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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道险恶
纵横沙场多年的宿将公孙瓒仔细一想,倒是有点丢脸,这等简单的关窍,他竟然还没有一个毛头小子看的清楚。
“公孙郡守携带辎重之事,恐怕也只有晚辈一人可做,其余的人真的来讲可是做不成。”
公孙瓒面露郁结之色,张阳心中一动,看人说话,初次见到公孙瓒,对公孙瓒这个人心中大概便有了一个底,当即开口给公孙瓒一个台阶下。
闻言公孙瓒郁结之色,轻咦了一声。
“曹校尉在陈留号召义兵,家父响应其号召,但上党刚刚平定,空有内贼作乱,家父只能坐镇与上党内,以防万一,故而才让晚辈这个小辈前往酸枣,酸枣中各路英雄豪杰众多,那又晚辈露脸的机会,还权杖诸多将军帮持,并州张家一脉仅有我与家父二人,基业不能失,不同于公孙将军等家中人才济济,可以守得基业稳妥。”
无声无息的拍了公孙瓒一个马匹,好话谁都爱听,尤其是公孙瓒这样死要面子的,张阳的这一番话瞬间让公孙瓒脸上笑意连连。
同样的张阳也解释为何他父没来,而是他来的理由。
“晚辈乃是诸位将军的小辈,总不可能身为长辈者来放下身段夺了我这个小辈的东西。”
一语破天机。
公孙瓒露出恍然。
诚然,到了他们这样的地位,身为一方诸侯雄踞一方,不要脸的年纪已经过了,现在个个都是要脸的。
“倒是有趣了。”
有趣的年轻人,这么有趣的年轻人他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过。
人比人气死人,一想到不堪成就的张稚叔竟然生出这样一个优秀的儿子出来,反观自己,聪明一世,煊赫冀州,结果呢
诸多子嗣中,竟然找不出一个可以让自己称心如意的儿子出来。
“洛阳那边的消息,公孙郡守可得知多少。”
良久后,在一阵的沉默过后,张阳才默然开口。
闻言公孙瓒拍着张阳的肩膀道:“公孙郡守得,倒是叫的生疏了,我与你父乃是同辈,若是不嫌弃你叫唤我一声伯父。”
“伯父。”
顺驴下坡,张阳也不介意到底是他老得占了便宜,还是公孙瓒占了便宜。
称上一句伯父,目前而言只是有利无害。
“洛阳那边?”
见状公孙瓒笑了,随之目光炙热的看着张阳:“你想要听什么消息。”
乃是军中的宿将,能坐上北平郡守的位置,公孙瓒靠的并非是一双拳头,有些时候脑筋也要上线上岗才能把北平郡守这个位置给坐稳妥了。
刚才的一番谈话,让公孙赞看到张阳的潜力,针对于有些情况,总能一针见血的提出关键的核心。
“比如关于太傅袁隗袁次阳时下的情况。”
摆弄着面前升腾的火盆,木根子在火盆中一触动,瞬间滋的一声,火焰激起,照亮那张年轻但又稳重的脸。
“袁次阳?”
公孙瓒心中一咯噔,慕然间,就晓得张阳问这话的用意何在。
袁次阳乃是袁绍的亲叔叔,更是四世三公的袁家的掌门人。
心念一转,公孙瓒毫不犹豫的回答道:“袁次阳估计快要死了,中平六年腊月十五时,袁次阳已经被软禁起来,估摸着袁本初一旦到达酸枣,董仲颖就会把袁次阳一家子上上下下全部给宰了。”
“诸侯会盟,盟主之位非袁本初莫属了。”
四世三公的袁家,袁绍又是嫡子,虽然乃是庶出子,但这并不妨碍他是袁家老大的事实,更何况,中平六年九月时,袁绍刚在朝堂上横剑冷对董卓,敢于董卓对峙,差一点一言不合两人就要动起武来,就因为此事,一时间,袁绍在天下士子心中的地位无限制的拔高。
就连后来的刺杀董卓的曹操都不曾有袁绍这般的地位。
天时地利都站在袁绍这边,现在就差一个人和。
已知袁次阳必死无疑,人和就基本落入袁绍的口袋中。
袁逢死后,袁绍与袁术两兄弟基本都在袁隗的照料下长大成人,甚至二人能当上西园八校尉,袁隗的出的力可不在少数,在某种程度上来讲,袁隗对待袁绍与袁术两兄弟可是比亲儿子还要亲啊。
只需袁次阳的消息传到酸枣后,袁绍且来大声哀嚎一声叔父啊
盟主之位跑不掉了。
“伯父,盟主铁定就是袁绍,其弟袁术固然与其兄不和,但在这样紧要关头兄弟二人说不得会合作一番,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粮草恐怕就要从韩文节手中直接转移到袁术的手中。”
肥水不流外人田。
掌控着粮草就等于遏制住三军的命脉,届时岂不是他袁绍想说什么就可以做什么?
说白了是诸侯联盟,其实也只不过是袁氏兄弟二人手中的玩物罢了。
只不过这话张阳并未直接点明,也不能点明,一些东西能理解就理解,不能理解就只能说明悟性不足。
在战场上是宿将,在官场上,公孙瓒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张阳这么一说,公孙瓒立即明白过来。
“伯父,诸侯会盟,这粮草掌控在韩文节之手,可侄儿听闻韩文节与刘伯安关系匪浅,恐怕会刁难与你。”
“哼!”
公孙瓒冷哼一声,心中虽然不爽,但也晓得张阳说的是一句大实话。
交情二字
本就说不清道不明的。
换做了自己也定然会这样做。
“伯父,小侄人小势微,这一路上倒是要劳烦伯父照顾。”
闻言,公孙瓒看向张阳的眼神满是赞叹,这一回他还真的是把张阳当成自家的侄儿了。
识趣!
本来他还在考虑着怎么去开这个口,熟料张阳直接让自己有了台阶可以顺利的走下去,免了这个尴尬。
“好说!好说。”
深的他心啊
公孙瓒摸了摸自己的络腮胡开怀大笑着。
忽然
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似乎有人在吵闹,随之,却是有了兵戈相撞的声音。
身在帅帐的张阳与公孙瓒二人面色一冷,当即快速冲了出去。
二人相谈甚欢,熟料竟然有人捣乱!
二人心头的怒火一下子冲到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