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女儿的哭泣,罗斯上将此时心很乱,他毕竟还是个父亲。
更让他难堪,难以忍受的是手下士兵们的目光,现在不是古代,谁也不比谁傻多少,这次抓捕别说伤亡了,连子弹都没用一发,前前后后就耗费了一些油料和半斤多的镇静剂。
对比以往的损兵折将,这次就是完胜,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截然不同的结果,毫无疑问就是指挥官的问题。
大头兵们或许好忽悠,但是国防部里的那些同僚他就得费力气安抚了,各种利益交换,想得他头都大了。
一时间罗斯将军甚至有个怪想法,干脆把浩克放了,养贼自重吧?
这个念头只能想想,自己把敌人放了,等待他的肯定是绞索,还是现场直播的那种。
“收队!把她也带走!”他心情烦躁,看女儿还在自己眼前哭诉,大手一挥,干脆全带回去!
“将军,我对镇静剂还算有些心得,需要我”黛西自动请缨。
“不用了,两位辛苦,剩下的工作我们完全可以胜任。”老头一口回绝了她的帮助,开玩笑!军方要是连特效镇静剂都配不出来干脆散伙回家吧!
黛西觉得自己仁至义尽,没有再坚持。
大家提心吊胆来,高高兴兴回家去。
罗斯上将还在琢磨五角大楼的事,贝蒂依然在哭求,布朗斯基因为没有找到巅峰对决的机会有点郁闷,而尼克弗瑞还在琢磨用什么名义把五十五亿经费留在神盾局,除了他们四个主角,其他路人包括黛西的兴致都不错。
和神盾局的人分开,罗斯上将带队回到五角大楼。
贝蒂罗斯哭得嗓子都哑了,情绪也逐渐稳定下来,只是她被几个女兵盯着,半步不能离开,而布鲁斯班纳已经被牢牢看守起来。
罗斯将军倒不是瞎吹牛,军方的毒药水平肯定比不上蝰蛇,但也不算弱鸡,大剂量的镇静剂先灌十斤再说,剩余各种拘束装置,五花八门都用上。
眼看班纳彻底被控制住,罗斯将军总算松了一口气,一场更艰巨的战斗还在等着他,他要面对部长和诸位上将的问责,如果过不了关,退役回家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老将军一辈子都以铁血风格著称,打倒过无数敌人,但从没有现在这么窘迫过。
别人在他手下有眼线,他也在别人那里有情报来源。
这个三百美元解决绿巨人的问题已经在小范围内传开,笑柄!这是很多中立人士对他的评价,但是那些政敌可不这么想,他们的刀已经等待多时了。
贝蒂罗斯不知道亲爹面临着巨大的危机,即使知道她多半也不在乎。
她只想摆脱眼前这两个看起来足有一百六十斤的健壮女兵,之后去营救布鲁斯班纳。
可惜她虽然会一些防狼术,但明显不是女兵的对手,民主制度下大家都是平等的,不可能因为你爹是将军,我就不揍你!一旦她反抗,肯定会引来女兵的拳脚。
贝蒂小姐开动脑筋想对策,可她无论怎么想也没想出好办法。
就在她焦头烂额,眼前已经浮现出布鲁斯班纳被放在手术台上切片的画面时,一个中年人走了进来。
中年人贝蒂有点印象,好像是自己父亲手下的大兵,叫什么布朗斯基?
“将军让我来问她几句话,你们先出去。”布朗斯基对两个女兵说道。
两个孔武有力,满脸横肉,扔到外边都是悍妇的女兵有些诧异,不过布朗斯基在这群士兵中威望很高,她们稍许犹豫就转身准备离开。
“咚”“咚”布朗斯基对准她们的后脑一人一下,全部打晕,本身就是兵王的实力,注射的超级士兵血清虽然是劣质版,但身体素质已经远超常人,突然袭击之下,两个女兵哼都没哼一声就晕了过去。
把两人堵上嘴,手脚都绑上,这才对贝蒂招了招手,示意她跟上。
“表情正常点,和我走出去。”布朗斯基很坦然得往外走。
身为罗斯的女儿,班纳的女朋友,未来的女红巨人,贝蒂罗斯也有一颗大心脏。
她装作没事人一样,和布朗斯基走出了拘留室。
五角大楼内还有众多工作人员,两人的打扮并不显得突兀。
直到走过了两个拐角,前往地下设施,走进电梯的时候,贝蒂才问道:“为什么要帮我?”
布朗斯基最初不想回答,贝蒂又问了一遍,他才说道:“我是个战士,我要和他打一场。”
原本布朗斯基还能保持一个超然的心态,他认为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战士除了绿巨人就是他,而绿巨人完全没有理智,他就应该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可今晚看到黛西的表现,他心态崩了!
他不知道什么冰桶挑战,那东西离他太远,二十年一直待在军营,他就是个纯粹的士兵。
原本以为黛西是政府的人,和他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可黛西拉着贝蒂一跑起来,他就知道自己错了,错得离谱。
众多士兵因为雨天黑夜等因素看不出问题,但是被超级士兵血清强化过的他能看到,黛西当时的速度远远超过常人,咬咬牙布朗斯基觉得自己也能跑出那个速度,但是关键黛西还拉着一个女人,看起来也没多费力,这就很恐怖了。
布朗斯基意识到自己恐怕不是天下第一,内心十分煎熬。
偏偏黛西他们溜得太快,一眨眼就看不到人了,他想挑战都没机会,回到五角大楼,翻来覆去,脑海中都是那个高速身影。
他需要战斗,需要酣畅淋漓的战斗,重新鼓舞自己的战士之心。
所以他要救出贝蒂,救出布鲁斯班纳,让对方和自己打一场,自己要堂堂正正击败这个强敌。
贝蒂有点晕,她觉得自己没听懂布朗斯基的意思,可也没拒绝这个意想不到的帮助,把人救出来再说别的吧。
一路走过,布朗斯基都在仿佛梦呓一般说着自己的过往经历,借此鼓劲自己的士气,导致身边的贝蒂看他跟看神经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