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奥托斯特拉克自认清除了儿子体内的变种人细胞,自己这一生的努力没有白费,可惜好日子没过几年,儿子长大成人,结婚生子,组建了自己的家庭。
孙女孙子相继出世,看到他们那和自己父母相同的细胞特征时,这个六十岁的老人惊呆了。
隔了两代人,变种人细胞再度出现了,虽然细胞还没达到显现阶段,但是这些细胞研究了一辈子,一些细微特征无不说明了一件事。
自己的儿子多半也没有治愈,如今靠着遗传竟然传递到了自己的孙辈身上,老奥托觉得自己这三十多年的努力全白费了。
原本松懈的研究工作再度紧张起来,正好老沃辛顿因为儿子,代号天使的变种人沃辛顿三世被史崔克绑架,死里逃生一番,爱子心切的他更是加大了对研究室的投入。
老奥托今天一直在加班,他既要找到自己和普通变种人间的共同点,又要在此基础上做出更加精细的改进型抑制剂实验。
开着车独自返回公寓,他的岁数已经很大了,如果休息不好,头脑发晕那就做不了明天的研究。
强迫自己停止思考,路过一家便利店,他买了些牛奶和食物,准备明早吃。
在他路过一个拐角的时候,发现一个看不清面貌的小孩正蜷缩在两个垃圾桶之间,老奥托走过时的脚步声惊醒了他,小孩抬头的时候正好和老头对视了一眼,之后小孩快速低头,并把自己往垃圾桶里缩了缩。
一个小乞丐,老奥托不是圣母,他不想多管闲事。
纽约大战后,为了防止外国人瞎说,纽约市政府清理了两次街面上的流浪人员,当时看起来确实好了不少,如今将近一年时间过去,伤痛磨平,大量流浪人员自动回到街头,数量非但没少,反而又多了不少。
老奥托往前走了两步,脑海中回荡的一直是小孩凄凉可怜的眼神。
他叹了口气,自己虽然一脑门麻烦,但还没到活不下去的地步。
转身又走了回去,一边走一边掏出自己买的汉堡,自己也就能帮到这种地步了。
“拿去,吃吧。”老奥托把汉堡递过去,可小孩的反应很奇怪,他非但没接,反而又把身体往里面缩了缩。
嗯嗯老奥托作为一个老人,还是有爱心的,他以为对方怕生人,就把汉堡放在了对方面前。
这个时候他就觉得一股很奇怪的力场包围了他,身为芬里尔双子的儿子,他也是变种人,只不过他按照自己的血液特征研制并注射了抑制剂,即使是研究所的设备也检测不出他其实是一个变种人。
可他在接近小孩身前五米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惊悚的事,体内的变种人细胞猛然间冲破了抑制药剂的封锁,随后在不到半秒的时间里被另外一个力场整个打压了下去。
老奥托当然不是欧米伽级变种人,他对自己体内细胞的变化谈不上了解,但是突然间的变故他能体会到,一股奇异力量让自己的变种人细胞完全恢复成了正常细胞。
“这是”他举起左手,想看看自己的情况,可无论他如何使力,以前深恶痛绝的能力都像是完全消失了一般。
“上帝啊”虽然不是研究方面的天才,但是老奥托好歹活到了六十岁,基本的逻辑关系还是能理清的,这个躲在垃圾桶里的小孩是变种人,是一个拥有抑制周围超能力的变种人。
珍宝、上帝的恩赐,诸多赞美词浮现在老奥托心头,他要把这个孩子带回沃辛顿研究所,或许他的血液就是解除变种人基因的良药。
“奥托斯特拉克”就在老奥托雀跃不已的时候,听到身后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他连忙回头,就见几个气质阴鸷,画着浓妆的男男女女把他包围在了这个拐角。
几人戴着各种乱七八糟的饰品,鼻环、唇环一大堆,像是一群街头流氓。
“我给你们钱,快离开,否则我就报警了。”老奥托不是第一次被打劫,一般这种情况就是破财消灾,街头黑帮也有自己的规矩,轻易不会杀人。
“你不是美国人,来自欧洲,你的亲戚朋友里面有男爵吗”狄肯费斯暗中观察了半天,老奥托一点异于常人的地方都没有,他觉得这家伙应该就是个普通人,毕竟这年头异能者也不是满大街都是,要是连一个六十岁老头都怕,他也没脸混了。
掌握对方的行踪后,狄肯费斯亲自上阵来抓人。
“男爵”芬里尔双子的信件、记录、日记有一部分在老奥托手中,他从蛛丝马迹间知道自己祖上是个德国男爵,在他看来这个什么男爵应该早就死了。
他都六十岁,土埋脖子了,满头白发的他管另外一个人叫爷爷完全不可能的事。
问题在于自己的爷爷有什么内幕吗一群街头流氓大半夜来询问自己的祖先
老奥托做了一辈子研究,在和人打交道方面肯定不如在街头混日子的狄肯费斯,他眼神间的细微变化被吸血鬼发现了。
“哈哈,看来你知道这个男爵,太好了,跟我走吧。”狄肯费斯慢慢走向老奥托。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开枪了”老头从后腰掏出一把手枪,手腕有些颤抖地指向狄肯费斯。
吸血鬼们发出一阵大笑,他们目光锐利,对气息也很敏感,老头使用的是普通子弹,这把手枪也不是什么破魔武器,别说吸血鬼的力量速度,就是打在身上,也会被肌肉挤出来。
这年头就没听说过被普通子弹打死的吸血鬼。
狄肯费斯最近被旺达、快银接连刺激,现在终于在老奥托身上找到了一点优越感,他步步紧逼,双方间距不到十米,他慢悠悠地往里走。
嗯突如其来的奇怪力场让他感到一阵细胞上的战栗,他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老奥托的枪响了。
“砰”一声闷响,老奥托的枪口冒起一团火花,他一个研究人员自然没什么好枪法,可双方距离这么近,打偏也不可能。
狄肯费斯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的血洞,满脸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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