了伯爵自己,谁都清楚这一点,大家木然的看着疯子继续他的作秀。

    “完了吗?伯爵?没有人哟,已经没人会陪你疯了。”

    【人民总是和胜利者站在一起。】

    元的断言过于辛辣,却无比正确地阐述了问题。

    士兵们有过战斗至最后一刻的想法跟热情,但差别待遇以及伯爵早已透支的信用腐蚀了那份热情的根基。李林的粒子光束则完全粉碎了那种精神信念,连渣渣都不剩下。

    他们是活生生的血肉之躯,有父母亲人和妻女子侄,会流血痛苦,会伤痛落泪,是一群对手中的武器都还不怎么熟悉的农民。

    克服恐惧,掌握杀死敌人的技巧,培养出钢铁般的韧性与意志——老兵掌握的技能离他们还很遥远。不合格的士兵们别说【冷血杀戮机器】,连【职业杀人犯】的边都没有摸到。让他们充当对局势起不了任何作用的【神风特攻队】、【誓死捍卫伟大领袖的枪炮弹勇士和自爆英雄】秀一把【一亿玉碎】神马的还真不是一般的难为人家。

    连【九段坂勇士】的名号和【72个处女】的死后天国都为不存在的前提下,让农民们违背本能寻死只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一个恶劣至极的玩笑。

    “真是个丢人到家的回答,算了……本来就不指望梅毒、弱智缠身的傻瓜贵族会有像样的回答。归根结底——”

    酷似小孩玩弄虫子般天真残忍的音调从弧线唇形一字一句的奏出轻蔑的音节。

    “不过是根一无是处的大废柴嘛。”

    小剧场时间

    伯爵:你够了啦!魂淡!大过年的又是挖坑害我,又是说我废柴!真当便当有那么好吃吗?!

    李林:谁说我坑你了?谁看见了?谁看见了?(眼角向上歪斜45度,一脸无辜。)

    伯爵:说的就是!魂淡!还叫没有坑!都挖个陨石坑出来了!等等,你拿铲子干嘛……哎呀!!

    李林:光埋坑果然不行,先杀后埋的顺序还是不能乱啊……(铲上一把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