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尼克弗瑞的艰难处境,黛西觉得自己不是很理解,既然知道有问题,为什么不改?偏到等到散伙的时候才后悔。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关键看他想不想做。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放弃一些据点,比如把东方的人员都撤回来,像日本那些联络点完全没必要存在,一方面节省资金收缩力量,同时还能降低政客们对神盾局的忌惮。”黛西还是很诚恳的提着建议。
未来东方很安全,大战基本都在西方,她估计自己要是穿成一个普通人,这会早跑到东方去了,纽约这个破地方谁爱待谁待。
尼克弗瑞不置可否,他摆了摆手:“我们今天不讨论这个问题,如果你有想法可以回头给我写书面报告。”
非常公式化的回答,说明卤蛋拒绝了她的建议。
黛西轻声叹了口气,目前她根基太浅,即使尼克弗瑞下台,她也没有足够的人手掌控这个组织。
一直在听他们谈话的黑寡妇适时插言:“如果政府要公开特工的真实身份,你准备怎么办?”
黛西一愣,她知道黑寡妇是支持超级英雄真实身份登记的人,她现在抛出这个问题,明显是思考了很久。
立志化解危机,黛西为此做了很多设想。内战在她看来很难避免,斯塔克性格倔得跟驴一样,美国队长同样是非常理想化的一个人,杀他容易,但是改变他的想法太难了。
即使没有巴基的事,以两人的性格也决定了超级英雄内战必然会发生,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事件延迟,延迟到一方消失,剩余英雄缺乏带头者,自然就打不起来了。
面对黑寡妇的问题她也考虑过,她很谨慎得回答道:“这个问题其实可以分开来看,我们公开身份,是不是政府军方也得公开他们的秘密实验呢?双方可以同步进行。”
黑寡妇摇了摇头:“你恐怕想得太乐观了,我认为他们不会。”
黛西很严肃:“确实不会,政客们就像鬃狗,他们仗着自己人多势众只想吃肉不想捕猎,哪怕到嘴的是臭肉,他们也不想亲自下场。”
“但是我们也不必那么老实,可以有选择,按照个人意愿公布一些人的真实身份,让他们过得体面一些,同时换取监督那些秘密项目的权利。”
“当初特工们选择这份职业,到了今天,他们该有一个继续选择的机会”
眼看科尔森似乎也有点想加入讨论的意思,尼克弗瑞打断了她们的话:“罗曼诺夫特工,约翰逊特工,我欣赏你们的远见,但请记住,现在还是在任务期间。”
两位女中豪杰根本不怕他,不过也给面子的停止了交谈。
远处的战斗进行得如火如荼,超级战士血清和绿巨人血液发生了某种新变化,布朗斯基的体型又增高了一截,骨骼像是一层厚厚的装甲覆盖在全身,并且靠着骨甲抵御了绿巨人将近七成的攻击力。
而绿巨人被她们的情绪控制器搞得心情七上八下,那种不正常的愤怒被宣泄出去,如今已经有了缓和的趋势。
尽管他知道自己需要愤怒,需要大量情绪做支撑才能打败布朗斯基,可情绪和大脑不受控制,他的愤怒需要回归到正常水平后,才能再度攀升。
典型的心有余而力不足。
体现在外界的表现就是布朗斯基越打越猛,而绿巨人却有点招架不住的样子。
“我们要支援他。”尼克弗瑞很有气度的大手一挥。
“支援谁?”黛西,黑寡妇和科尔森同时问道。
“支援弱的一方,让他们重新回到平衡状态。”卤蛋的独眼盯着他们,你们这帮手下的悟性也太差了!
黛西哦了一声,其实就是帮穿裤子的家伙,打那个没穿裤子的家伙!对吧?
帮助绿巨人打布朗斯基她没有任何心理障碍,打就打呗。
和绿巨人追打了半个小时,她现在也不是很怕对方,力量再强打不中,那有什么可怕的?
“好吧,我去帮忙。”她站起身就要上去夹攻布朗斯基。
黑寡妇拦住了她“你上去会不会被双方围攻?还是我去吧。”
说完她奔向不远处的昆式战机,翻身进入驾驶舱,战机垂直起降,很快升空并向不远处飞去。
黛西想象了一下被两个肌肉猛男暴揍的场景,叹了口气,自己这个仇恨拉得莫名其妙。
不过她也没有让黑寡妇去独自作战,远远得飞过去帮忙。
尼克弗瑞回头看了科尔森一眼,那意思是身为老大的我可以躲在后面,但是你怎么不上?科尔森拎起手中的狗笼,意思是自己还有重任,你就别让我上去送死了
几条小狗也奶声奶气得叫了几嗓子,宣布自己作为反绿巨人终极生物兵器的存在。
黑寡妇观察了一下战场,并从侧面加入战斗。
她的反应速度超过常人,自身又在驾驶战机上下过苦功,昆式战机在她的操控下极为灵活,从两人侧面高速掠过时,连续对布朗斯基发射了两枚响尾蛇导弹。
之后拉升高度,并再次向下冲锋,机枪毫不停歇,对着布朗斯基打出了犹如暴雨般的子弹。
黑寡妇完全躲过了绿巨人,子弹全部打在布朗斯基脸上。
这个皮肤焦黄的巨人不敢用脸硬接金属风暴,他伸出右手挡住正面。
结果就是防御出现巨大破绽,被绿巨人对着胸口骨甲连砸两下。
黛西看到黑寡妇的精深驾驶技术一阵惊叹,她也适时送出了自己的助攻。
这个位于弗吉尼亚,名为库尔佩珀的小城市被两个巨人的攻击余波彻底打成了废墟,军方救援走了所有幸存者,如今城市满目疮痍,四周已经看不到活人的迹象了。
库尔佩珀这个小城市常住人口有九千多,平时生活还算轻松,市民们喜欢自己酿造一些葡萄酒,是远近闻名的休闲娱乐城市。
如今人口至少死了三分之一,高过一米的建筑物都已不复存在,艺术品被随意抛掷,木制的酒桶被两人仍得到处都是,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混合了鲜血的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