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的内兜不知何时被开了一个小口。
那原本静静安详的躺在其中沉睡的小家伙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此时正精神十足的用爪子攀爬着常青的里衣,一个翻身站到了肩上。
“白白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常青一把抱起小白猫举到空中,阳光下,柔顺雪白的绒毛反射出健康的发色,再也不是之前那病恹恹的模样。
“切,就知道你这废物没了我,什么都不行。”白白傲娇的别过头来。
常青不怒反笑,重重的压了压白白的小脑袋,“回来了就好,别的不重要,我不知道空间移城会对你有这么大的损伤,早知道的话,就去让陆老爷子一起来帮忙了,至少能帮你分摊一些危险。”
常青这绝对是心里话,要知道别看平日里玩笑斗嘴,少了白白在常青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就算知道白白陷入了沉睡,还是每日带在身上,可能就是为了这一时刻的充实和喜悦吧。
对常青来说可能过了一个月的时间。
而对白白来说沉睡时不会有意识停留,前后不过是一闭一睁眼的功夫。
感受着眼前的男人突如其来的亲近,白里透红,居然有点娇羞了起来。
心里嘟囔着这废物在干什么,该不会是喜欢上了本小姐了吧
这么一想,白白竟有一瞬间的心猿意马了起来。
呸呸呸
反应过来后,白白赶紧啐了几口唾沫,她堂堂天灵山雪猫一族的小公主,要么不找男人,要么就找个好男人。
怎么可能回喜欢上这种废物又花心的家伙。
赶紧绷直了身子,一转身挣开了常青的手,扭着猫步一摇一摆的跑掉了,还美曰其名的解释为,“本小姐刚醒来饿了,要去吃饭,没工夫陪你这废物叙旧。”
城主府进门的院子里。
常青抱着白白一走进来就瞧见了里面的两个女儿。
一人恬静的坐在在秋千上,抱着本书,随着沙沙的响声,正在独自的翻阅着什么。
一人蹲在墙角的花台前,盯着眼前的花盆像是在愣神。
常青抱着白白炫耀式的举过头顶,“你们看看是谁回来了”
“嗯”
“嗯”
两道疑声传来,昕昕和芸芸同时回过头去,“白白醒了”
秋千上,小女孩儿放下手里比脸还大的书,一把扑了过来,举着手向常青要来白白抱抱。
常青习惯性的呆滞了两秒钟,这举动,这声音,眼前从秋千上下来的不是昕昕而是芸芸
天哪
这几天他忙于异人城中的事情,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怎么安静读书的人成了钱芸,而钱昕却跑到墙角发呆去了
“芸芸”常青把白白递给了女儿,随后不敢相信的捏了捏钱芸的脸,确认这富有弹性的脸蛋是小女儿后,越发惊起了起来。
“肿么啦爹爹”钱芸似乎抱着白白有些开心,两人早在天灵山上就结下了深厚的情谊,这时候任由着常青捏脸居然没有反抗。
“你居然在看书额,爹爹没有别的意思,你别生气,嘟嘴干什么不是在质疑你,对了,该不会又是在看小黄书吧”
常青拿起落在秋千上的书翻开来看,确认是一本普普通通的书后,总算松懈了口气。
“芸芸为什么不能看书是楠楠姐说长大的人才会爱看书,芸芸已经长大了,所以才要看书的。”钱芸奶声奶气,却又一本正经的回复着。
身为父亲,常青深感欣慰,刚想要表扬爱学习的钱芸两句,就听到小家伙又道,“昨天一起玩的小蓝说要娶芸芸,芸芸去问晴姐姐了,晴姐姐说要等芸芸长大,而楠楠姐又说看书就能长大,所以芸芸以后要和姐姐学,多看书,这样小蓝就能娶芸芸了”
童言无忌,一番逻辑之下也不知怎的,钱芸就把娶妻和看书联系在了一起。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常青好像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话。
看着乖巧可人的女儿抱着白白的模样。
“小蓝是谁”常青才多久没盯着女儿,怎么又有些不识趣的宵小拱上门了
真当他城主府家的白菜是这么好拱的吗
钱芸看着爹爹的样子联想到了曾经的云凡,后退了两步有些怕怕的样子。
然而钱芸不说话,不代表没人知道了。
角落里,钱昕突然开口道,“小蓝是西妖族一个八岁的小男孩儿,那天张大娘带我和芸芸上街的时候认识的。”
“长相一般,性格还算过得去,但很会照顾人,最重要的是人小心大,各方面表现很成熟,天赋又好,出身又佳,和芸芸能玩得到一块儿去,据我观察,他和芸芸相处了一共两天,合算时间不超过三个时辰,却从未发过脾气,期间哄了芸芸四十六次,逗笑了芸芸二十八次,芸芸生气闹脾气的时间没有加起来没有超过一刻钟,并且笑了一个晚上,连做梦都红着脸,看起来有些心动的样子。”
常青闻此大怒,有一种养了六年的白菜即将被人偷走的感觉。
却突然被钱昕的数据打乱了思绪,“额昕昕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钱芸和常青同时看向了蹲在角落背对着他们的钱昕。
“因为我都在一边看啊。”
钱昕一回头,露出了甜美的笑容,“不过这件事爹爹可以不用管了,因为我已经帮爹爹出手教训了那个家伙,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他都不会再来打扰妹妹。”
虽然还是那个迷人的笑容,但伴随着这句话后,不知为什么变得魔鬼了起来。
钱芸张大了口,忽然叫嚷道,“原来是姐姐怪不得小蓝两天没来找芸芸了,姐姐你把他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打得他下不来床而已。”钱昕的话里异常的轻描淡写,好像做了一件举手之劳的事情。
钱芸小脸一抽,带起了哭腔,“坏姐姐,芸芸再也不理你了”
随后抱着白白泪奔在院子中,像是在哭诉自己这一段逝去的初恋。
只留下常青惊骇的目光看着钱昕的背影。
其正一个人独自喃喃道,“她还不懂,我这是在为她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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