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叫图穷匕见!
南诏强,浪穹诏弱,人家怎么说怎么有理。浪穹诏稍一不甚,就会给南诏入侵的口实。
所以,虽然完全不考虑和南诏联姻,慈善公主这些日子还是不得不和阁罗凤虚与委蛇。
然而今天,阁罗凤受的刺激太大,终于拖不下去了。
铎罗望面色阴沉,道:“阁罗凤王子,你是一定要本王今日做个决断?”
“正是。”
“也好。”铎罗望微闭着眼睛,缓缓道:“那本王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一说。按我六诏的规矩,独女不嫁,只能招赘。所以,你本来是没机会的。不过,看在南诏和浪穹诏世代修好的份儿上,我也不能全然不给皮逻阁这个面子。”
这话就是纯属扯淡了。
阁罗凤不耐烦地道:“老伯父不必绕圈子了,你到底允与不允?”
“既允也不允。这样吧,如今有你和米加邓二人,代表两诏来求亲。与此同时,我浪穹诏又出了一个天才人物崔得杨。老夫准备出三道题目,考校考校你们三位,谁获胜了,慈善就嫁给谁。”
“哼,无论比试什么,本王子都自信不落人后。但是,话说回来,若老伯父有偏有向,给某人漏题怎么办?”
“这场比试,本王准备遍邀六诏之贵人参与,在一个月之后举行。无论是漏题,还是有什么情弊,若不能让贤侄心服口服,我就把慈善嫁给你。”
“这可是老伯父您说得?”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好,我阁罗凤同意了!”
……
……
崔耕万没想到,本来是阁罗凤和米加邓争夺慈善公主,却把自己牵扯进来了。当然了,他本来就没什么争夺慈善公主的心思,也没放在心上。
然而,这一日晚间,他正在王宫当值之时,却被铎罗望宣召到了一间大厅之内。
崔耕进去一看,非但铎罗望,慈善公主也在里面呢。
这个……该不会是咱崔耕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铎罗望真的要给我漏题吧?
崔耕还真有点小窃喜。
然而,铎罗望第一句话,就把他那点窃喜完全打掉了,道:“崔得杨,你真以为,老夫是有意把慈善嫁给你吗?你来路不明,我岂能以宝贝女儿的终身相托?”
“呃……”崔耕后背上冷汗淋漓,道:“小人的确是山里的猎户,只是因为养了一只老虎,才离群索居,没什么人认得我。”
“编,你接着给我编!先莫说熟人的问题,你告诉老夫,哪个猎户,能把自己养的白白~嫩嫩的?后背上的肤色简直不让好女!”
“呃……”
崔耕这回真没词儿了,他装的再像,皮肤改变不了啊!猎户生活困苦,还会遭遇各种危险,跟自己后背的服色完全不一样。看来,是在审黑狗时,自己脱去上衣,露了马脚。
“小人……小人死罪……”崔耕一边随口说着,一边心思电转考虑对策。
然而,这时候慈善公主开口了,道:“行了,不必说了,英雄莫论出身。只要你不是南诏人,我们浪穹诏就不会把你怎么样、”
铎罗望也摆了摆手,苦笑道:“说实话,我们浪穹诏如今还真没什么好图谋的。你有难处,不想暴露真实身份,我们也不想勉强。不过,在其位谋其政,有件事你得帮帮我。”
“什么事?”
“三龙争凤,只是本诏主的一个幌子。你机智多变,我让你想想法子,在比试之时,给阁罗凤使几个小绊子,务必要米加邓获胜。”
敢情让我当“托儿”啊!
崔耕有些不悦道:“为什么?”
“如今南诏,也就是蒙舍诏一家独大,其余五诏连自保都勉强。说实话,老夫已经对重振浪穹诏不做什么指望了,只是不想便宜皮逻阁而已。”
“原来如此!”
崔耕暗暗寻思,也许这就是历史上,慈善公主选择嫁给米加邓的原因。
他点头道:“谨遵诏主之命!”
“起来吧。”铎罗望摆了摆手,道:“你小子也莫觉得吃亏,以后,有老夫和慈善撑腰,谁敢怀疑你的身份?日后你就安心在三浪联盟内效力吧,凭你的本事,日后飞黄腾达不在话下,就是打败南诏都不是不可能。这不比在我浪穹诏的小池塘里蹦达,最后和我浪穹诏一起死强的多?”
崔耕道;“是,小人明白了。”
“明白就好。本王精力不济,这就歇息了。慈善,你帮我送送崔得杨。”
“是,崔得杨先生请!”
“不敢有劳公主。”
……
话是这样说,还是慈善公主引路,崔耕在后面跟随。
然而,崔耕越走越感觉越不对劲。貌似,这并不是回自己房间得正路啊?
“公主,咱们是不是走错了?”
“没有,本公主找你还有点儿事儿,你跟我来。”
“是。”
崔耕在慈善公主身后亦步亦趋,直到一个小池塘边上,才停了下来。
月光如水,波光粼粼,翠木绿草,花香袭袭,还有阵阵小虫的叫声袭来,真是令人的心情相当愉悦。
慈善公主轻轻将雪白的罗裙一展,月光之下更显圣洁,轻启朱唇,道:“崔得杨,你莫把我当作公主,就当作一般的平民百姓。你看我……美吗?”
慈善公主外秀而内魅,有一种牵引人心的魅力。
每见上一次,崔耕都觉得她比上次要美上几分,现在听她一问,赶紧道:“美,恐怕就是月宫的仙子也不外如是。”
“你真会说话。嗯,妾身还记得,你说过我是苍山上最珍贵的灵芝,洱海中最闪亮得明珠。现在,你依旧这么觉得吗?”
“当然。”
“那我就奇怪了。”慈善公主猛然间上前几步,与崔耕四目相对,呼吸相闻,娇声道:“如此一个美貌佳人,你又怎么想拱手让人呢?嗯?”
“我……”
崔耕一阵口干舌燥,暗暗寻思,这小妮子是在撩~拨我吧?是在撩~拨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