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变天了
深受董卓信任的李儒竟然被囚禁与李府
一石激起千层浪
长安城中大部分人都是出乎迷糊的状态中,谁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府上,李儒就如同往常一般走在庭院的走廊中,脸上的神情不曾有过变化。
信步漫游
他已经多年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仔细的回想一下,似乎是在十几年前,他还未曾为董卓效命的时候。
过去的太久了
久到他都已经忘记那时的景色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紧随在李儒身后的贾诩心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难受?
不是
他深知现在的李儒是需要好好的冷静一下。
“文和,你说相爷为何会这般的糊涂。”
冷不丁的冒出这句话来,顿时贾诩额头上的冷汗直流,不知怎么开口回应,紧接着又听见,李儒喃喃自语着:”我岂能说出那样的话”
李儒摇头苦笑,面容上更是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落寞。
哀莫大于心死
这一刻,李儒终于死心了。
闻言,贾诩呵呵笑着,略微肥胖的脸上带着一丝不加以掩藏的嘲讽。
这丝嘲讽既是对董卓,同样的也是对李儒。
嘲讽李儒的天真,嘲讽董卓的愚蠢。
十数年的效命,十数年的荣辱与共,换来的竟是这般下场。
“算了算了”
李儒停止了前进了步伐,直接靠在亭廊的柱子上。
“悔不该让相爷来洛阳。”
良久后,贾诩听到李儒这声喃喃自语,立即上前捂住李儒的嘴巴。
这话不能讲!
尤其是现在的董卓,倘若听到李儒的话,恐怕心里的最后一丝的情分,都会被磨灭的一干二净,届时,他就要对李儒亮起手中的屠刀。
“无碍。”
李儒推开贾诩的手,空洞的眼神与贾诩焦急的眼神对视着,贾诩连连后退数步,略微苍白的脸色闪现过于这秋季一样的悲色。
“文优何必如此。”
忍不住了
贾诩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劝慰,这个时代的舞台才刚刚的开始,在他看来李儒今后还有大把的时间去展现他的能力。
“文和,不必多言,外面的话你应该听到了,洛阳城是我李儒一把火烧光,都是我唆使相爷一把说焚烧洛阳城。”
闻言,贾诩欲要说出的话突然卡在喉咙间,不知怎么去回应李儒。
士子好名!
他们是文人士子,同样也好名声,也知道名声的重要性,但正如李儒所言,他现在的名声,不说遗臭万年,但也差不多了。
助纣为虐!
不论是长安城内还是长安城外的士子百姓都往李儒身上贴上了这个标签。
就算今后史书会为他平反,但百姓口口相传,就算不是真的,也要变成真的。
哎
一声长叹,化作了绕指尖的无奈,贾诩不言了。
同样的,在这一刻起,他也明白董卓真的是完了,若是他信李儒,就算不能逐鹿中原,但至少也能自保,多活个八九载的,但是现在
命不久矣!
他身边的人究竟都是一群什么人,都是一群想要他董仲颖性命的人。
就这样的乱臣贼子,董卓还般的信任他们!
至于他?
贾诩不会为董卓出谋划策,就算在最开始的时候,贾诩打心眼起都不想为董卓效命出力。
若非,当年董卓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用他全族人的性命来威胁他,他才随着董卓来到了中原。
来中原,参与这绝世无双的大舞台,在这里,展现出自己的才华,虽然是贾诩个人的希望,但他却不希望有人用这样的方式来胁迫他。
况且,李儒都已经落得这样的下场,他敢继续为董卓效命吗?
“文和,找个机会,你走吧。”
良久后,李儒才开口,看向的贾诩如今唯一可以与他交谈的好友。
“那你。”
终究,贾诩非是那些心性凉薄之人,他还是担忧李儒的处境。
“无碍。”
第二次说出无碍二字时,反倒让贾诩坚定了留下来的心,深吸一口气后,贾诩明白这一次他所做出的决定是一个相当愚蠢的决定。
他这辈子精明算计,几乎没有出过错,但这一次
错了吗?
贾诩不知,他知道的是,要是他不这样做,就算死后前往了黄泉,他亦是不能瞑目
精打细算了一辈子,总该要糊涂一回。
不能在临终前,还在懊恼着当年所做的事情。
“你。”
李儒瞬间楞了一下,与贾诩认识多年,贾诩的性格他还是有所了解的,但是今日贾诩所做出的决定却让李儒有点讶异。
“你就当我当今难得糊涂一次。”
满不在乎的声音在李儒的耳边响起,一时间,李儒心底暖流从心间悄悄的流过。
“李府内满是眼线,可惜相爷不知他所信任的眼线,早已经不是他就的眼线。”
李儒空洞中眼神中终于恢复了一点神采,随之冷哼道。
李儒一直都知道大汉天下有不知道多少人想要董卓的性命,但他没有想到的是,现在渐渐的连董卓自己手下的人都可以因为金钱,而开是觊觎他的性命。
“国相啊国相。”
李儒脸上嘲讽之色愈加的浓重,身为一方诸侯就连这一点都脱离掌控。
“天命啊”
靠在柱子上的李儒,本来喃喃自语的声音,忽然变大:“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李某人这边无须这般死死看守了。”
“不然!鱼死网破!”
一时间,庭院内安静的如同一潭死水,这一刻,府邸内,大部分侍从婢女下人的身影都微微的一顿,没过多久后,再一次的忙碌的动了起来。
见状,贾诩轻蔑的一笑。
上不的台面的东西,终究让人嗤笑。
就算是一只病虎,但依旧还有吃人的獠牙,杀人的利爪。
“今后,也许可以清净了。”
外面的事情,与他无关了,就此醉生梦死在这座李府内,也许并不是一件坏事。
当夜,府邸内有人悄悄的从后门走出,从身上掏出一块牌子后,守护在李府周围的西凉军的军士眼眸中闪过一抹愤恨后,当即放人离去。
他们并不敢为难拿牌子的人,谁让牌子的主人乃是他们所效忠的人。
长安城,王府内。
深夜中,杨彪悄悄的到来,彻底的打破了这座府邸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