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将军,我主公孙将军有信送与少将军。”
递过锦帛,张阳摊开一瞧,字是公孙瓒的字迹豪迈粗犷,就如同他麾下的白马义从一般纵横睥睨间流露着一股争霸天下的雄心。
“公孙将军这些日子来,倒不如以往的霸道。”
字如其人,一个人的字迹往往会体现出这个人的脾气以及品性。
要是换做以往的公孙瓒恐怕此时此刻在锦帛上体现出来的字迹应该就是凶横无匹且有纵横天下鲸吞中原的霸道。
“回去告诉公孙伯父,他的意思我懂了。”
“诺!”
诸侯与诸侯间的承诺往往只是一句话的事情,有些时候,白纸黑字往往还没有这一句话来的简单。
信使得到回复后在留在这里也没有多大的意义,恐怕留下来也只是让人觉得碍眼罢了。
他做为信使,能够被公孙瓒派遣而来,自然是有他的本事所在。
“你们看”
等信使一走,张阳也没有什么顾忌的,直接把手上的东西扔给郭嘉与戏志才。
“好一个许子远,袁本初倒是走眼了。”
见微知著
倒是能从这一点上看出许攸的本领,无论是郭嘉还是戏志才都忍俊不禁叹道。
“主公,许子远打的倒是一个好算盘,这是随时随地让主公为他公孙伯圭卖命。”
“正如奉孝所言,不过机会就只有一次,就要看公孙伯圭要如何去选择。”
郭嘉、戏志才一人一句间倒是许攸算盘给剖析的一干二净。
但
许攸这是堂堂正正的阳谋,并非是潜藏在深沟中见不得光的老鼠,他许子远也是打定主意了,就算让张阳得知又能如何。
知道了也得做,不知道了也得做。
“倒是让我头疼了。”
碰上这样一个对手,的确让人头疼万分。
张阳扶着额头痛苦的呻吟数声道:“奉孝此事你就全权负责了。”
闻言,郭嘉也拍了拍额头,颇为无奈,只不过祸是他闯下的,还真的需要有他来处理。
“主公,把赵子龙与薛叔远二人借调与我。”
“敬志也随你。”
良久后,听闻到郭嘉的答案,张阳眼睛一亮,当即就明白郭嘉打算,非常的爽快的应允,并且还把高览给郭嘉。
高览的本领高于史涣,但高览却和郭嘉配合许久,目前上党、陈留、河内三郡中,最适合郭嘉的人就只有一个高览。
至于身处在陈留的于禁,张阳还是准备让于禁继续呆在陈留,陈留有于禁守着,就等于多了一道铜墙铁壁,再说了,现在的于禁做事小心翼翼,不会大胆的冒进,不管是陈留也好还是对于他张阳也罢,于禁都是最佳的人选。
“诺!”
郭嘉露出满意的笑容,高览正是他所需要的。
只是高览乃是张阳的心腹,其中存在的顾虑,郭嘉不得不考虑。
放浪形骸归放浪形骸,但没脑子又是一回事
幸亏的是郭嘉只是前者而非是后者。
郭嘉擅出奇谋,说白了,整个大汉中,就目前而言,张阳还不曾见到有一人可以在奇之一字上与郭嘉相提并论的。
“主公,吕奉先前往漆县抵御韩马二人的联军。”
“韩文约、马寿成?”
嘴角微微的一翘,张阳靠在椅子后,稍作思考后:“让他们不得妄动。”
“诺!”
“老虎毕竟是老虎,就算董卓这座猛虎已经肥的不成样子,但他依旧是一头猛虎,一头任何人都无法忽视的猛虎。
至于现在董仲颖的分量到底有几斤几两中,就全部交付韩文约、马寿成二人掂量掂量了,能突破吕布这一关,长安说不得就要掺上一脚,去分一杯羹。”
议事厅内相当的安静,无论是郭嘉还是戏志才心思随着张阳的这句话快速的运转乱起来,虽然他们二人心里都知道依照韩遂马腾二人的实力根本就没有法子突破吕布的防守,甚至要在吕布的手上吃一脸的灰尘。
但知道是一码事,做与不做又是一码事。
天下风云变幻,时局变得太快,快到都让人来不及眨眼。
“主公,你的婚事”
再一次,身为臣子,在张阳的面前提起了这事。
只不过先前是戏志才,现在只是改成了郭嘉罢了。
“等我给她备上一份大礼,才谈此事。”
闻言,不论是郭嘉还是戏志才二人心都安定了下来。
总算得到了答案,时间早与晚并不碍事。
同样的,知道张阳的筹谋的二人,也深知张阳口中所谓的大礼究竟是什么。
忽然,外头有一老者急冲冲的走了进来,面色有点不善,直接闯过重重的拦住来到议事厅内,面色铁青的望着张阳以及坐在那里的戏志才。
“张公何事怒气冲冠的,若是有人得罪了你,告知晚辈,晚辈定为张公出气。”
张阳见状立即从主位上下来,陪着笑容道。
“哼!戏志才你身体尚未大愈怎敢出来!”
直接无视掉张阳,张机把视线放在戏志才身上言语不善道,戏志才一听额头黑线泛起,旋即拍了一下额头,算是认命了。
这些时日来,因为这些零零碎碎的琐事被张机呵斥了无数次,要是换做一个脾气急躁的人,恐怕早早的就对张机拳脚相对。
戏志才是一个读书人,读书人讲的是道理,他也深知张机为的是他自己好,在理这一方面他是理亏了。
理亏就要低头。
于是乎,他低头了。
“哼,还有你。”
教训完戏志才,在一旁偷笑的张阳忽然成为了怒气的源头,怒火冲宵目视着张阳,张机支支吾吾清连个半句话却道不出来。
不过睿智的眼神中带着质问朝向张阳。
张阳稍稍一愣,很快的就明白了过来,拉着张机坐了下来,命人备上好茶后,他先行回到自己的书房中,在张机疑惑的眼神中,一盏茶的功夫过后,张阳走了回来,站在张机的面前,面色相当的从容,同样的也有自信。
“张公您瞧。”
张机心里一咯噔,立即接过张阳手中的竹简,稍些时间过后,逐字逐行的看了一下去,最后怒气消除,人喜笑开颜
“你倒是有心了。”
“答应张公之事,晚辈不曾忘记,但任何事情都需要有规矩,草草了事注定会成为祸患。”
“这些日子你就在弄这些?”
“然。”
得到答案后,坦荡的眼神与张机相视着,旋即,张机躬身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