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张小磊也多少有了一些自己的打算,他相信春杏等人在得知自己醒来后应该会来见自己,看看其姿态如何或许就能略知一二了。
正如张小磊预料的那样,大概也就在张小磊醒来后的第四天,得知自己醒来的春杏就再一次来到了自己的身边。没有如张小磊想象的那样带着人先把自己送到什么地方,也没有在日常的饭菜中做什么手脚。
“臣妾特意前来向圣主请罪。。。”春杏的声音没有怎样的自高自大之语,而且还算有些诚恳。张小磊看了看四周似乎也并未如自己想象的那样有伏兵布置于十步之内。又敲了敲床板床附近的墙壁,按照自己对御险诀中一些粗浅的知识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自己曾经的布置被堵死了。
随后张小磊才似乎多少有些自信的笑道:“你一个人前来,亲随于殿外。事前也没有对我有什么布置,就不怕此时的我突然暴起制服住你?还是你觉得这些年或这一个月以来你也学了不少功夫,自信就算无法战胜此时的我,也有所准备可以脱困?我不是什么高手,但这些年来也多少有些积累,感觉此时的身体状况已经恢复。自信对付一个最多只练过一两个月武艺的寻常女子还是手到擒来的。”
“如果圣主愿意,我愿意赎罪,一切听凭圣主发落。。。”说罢,春杏从腰间解下了两根长长的麻省,并从头上摘下了早已摩好的发簪。
见到春杏这样的行为和做法,似乎并非如同自己想象中的那种权术家野心家政治生物们,心也多少算是宽了下来:“是不是春杏也如很多人一样,被其他的什么人与我一起囚禁起来了?”
听到张小磊这样的话,春杏也并不解释,先是转身离开,然后从外面主动召集了四十多名携带联装火器的陌生女子,主动训话道:你们把手中的火器留下来,放在圣主的床边,之后赶快离开,然后让所有的人离开无忧殿百步之外,明白了么?
之后,又对张小磊说道:“如果圣主还是不信,可以随我去外面走一走”
听到这样的话,张小磊毫不客气的说道:“这样也好,那我就出去看看吧!”说着就跟着春杏一起来到了无忧殿外,果然在百步以内的不少地方除了一些没有武装的七八岁做杂务和卫生的孩童以外,并没有什么守卫和卫兵。张小磊毫不客气的继续宫外走去。在百步之外也没有遇到阻拦,甚至宫殿区外的很多水榭亭台也似乎是自己可以自由活动的地方。只是当张小磊继续向外走去,临近宫府边缘大概百步左右的位置的时候,春杏才十分隐晦的劝阻道:“外面都是一些反叛的新军,还有临时武装起来的工匠们,人数虽然不多,但他们未必十分敬重圣主,圣主不要。。。”
“那就让他们打死我好了。你觉得,此时的我是一个很怕死的人么?我就是要试试,如果我非要出宫,他们怎么拦,以什么方法和方式。。。”之前的种种已经让此时的张小磊可以确信:形势并非如自己想象的那样,自己这个圣主对于某些人来说还是重要的,而且重要的程度超过自己之前的一些估计。
张小磊一意孤行的来到了宫府外围边缘的一处城门口处。城门没有关闭,但至少五十多似乎是近卫军模样的年轻女兵拦住了自己的去路:“圣主打算要出行么?如果是的话也无妨,我们负责保护圣主的安全就是了。。。”年轻女军官的话似乎没有太大的敬意在内。
“你并不是近卫军出身,也没有在崇明岛受过教育。”张小磊肯定的说道。
“我们当然不是崇明岛那些受过圣主恩惠的人,但圣主可还记得当初轻松惬意的在东南甚至全国其他很多地方大开杀戒。。。”
听到这样的话,张小磊也就释然了。没有再打算在这些人的亲自护卫之下出行原游,而是回到了无忧殿内,直言不讳的对春杏问道:“你可知道,岛上近卫军的孩子们怎样了么?岛上的工匠们如何?从崇明岛到整个中央总督区的孩子们呢?不需要多浪费时间,这样说吧:还算完好的不算,如果之前那些为新朝立下汗马功劳的孩子们有超过千人被你们直接清洗了,有超过三分之一因为各种原因死亡或残废了。还有崇明岛乃至中央总督区内基本的制度和方针政策、教育内容如果都发生了变化,那么这场戏你们就自己演下去好了。我不会配合你们写任何旨意,配合你们见任何人。绝对的权力我可以不谋求、你们--或者说其他某些人如果想要平安和荣华富贵,也可以自己去安排。毕竟如今真正意义上的天下都已经是新朝的了。但如果打算重新回到以前的制度?那就算了。这些话你可以原封不动的转告,希望也不要有什么老先生老学究来为我做工作。新朝不会如两宋那样让意识形态官僚主导社会,哪怕在政治上的不安定因素更多也是如此,这是基本原则。。。”张小磊凭借自己的一些猜测和推测,这样说道。
在这样说的时候,张小磊也做了必要的心理准备,他觉得这些条件很有可能是那些人无法接受的,然而事实却比自己所想象的好一些,春杏也在这个时候对张小磊直言道:“只要圣主不是在眼下的时候摆明了拒绝一切合作和对抗,那一切都好商量。新朝一些制度和办法,也会有人专门来商议。。。”
所谓的谈判应该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春杏所反应的不少态度也让张小磊的心大致安定下来。至少看起来,自己并不是毫无做为。
正如张小磊所预料的那样,纸里保不住火,过去的一些事情、张世功为首的不少人还是终究向自己摊牌了,这也让张小磊觉得这或许也多少是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