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的结果还是让张小磊陷入了沉思和一丝忧虑。很明显,大多数年龄明显还有些小的近卫军官兵虽然用着特殊的火器战法最大限度的回避了身体素质上的局限,可是同成年人的差别还是很明显的,这实际上也影响了火力的有效运用。自己有着权力安全性上的种种顾虑因此在近卫军的选拔上不可能毫无顾虑。可是如果是潜在的造反者恐怕就未必有这种顾虑了,如果完全按照战斗力第一而不是可靠性第一的原则,还可以专门挑选那些身强力壮并且在心理测试方面比较突出的适龄男性兵源。如果有足够的火力规模积累,其拥有的优势将是不言而喻的。
如果既要保证队伍的可靠性和可控性又要追求充分利用岛上的军工积累条件充分发挥自身实力,似乎还是应该从炮兵或者炮队这方面入手。以同自己类似火力对象的假想敌交战,很多火器原则似乎也要改一改了。
如果完全按照十八九世纪欧洲列强的标准,使用中型马做为火力的主要携行依托,那情况很可能就有可能大不一样。中型马至少可以驮载百公斤左右的货物,也就是说挽载携行能力当在三百公斤上下的规模。按照南北战争时期的情况初步估算,如果说千人三炮或者十分之一炮兵规模的杀伤能力从拿战时期相当于自身兵力百分之七八十杀伤能力因为队形和作战方式的改变下滑到百分之二十左右。那似乎如果再次技术上将包钢火器放大化,或许就可以做到一次正常的作战完全靠自身携行的火力杀伤相当于自身兵力四五成左右的对手。
想起从拿战到南北战争时期一些新战术的变化,张小磊也开始改变了之前企图用十近无后座力霰弹铳包打天下的想法,应该说精度比较高的线膛前装火器应该还是有用的。至少这种火器有了堆训练条件和物力规模的条件。也正是线膛武器的出现,才让质量和精兵似乎在后来的战争中似乎重新变得重要了起来。
如果不论是米涅弹还是弗格森模式的线膛枪以现在或者几年内的技术积累似乎还是完全不靠谱,那么张小磊的打算也只能是搞大号的火绳线膛铳炮了。自己至少听说过在达芬奇时代欧洲人还是高过螺旋膛线的火绳后膛枪的。这种武器一定有漏气或者威力方面的许多问题。但是如果是无后座力套筒开火模式是否很多弊端就能够最大限度的避免了呢?而且寿命上也可以大大不同。想起这些,张小磊的心中也就有了大致的主意。
接下来五六日的时间之内,张小磊把大部分的时间还是用在了同近卫军的孩子们在一起忙活新战术和作战方式研讨的事情。似乎如同一个幕府将军而不是中国皇帝一样。当然也没有太过紧张,业余时间也安排的很充分。除了邓敏、春杏、杨雪儿杨红儿几人,四女身边的一些仆从也都是雨露均沾。
随后,张小磊也打算去看看岛上的工匠坊内是否还是如同以前一样保持着和整个时代其他时候不太一样的制作风气了。
临行前的张小磊当然也没有跟太多的人打招呼,在夜幕降临下来的时候仅仅是带着几十名近卫军的孩子们为卫兵悄悄的来到了制作火器的工坊附近,并通过出示最高等级令牌的方式,在禁止岗哨回禀的情况下以最快的速度走了进去。
开国没有太长时间,四海之外也没有真正平定,因此在这段时间里岛上的工匠们还是保持着比较紧张的轮作制度。平均每个人每天的工作时间大概为四个时辰左右,没有休息日,三班倒。当然对于这个时代来说也并不显得有多么过分。
张小磊来打到钻孔声和打铁声此起彼伏的加工间的时候,见到正在劳作的人不少都是二三十岁左右年纪的新手或者那些刚刚勉强能够出师的人。大多数在过去的时候有些威望的匠人似乎大多充当起了监工一类的角色。这似乎距离制度明显有些出入。
见到张小磊进来的时候,大多认识张小磊的工匠们也立即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恭敬而客气打着招呼:“圣主”“圣主来了。”通过过去不少时候的接触,这里的人们很显然的也都了解了在大多数人面前张小磊并没有帝王版的架子。
张小磊仔细思索片刻之后终究还是没有打算一进来就是一些意见和批评,还是先赞赏了一翻:“你们也都辛苦了。没有你们辛勤而认真的劳作。就不会有那么多前无古人的光辉战绩。新朝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做到了前人没有做到功绩。同近卫军的孩子们一样,你们都是国之栋梁。。。”
张小磊这样的话也让很多人似乎有些紧张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不过随后张小磊却接着说道:“我们之所以能够制造出同过去前朝那些垃圾几乎是脱胎换骨一般的火器,其实没有太大的窍门。就是把新朝的事业当做自己的事业,不搞应付、不打马虎眼,一切都按照规章制度来的结果。我知道可能有些人已经知道了海外那摧枯拉朽一般的胜利。当然,还有当年蒙古人的那些难兄难弟没有清理。以及当年成吉思汗也没有做到的很多事。几年以后西征时的任务也很重。但是那些对手其实并不是我们新朝真正的威胁。我新朝不搞文官政治那一套,在一定程度上放权。我想这会充分的调动地方上的积极性,但有一利就有一弊。我也不希望因为有一天我们的态度变得和过去不一样了,难以制造出最为优秀和精良,明显相比潜在的对手们拥有碾压优势的火器了,而导致我们不能轻易的应付发生在新朝的八王之乱或者七国之乱,让事业夭折。因此我还是希望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能够从如何做出最好的火器出发来尽一份力。。。”
张小磊终究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批评的话,可是一些中年以上的工匠骨干们却似乎明白了什么,在这个时候也都有些诚惶诚恐起来:“圣主我们有罪,我们不该把那么多的活都让其他人去干,上报的时候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