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希德兰惊讶不已的是此时女子的手上,正拿着一件宽约半米,长约一米,闪烁着金属光泽的单兵折叠防护盾牌,而她的那面盾牌上的几处地方,可以看到几处因子弹击中后而变形的凹凸!
至于说穿在女子身上的防弹衣与绑在四肢上的防护盾,和无线电通讯器,GPS卫星定位议,在此时却已经变得最不起眼。
望着女子身上的所有武器装备,希德兰的眼皮不断的抽搐与跳动。
如果他的估算没有错误的话,女子身上的这些装备与武器全部加在一起的重量,起码已经超过了正常人的体重,绝对已经达到了恐怖的八十公斤以上。
这是何等恐怖的能力与实力?!
希德兰彻底的傻住了,就连那名在他眼中宛若天人一般的女子回过头,用那双带着漠然与好奇目光的眼眸看了他一眼,他依然没有回过神,整个人还处在心灵被震撼当中。
直到他听到了周欢开口,才完全清醒,可是清醒之后,却又被周欢与那个女子对话再次惊呆了……
“伊莎贝拉,来的有点晚啊。”
时隔一年,再次见到伊莎贝拉时,周欢的脸上洋溢出温暖的微笑。
“其实不用我们来,主人也会平安无事呢。”伊莎贝拉同样在笑,好似一个姐姐在看着自己顽皮的弟弟,表情是那么的温和,却和她身上那散发出来的恐怖杀气,形成的强烈的对比。
当然,这身杀气不是冲着周欢来的。
原本的计划,应该是她带队袭击押送周欢的军队车辆。
只是伊莎贝拉也没有想到,还有其他人对周欢进行袭杀。
如果不是看到周欢如今完好,没有受伤和死亡,伊莎贝拉真的不敢想象那种后果,也许,她会自责一辈子吧。
所以,当她的目光再一次转向希德兰的时候,一双眸子闪烁出惊人的杀机……
“你们不能杀我!”
感受到了杀意,希德兰惊恐的叫了起来,“你们要知道,袭击D国现役军人的后果,只有我活下去,才能平息这起事件!”
周欢笑了,伊莎贝拉也笑了。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一个人,为了活命,竟然可以说出这么无耻的话。
伊莎贝拉只是抬了一下手,一名浑身挂满武器的大汉出现在了希德兰的身前,捂住了希德兰的嘴,随之,一把军刀划过了希德兰的脖子。
希德兰即便临死前,脸上还挂满了不信的表情。
脑子里也出现了一个他即便是死去,也无法想明白的问题。
他们,怎么就敢这么石无忌弹的杀我?
周欢把目光希德兰的尸体上收回,落到四周的武装人员身上。
这些人,有很多熟悉的面孔,也有很多陌生的面孔,对着四周的人点了点头,周欢开口问道:“找到那个人落脚处了?”
“已经找到了。”伊莎贝拉低声回答。
“那还等什么?”
周欢脸上的微笑变得有些冰寒。
“先是儿子招惹我,儿子死了,老子又来招惹我,真当我不会报复吗?”
……
……
D国某处边境区域,有一座规模宏达的军事基地与一支军队驻扎在这里。
从高空俯览而下,可以看到整座基地内拥有大量现代化防御规模设施与武装力量。
这种规模的基地配备,可以进行特定的军事活动,同样建有相应的组织机构和设施的地区。
夜,明月悬挂于星空。
凌晨三点,这是一个正常人处于睡眠最深,意识最不容易恢复清醒的时间,可是在一片黑暗中,博肯#布鲁斯威利却突然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四十多年的军人生涯,也在最恶劣的环境中生存过的博肯#布鲁斯威利,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渐渐拥有了和动物一样,一旦危险逼近就会猛然惊醒的本能直觉。
强压下疯狂跳动的心跳,博肯将军缓缓坐起身,呼呼的喘息着。
回想起刚刚的噩梦,他的脸色变得极其阴沉,眼中有惊惧之芒闪过。
从儿子渺无音信开始,他就知道自己的孩子尼古拉斯已经死了。
如今,他更加爱惜自己的生命。
因为只有活着,他才能为自己的儿子报仇。
虽然,他也想过从此以后离开军队,过上平凡的生活。
当然,这只是一种想象。
只要他敢离开军队,不要说他曾经的敌人和仇人不会放过他,即便是他自己国家的那些高层,为了安全,也不会让他这个掌握了许多国家机密的人继续的活下去。
整间营房内,还是一片安静。
缓缓的起身,在慢慢的走出营房,博肯来到基地的操场上。
整片天与地都笼罩在绝对的黑暗与宁静当中,似乎就连夜间的风,都变得温柔而小心翼翼起来。
面对这一份寂静,博肯只觉得心惊肉跳,虽然说不出原因,但是,他就是能感觉到,一股可怕的危险,正在向他不断逼近。
“到底是什么,让我这么心神不宁?会是某个敌人进入到基地呢了吗?”
博肯皱起双眉,很快的摇头,排除了这种可能性。
这座基地内可是驻扎了将近五百名D国精英军人,除非发生了国与国之间的战斗,要不然,又有什么人,或者那个国家的作战小队敢于闯入这座军事基地?
那不是战斗,而是在找死!
可能地危险,看似已经一个接着一个被排除。
但是博肯就是觉得全身发冷。
随着时间的推移,博肯全身汗毛的几乎倒竖而起。他内心深处地本能,在歇斯底里地在对他发出一声声狂吼。
“小心,你的敌人正在接近你!”
深深呼吸着到了到了夜晚,那已经接近零摄氏度的寒风,不知道为什么,博肯竟然不自自主地想到了来自华夏过的某句成语。
“人在风中立,杀气已迫捷!”
当然,如果真的出现了不可预测的强大危险逼近,博肯相信以自己地敏锐直觉,一定会发现什么。
可是,他就是找不到危险到底来至何处,隐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