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你。”虚无之主收起了他那副高等生命的骄傲,满脸戒备地询问。
黛西没说过未来这两人加入过复联,旺达自然也不知道。
“我也不认识你们,但是你们必须死!”旺达就没准备废话,长时间大量使用混沌魔法,让她的精神有了一些恍惚,之所以多说两句话也是为了抓紧时间调整魔力,此时必须速战速决。
和黛西在男女混战的时候先打男人不同,旺达一般是先打女人!
尤其是她看深渊这个女版剪刀手爱德华的造型很不舒服,加上对方攻击力不俗,这家伙就是第二个目标!
先在身前连续布置下了数道魔力屏障,旺达的身体直接遁入了异位面,等虚无之主和深渊破解了她的三道屏障,却没找到她的身影时,她的魔法再度出手了。
“消失!”一个半透明的多边形球体包围了深渊,她心头有着极度危险的预jg,开始剧烈挣扎,毁灭之力不断击向这个多边形球体,试图打破一条通道。
旺达的双眼充满血丝,额头布满汗水,这个魔法对她负担极大,其中蕴藏着的不光是魔法力量,还加入了她作为变种人的修改概率异能。
旺达的手掌间像是托着一个千斤重物,她强打精神,一直嘟囔着自己不会输之类的话,手指间缓缓加力,被困住其中的深渊已经感到了大难临头的预兆,她在拼命攻击四壁。
虚无之主也感到了深入灵魂的心悸,想攻击旺达迫使她解除这个魔法,但是他攻击的手段真的不多,旺达拼着被金色能量束打中了两下,最终完成了魔法。
她的手指猛然发力,当五指重新紧握成拳的时候,就见三十多米外的多边形球体像是肥皂泡一样,一瞬间焕发出五颜六色的光华,然后啪的一声,碎成了粉末。
原本困于其中的深渊再无一丝痕迹留存于世间,她彻彻底底的消失了,从根源规则层面上被抹杀了。
“不!不!?”黄皮肤、像个大香蕉一样的虚无之主根本无法承受这种打击,他额头上的第三只眼睛中噙满泪水,一种无法言喻的空虚填满心头。
和自己伴生至今的血亲被抹消了,再无一丝痕迹,这种规则层面的消失无法用复活、克隆等技术来替代,深渊再也不会诞生了。
这种影响是那么深远,他甚至感觉自己的整个族群都受到了冲击。
一个虚无之主配一个深渊,再加上一个机器人保姆阿列夫,这是构筑者对单体宇宙进行侦查的排头兵,机器人阿列夫可以被替代,但是深渊无法替代。
刚刚为自己的族群担心了两秒,更恐惧的一件事涌上心头,他丢失了大片记忆,所有和深渊出生至今的记忆都被抹消,偏偏抹得不是很干净,就像一个拙劣的油漆工,这里抹一下,那边抹一下,最后看哪里不合适再抹两下。
大量记忆随着现实被修改,他对于深渊的记忆也越来越模糊,最初还有点零散记忆,可随着混沌力量的蔓延,他的记忆最终变成了一片空白,好像这千万年来和他一起生活的只有一个机器人保姆阿列夫,没有什么深渊,一直是他们两个人。
“不对,这个记忆不对!你这个恶魔!你对我做了什么!”他发现自己已经完全忘记了那部分记忆,只知道非常珍贵,但具体是什么东西,想不起来了。
别说他犯楞,连始作俑者旺达自己都愣了,这一招非常宏大不假,涉及到的层面之高远超她的想象,在规则面前没有敌我,这就导致连她脑海中关于深渊的记忆也被抹消了,自己刚才在和谁战斗?
信念和存在价值上的缺失让虚无之主的精神完全崩溃了,他拼命抓住记忆中的那点过往,但是规则之力毫不留情,他越抵抗,抹消得越彻底,以至于他自己都跟着记忆的缺失而变得浑浑噩噩起来。
“十级威胁!十级威胁!启动终极预案!”旺达也头疼欲裂,这个能力远远超过了她自身的极限,此时就感觉大脑像是要爆炸一样难受,无意间听到的声音更是让旺达大吃一惊。
就见原本已经失去了能量反应的半截机器人阿列夫又漂浮起来,这个机器人的头颅位置闪动着让人心悸的超能量反应,他要自爆,连着火星一起炸掉。
“!”旺达连忙起身准备施展法术把对方转移进异空间,但是之前使用魔力抹消深渊的后遗症还在影响她,法术只吟诵了一半就无以为继了,能量反噬甚至让她吐出了一口鲜血。
就在旺达焦急不已的时候,一道红色人影突然杀进战场。
黛西紧赶慢赶总算到了。
她此时穿了一件深红色的战斗服,胸口有八角星和弦月汇聚起来的星标标志,衣服很合乎她的心意,除了脸和手,全身上下一点都没露,和量子护腕的短裙稍有不同,这身衣服不是裙装,而是上衣加长裤的打扮。
眼看敌人要自爆,她急忙冲进战场,一根晶莹手指似慢实快,对准机器人阿列夫的额头轻轻点去。
这一击的力量除了没有神器加持,已经和奥丁当日对吞星冲锋时所使用的力量相差无几了。
甲红手白,她轻盈的一指像是整个世界都压了上来。
“十级威胁。十级?星标力量?”机器人阿列夫的思维比血肉生命快多了,他立刻判断出了黛西的虚实,这是星标啊,这就是他们家的东西,看一眼就知道。
意识到了问题的不寻常,他体内冲出九枚幽蓝色的能量光球,每一枚光球所包含的能量都不会次于毛熊的大伊万,光球围着机器人阿列夫高速旋转,试图逼退这个窃取星标力量的土著生命。
黛西无视了那些光球,手指突破层层阻碍,轻轻点在机器人的额头。
她此时的实力妥妥地进入了天父级,一指之威,几乎无人可挡,机器人阿列夫带着无数遗憾,被她像臭虫一样碾成粉末,微风一吹就了无踪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