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
灼热的夏风卷着沙石打在来往行人的脸上。
并州上党郡高都县内
任凭着热风吹打在脸上,张阳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
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同样的也是最坏的一个时代!
一个可以彰显出个人勇武的时代,对于他这样一名习武之人自是最好的时代,但相对的。
乱世对于老百姓而言就等同于一个灾难,世道纷争,谁能言轻亦或是道重。
迎面热风吹袭而来,张阳纵声大啸。
日月沉溺白云苍狗,前世到死也一身所学得不到认同,学的了屠龙术,却找不到一个可以买卖的帝王家。
时势造英雄!
这个时代顺应时势,他恰好可以一展身手,方能不负平生所学。
目光渐渐的坚定了下来。
生逢其时,终于用武之地!
山顶上的一声长啸,并没有迎起多少的共鸣,反倒是吸引来不少的戏谑与嘲讽声。
山底下,几个巡逻的军士恰好路过,面面相觑,相视一笑,个个脸上都露出嘲讽的笑容。
“疯了,老子疯了,儿子命大没死,也疯了。”
“哼!父子二人那个正常过,儿子纨绔,老子整天就想着与四世三公的袁绍等人联盟勤王诛董。”
“哼,就我看啊,董卓的坏也只是他们一人所言,倒是上党郡已经被张郡守搞的乌烟瘴气的,还不如当年的黄巾之乱。”
“休得胡言,这话可讲不得讲不得”
闻言,几个同伴脸色一变,立即上前把说话的人嘴巴紧紧的给捂住,这样的话可讲不得,让人听到了可是有性命之危。
“哼,有什么说不得,大不了就是一死。”
说话的人倒也硬气,冷哼一声,甩开同伴的手臂,头也不回的离去。
“死鸭子嘴硬,明明都吓出一身的冷汗。”
等他离去后,几个军士摇头笑着。
“我听闻啊,这上党郡内,有人看张郡守不顺眼,故而这一次张公子才会差一点被人直接一箭射穿。”
“哦,怎么说?”
几个军士一听,个个极其八卦的看着得意洋洋讲着自己所知道的小道消息的军士。
“我听说啊军中有人欲要夺取张郡守的权柄,你说张郡守打下这么大的地盘,只要张公子一死,谁可以从中获利。”
言毕,讲话的军士立即小心翼翼的看向四周,没有见到半个人影后,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哼,张郡守虽然穷兵黩武,不是什么好人,但也好歹是一方的豪强,但张公子却是一个糊涂鬼,傻乎乎的被人忽悠去打前锋,一个只懂得玩鸟的公子哥,哪里懂得战场上的生死。”
“说的也是。”
一时间,山底下安静了下来,站在山上的张阳重生后,无论是视力还是听力都变得极佳,闻言,瞬间变沉默不语,随之嘴角慢慢的裂开,一抹笑容欣然跃然纸上。
“看来达到效果了。”
穿越来到东汉末年已经有七八的时日,倒是到了现在,张阳还是有点猜不透到底是谁从他背后放的暗箭,才让原主一命呜呼直接见了阎王。
甚至是当日蛊惑他自己的那人,等自己清醒过来后,就已经上吊自杀,线索到了这里就等于直接断了。
张阳无奈也只能出此下策,把人给逼出来。
至于山下的军士,一半乃是自己所教,一半也是事实。
原主的确是一个纨绔子弟,外加一个混账。
想要扭转这种观念,还是有点困难。
目光蓦然的看向南方,目光似乎直接穿越过沁水,听闻到金戈铁马的味道。
沁水的另外一旁,驻扎的一支支军伍,大营林立。
虽然不曾亲眼见过,但这些躺在病床上,倒也听张杨经常的叨述。
沁水岸边,董卓的女婿牛辅与段煨二人率领大军驻兵与此。
今年北地的天气格外的诡异,到了十月份,还悬挂着大太阳的,像往年,这个时候枝头上已经开始挂着一道道的白霜。
再过一个月,天转寒,大雪纷飞,届时沁水冰封,形成一条天然的道路出来,那时就是张杨功败垂成之日。
至于河北太守王匡,张阳是不打算指望,牛辅张煨二人能率领的大军越过河内直接到达阳阿,不就是王匡这个老家伙怕死不作为,要不然岂能这么简单。
摆在眼前的路只有两条。
要么破了壶关,打出一条活路来,要么破了牛辅大军!
两条路!
都相当的有难度。
壶关至今久攻不破,原上党郡守还在拼命率领大军死守着壶关,与他便宜的老爹张杨分了上党之地。
牛辅率领数万大军驻扎与阳城,目的不言而喻,就目前他父亲张杨实力而言,对上牛辅完全就是以卵击石,完成就是在自寻死路。
“难”
再过一月,沁水冰封,时间紧迫。
要如何破局
从山顶上下来的张阳走在街道上,整个人低着头,陷入了沉思中。
原主的身体虽然被酒色给淘的差不多干净,但架子还在,这几天的修养,倒也渐渐的复原回来,前世的实力一时间倒也恢复了六七成。
思虑间,一股劲风扫荡,张阳猛的张开眼。
“牛受刺激了,前面的赶紧闪开。”
闻言,张阳下意思的欲要转身闪过,眼睛的余角忽然一瞥,前方一个大约三四岁的女娃站在前方,手中还拿着一块桂花糕,双眸略微的失望,完全被眼前的一幕给吓的精神无主,
“该死!”
张阳低声呵斥一声,快速的冲上前,立即拉着即将冲撞碾压到小女娃的牛。
疯狂起来的牛,力气可是大的很。
一上手,张阳就觉得全身的筋骨似乎被撕扯着,额头上的冷汗直流下来。
“走!”
仅仅的锁住抓着牛角,张阳双腿与腰同时用上力气。
一摔!
一头硕壮的牛直接的被摔入了街道边上的一条小溪边。
等做完这些后,张阳整个人直接瘫软在地。
杀一头牛!
他三下两下间就可以直接把这头击毙。
但一头牛在这世道中,就是一家人的命根子,张阳只能取其中。
虽然牛会有点小伤,但不至于不能下地耕田。
“好大的力气!”人群中响起一阵惊叹声。
“这刚才我没有眼花吧,拦牛的人是不是就是张公子这”
一语激起千层浪
街道上不少的士卒揉着眼睛,睁大了眼睛看着坐在地上不停留着汗的张阳。