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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故技重施 中

    摊牌

    公孙瓒是准备和幽州刺史刘虞直接摊牌。

    刘虞的信念与他不同,他所存的乃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但刘虞不同,生与皇家的他,竟然存着一视同仁的念头,这种念头在公孙瓒眼里简直就是一个异类。

    道不同不相为谋!

    公孙瓒可不希望留着这样一个麻烦在后方。

    他威震幽州,乃是幽州土生土长的人,在幽州的地位威望可谓是根深蒂固。

    要是换做以往,他估摸着还没有这样的心思出来,自从郭嘉自上党来到涿郡后,公孙瓒的心思就开始变得的活络了起来。

    不知是与聪明人打交道多了,整个脑子变得灵活了起来

    自从刘虞空降与幽州,成为幽州刺史,在短短的两三年的时间内,竟能让幽州的百姓的心向着此人。

    以往未曾发觉,后来郭嘉一提醒,公孙瓒幡然悔悟。

    细思恐极

    要是这厮在自己背后悄悄的捅上一刀,自己的这颗脑袋还能保得住?

    不能!

    公孙瓒非常的肯定。

    “单经你与孤一同前往刺史府邸!”

    “诺!”

    单经乃是公孙瓒的心腹,能列为公孙瓒心腹者,不说整个幽州,就连涿郡内,都不过一掌之数。

    “率领上白马义从!”

    “诺。”

    公孙瓒突如其来的补上一句,对于他而言白马义从乃是他毕生的骄傲,同时也是他彰显武力的根本所在。

    出动白马义从,就是他公孙瓒在彰显自己肌肉的时候。

    单经心存疑虑但从追随公孙瓒以来,公孙瓒所传达下来的命令,单经从未质疑过,甚至连怀疑都未曾有一丝半豪的。

    不过单经追随公孙瓒多年,很快的就明白公孙瓒想法。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幽州发生的变化,单经可是看的相当的明白,只是他为臣,公孙瓒的脾性,追随十数年了,他如何不懂

    听不见去的。

    如今看公孙瓒有前往刺史府邸找幽州刺史刘虞摊牌,单经自是浑身上下充斥着喜意。

    身为幽州的霸王,公孙瓒的一举一动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然而身处在涿县中装扮成一幅浊世佳公子的许攸万万没有想到,因为自己的冲动而导致自己就这样泄露在公孙瓒面前。

    他与郭图逢纪等人同为颍川士子,也是同一时间来到袁绍的麾下,他自诩才情虽不及荀彧之流,但比之郭图之流却是绰绰有余,只可惜,命运却与他开了一个大玩笑。

    他在袁绍的麾下只是得了一个闲散的官职,并没有得到重要,这就让许攸非常的窝火。

    这一次前往幽州,他的任务虽然是挑拨北平郡守公孙伯圭与冀州刺史韩馥韩文节二人的关系,好让幽州与冀州两个大州之前起战火,如此就可以让他的主公袁绍从中渔翁得利。

    但任务是任务,目的是目的!

    他唯一的目的就是希望凭借着这一次功劳能入的了袁绍的法眼之内,好让自己今后的仕途平步青云。

    没有利益的事情,没有几个人愿意去做。

    “现在只需要等待公孙大小姐的好消息。”

    躺在一间小院落中,庭院内的景色此时此刻在许攸的眼眸中变得更加的动人心扉。

    只可惜

    许攸并没有等到公孙钰的好消息,反而等到了严纲率领的大军。

    徐州东海

    六十耳顺

    再过两年,陶谦就整整六十大寿,两鬓间都已经出现了白头发,经历过太平盛世,同样也经历过士人最黑暗的年代,陶谦的城府变得越来越深,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内心深处还保留着雄心壮志。

    陶谦不服老!

    这个世道中,他欲要再争一把。

    徐州这些年在他的手中,直接被他打造成铁桶江山,徐州内大小的世家门阀名门望族又有几个人敢于自己作对的,就连久负盛名的下邳陈家不也要乖乖的俯首陈臣。

    额头上丝丝的白发随风飘舞着,头顶上也顶着一轮大太阳,同样的一片天,没有那个地方的太阳更加的圆。

    “兖州”

    与兖州相接壤的兖州就像是一块带着蜜糖的毒药,引诱着陶谦吞咽着口水去吃下这颗藏着毒药的蜜糖。

    “老夫还不能死。”

    陶家一门中,竟然无一人可以继承他的家业,陶谦不甘心,就算是他死后,他也要让自己的子孙后代详尽荣华富贵。

    就算自己死后,也可以用此作为交换,让陶家一脉不至于甘苦一辈子。

    甚至,到了年老的时候,陶谦潜藏在心头的一股热血并未就此消磨,反而越演越烈,他要向天在拼搏一把。

    一辈子中规中矩

    到老的时候,何不如

    陶谦那双浑浊的眼眸开始逐渐变得迷惘,迷惘中却带着丝丝难以掩藏的疯狂。

    “命陈氏父子来见我。”

    “诺!”

    传令官站在陶谦身后,得到命令后,快速的退了下去。

    东海陈家府邸内。

    急躁的声音打破了这座府邸的安宁。

    “麻烦上来了。”

    陈登看着庭院的景色,池塘中的鱼儿欢快的游动着美妙的身姿,池塘边上的黄菖蒲不断的摇曳,仿佛一个稚儿向人在害羞的打招呼。

    “看来陶公的心意已决了。”

    陈珪深叹了一口气。

    为了陈家

    他只能抛弃这个老朋友了。

    “父亲想好了?”

    “为父已经老了。”

    韶华易逝,看着发白的两鬓,还有已经出现苍白之色的胡须,再看看他的儿子

    到了这个时候,陈珪才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老了。

    天下!

    终归是年轻人的天下。

    “上党那边可有回话?”

    有些事情,陈登还未插手其中,一直以来都是他父亲一手操办的,只是事到如今,已经关乎陈家兴亡的大事,由不得陈登不开这个口。

    “十二月,相见与泰山。”

    简单的八个字从陈珪的口中道出却有着千斤之重。

    他答应了就等于是在背主了。

    但是家国家国

    家还是放在前头。

    等说出来后,陈珪却是松了一口气,心头的大石也随之散去。

    “善!”

    陈登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正欲要开口时,从刺史府邸赶来的传令官恰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