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耐不住好奇的简曦,先是查看王越给她姐姐发送的短信。
“有人问鱼儿,你在乎的东西是什么,鱼儿说,我在乎的是水,有人问鸟儿,你最在乎的是什么,鸟儿说,我最在乎的是我的翅膀,有人问我,我说,阿璃。”
看完之后,简曦久久沉默,这段并不长的话语中,没有提及一个“爱”字,没有提及一个“情”字,然而,处处都是爱,处处都是情,那种爱,那种情,甚至被贴上了至死不渝的标签。
鱼儿在乎的东西是水,那是因为鱼儿离开水,会死。
鸟儿在乎的东西是它的翅膀,那是因为鸟儿如果没有翅膀,会死。
王越在乎的东西是什么?
阿璃。
没有阿璃,会死。
因为这段情话,简曦开始有些羡慕她姐姐。
简曦查看完王越给她姐姐发送的短信后,又查看她姐姐给王越的回信。
“爱情是一段长跑,不坚持就不会有终点,王越,我想你。”
阿璃回的短信并不长,但简曦觉得,即便是万字篇幅的情话,也不如她姐姐那“我想你”三字吧? -
天气晴朗之后,王越并没有在别墅久待,搭乘苏婉依那回花城的便车,前往花城。
墨姐在别墅中照看着简曦,苏婉依驾驶,车内只有王越与苏婉依二人。
那忘记所有,只记得现在的昨晚过后,王越和苏婉依又恢复以往状态,即便苏婉依坐在驾驶位置,王越坐在副驾驶位置,相距不到几十公分,可二人都是没有出言半句。
车厢内,寂静无声,直到苏婉依将黑色商务车缓缓停靠在清楚大学门口,仍是如此。
王越下车后,径直朝青春大学校园走去,而苏婉依也在王越下车的瞬间,启动黑色商务车离开。
直到那黑色商务车行驶远了,那朝校园走去的王越才转过身来,望了一眼那黑色商务车,神情复杂。
正在此时,那驾驶黑色商务车的苏婉依,也通过后视镜,望着那站在校门口的王越。
她多想把一切都告诉他,她一直都认他,她一直都是他的苏老师,然而,她不能,现在,还不到那公开一切的时间,不过,快了,而且,他们会胜利的。
王越没有直接回宿舍,而是去女生宿舍寻找轩轩和伊蓝。
虽然他已经知道轩轩和伊蓝那段时间对他的无视,不掺杂丝毫阴谋,纯粹是个人原因,但他却不知道具体原因。
这对他而言是一个小疙瘩,没有重要影响,却也不是没有影响,总之解开这个疑惑,对他心情而言总是好的。
那去女生宿舍的路上,偶然遇到张的快。
张的快几乎同时发现王越,他发现王越后,立刻朝王越跑了过来。
“有事?”王越一眯眼,如果没有事,张的快不应该这般速度的朝他跑来。
“花城第二阶段对决名单出来了。”张的快面色有些难看道。
“看你样子,我想我已经猜到了。”王越平静道。
“那你还这么冷静,有把握吗?”张的快焦急道。
王越沉默,他虽然早就猜到江玄野会在比赛人员名单上动手脚,但是胜过江玄野的把握却不超过三成。
“对了,有人递给你一张光盘。”张的快想起什么,道。
“光盘内容是什么?”王越皱着眉头,那因花城联赛而产生的阴谋,皆是围绕在他和江玄野身上。
如今随着他和江玄野交锋在即,那些潜藏的阴谋,也通通浮出水面,就是不知,那光盘,是否是那隐藏者递来的,按照正常来说,花城联赛进行到这个阶段,那一直潜伏于他身边的隐藏者,是时候现身了。
“我们没看光盘,那光盘在宿舍中放着呢,等你回去再一起看。”张的快道。
“嗯,我一会儿回宿舍看。”王越道。
“你现在有事?”张的快听王越现在不回宿舍,好奇问道。
“我有些事情找轩轩和伊蓝。”王越道。
“嗯,我们在宿舍中等你。”张的快一脸凝重表情,看得出来,王越与江玄野对决,给他都造成相当大的压力。
“没事,放轻松些,你也要进行第二阶段的比赛,别因为我的事情而影响比赛情绪。”王越拍了拍张的快肩膀,微笑道。
“这种时候我哪能放松的下来,我输了,无所谓,你不能输啊。”张的快急切道。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胜利得不到的。
金钱上取得胜利,能够让金钱增多。
权势上取得胜利,能够让权势提高。
没有一个人是不贪婪胜利的,王越贪,贪得厉害。
而张的快却对王越说,我输,无所谓,你不能输啊。
王越不相信张的快不是那种不贪婪胜利的人,而张的快也从始至终都认为自己是贪婪胜利的人,且贪得比王越还凶。
王越知道,张的快口中的无所谓,并不是不贪婪胜利,而是在两个人的贪婪上选择了让他贪婪,让他去胜利,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亲兄弟也莫过于此吧。
“我会的。”
没有感动的言语,没有激动的热泪,没有紧紧地拥抱,有的,只是王越用极其平淡的语气说了一声,我会的。
他们是兄弟,他们从不需要这些。
王越能够走到今天,他并不磨灭自己的努力,同样不可磨灭的,是他这群兄弟的支持。
如果他没有这群兄弟,他走不到现在,如果没有杨科,他甚至早已黄土盖顶。
兄弟啊,有你真好。 -
王越没有在女生宿舍找到轩轩和伊蓝,而是一如既往的在学校超市找到她们。
轩轩和伊蓝手中都拎着一大袋的零食,隐约的,能够看见不少熟食与啤酒。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大吃一顿?”王越好奇道。
“去你们宿舍啊。”轩轩遥遥一指男生宿舍楼,道。
“有什么要庆祝的?”王越看着轩轩和伊蓝手中的大包小包,这排场可不小。
“庆祝你在第二阶段比赛中遇见江玄野。”伊蓝给出一个让王越吐血的答案。
“你们俩是哪个秧歌队的?”王越翻着白眼道,还是不是自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